人类重启[哨向](179)
也就是说,那些围观过第一批“丧尸”们的镇民们,便早已被病毒侵入!(别忘了当时现场的那些呕吐物!)可谁也不知道,那些病毒会在什么时候发作,什么时候在体内忽然开始作乱。
不过,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那两名可怜的镇警会突然发烧去世!解释了医院内的病患们又为何忽然感染上“超级流感”!
肖里心跳如擂鼓,耳朵嗡鸣,注射过“evolution计划”的地方隐隐发烫,作痛。他不禁想到:“‘超级流感’中发现的病毒,还是我父亲发现过的那种病毒吗?”
在生物学上,不存在百分之百肯定的事情,一切都那么复杂,一切都千头万绪,每当你以为自己搞懂了什么,剥开一层障碍,却发现底下还有更深一层的复杂结构……这种新出现的病毒就仿佛夜晚飞过天空的蝙蝠,你以为你看见它扑扇着翅膀飞过视野,但实际上早就无影无踪了。(*1《血疫》)
肖里这时不由得产生了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若是病毒在每个人体内都埋下了毒株,那么,这是否又意味着,即便是没有被丧尸咬伤,没有患上“超级流感”病症的人,也会在死后,化作丧尸呢?
信笺最后老医生对愿意呆在医院内“工作”的肖里表示感谢。他称他为一个令人尊敬的,勇气可嘉的人。
肖里定了定心神,一目十行,迅速地将薄薄的三张信笺上的内容读完了。接着沉默地将信笺转交给身后的小简和多萝西。
“医生……处理了这里的所有病患。”肖里深吸一口气,“他在每个病患的药水瓶里放入了过量的致命物。”
多萝西与小简闻言,发出一声惊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里没有回话,他体会到了老医生做下开枪自杀决定的绝望之情。所有人,镇上的所有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健康,但实际上暗中已被判下“死刑”。老医生无法接受这样的命运,但他同时又矛盾的抱着一丝希望,留下了这几张信笺。
别忘了,“死刑”也不一定是马上执行的,“超级流感”又为他们(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人们)判下了“死缓”,也许他们还有救,只要……能撑到疫苗制出,能撑到首都或亚特兰大。
正如父亲曾与自己说过的,真相往往是“残忍”的。
多萝西捂住了嘴巴,泪腺无法控制不住,溢出晶莹的眼泪。
就在昨晚,老医生在解决了那些缠绵病床上痛苦的镇民后,又与那些护士护工们一起将尸体运到了医院后方,那处早前由“护卫队”挖出的深坑里进行焚烧,同时一起焚烧的,还有患者们所接触过的所有物品(比如说被单)。
而做完这一切后的老医生与护士护工们,因无法无视自己下手杀人的事实,同时又对现状、对未来感到悲观和害怕。于是便在这所医院内,在冰冷冷的大厅里,一个接一个的,用一把手枪解决了自己。
这时,久未“出门”的多萝西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那些护士护工们和他一样,都是生态镇上的“孤寡老人”。他们的身边没有伴侣、没有儿孙。一个人孤独的活在镇上,在平静的日子里,曾通过忙碌来摆脱孤独感。
做出这一切的我们是否有罪?
肖里控制着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但却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思考若是昨夜自己没与尤斐离开而是留在这里……
肖里敢肯定自己绝不会沦为老医生的帮凶,但他无法肯定的是,若是自己留在这里,那么他究竟会是“袖手旁观”一切的发生,还是拼命去阻止。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距离现在也许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或是五六个小时也说不定。
那么在“牺牲”了整个医院的病患们后,是否又真的能阻止“超级流感”继续讨伐生态镇镇民们的步伐吗?
站在医院内静默的肖里等一行人还未想出办法如何处理医生与护士护工们的尸体。蹲守在门外的安布罗斯竟然抗住了刺鼻消毒水攻击!冲进了医院内!
“丧尸……很多的、很多的丧尸,围、围过来了!”
量子兽兔狲身上厚重的皮毛炸立,呲牙咧嘴怒视着医院外。透过玻璃窗户可见远处正有密密麻麻,难以数清的黑点逼近!
丧尸狂潮竟然在这时爆发了!
肖里登时头皮发麻,第一反应是尤斐的安危!
“快走!我们得回去!”安布罗斯一手拽着多萝西,一手拉着小简,急吼吼地往外冲,“别发愣了!”
“我得去森林农场找尤斐!他和大胡子格林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那边巡逻!”
“来不及了!”
丧尸的速度快得惊人,转眼就逼近了医院,它们面目可憎,身上的皮肤组织如碎屑般脱落,白色的眼睛扫射着四周检测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