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唔，没事。”

阿尔托莉雅拿着立花的黄色发圈，放到桌面上。

“人类本身的极限，就像这个发圈。”她用手指转了转发圈，“一般来说，不管怎么做，都能难打破这个极限。”

“嗯……这个倒是能理解。”

“是吧，人类和从——咳，就有这个区别，先不说两者的不同，光是立香你和立花，都不同。”

被点名的两个人类惊愕的“诶”了一声。

藤丸立香吞了口口水：“是、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立花是打破了普通人类极限的人，而立香你还在普通人级别徘徊。”阿尔托莉雅毫不犹豫的戳穿两者之间的区别，“也有可能你们本身的起点就不同。立花是极限比较大的橡皮圈，而立香嘛……”

浅金发的英灵意味深长的看了藤丸立香一眼，黑发少年呻|吟一声，无力的捂住大半张脸。

“我知道啦……”

天野立花安慰般的摸摸立香的头。

“不要伤心。”

——这不就是从一开始就打死了英雄救美这个套路嘛！！！

阿尔托莉雅可没有心情去顾及御主的小心思，她继续讲解道：“正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对比，所以才显得琦玉的努力毫不起眼。”

“怎么可能！”杰诺斯用力的拍桌子，桌子“啪”地碎裂，“琦玉老师的强大，根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达到！”

如果对方的推论是真的，那么琦玉老师本身的极限，到底有多小啊？！本身这么弱的人类，变成一拳就能打死S级英雄的存在，这是在开玩笑吧？！

“哎呀，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燕青说道，摇摇头，“毁掉桌子是要赔钱的哦？”

“抱歉，桌子钱我会给的。”杰诺斯努力平复胸中的怒气，他实在没法接受这个解释。他为了变强，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然而却还是及不了老师的手指头。

这种差距太过恐怖，杰诺斯想学习的是认真的变强的方法，而不是被限制的极限，和看着似乎永远也摸不到极限的自己。

“抱歉……”琦玉小心的说道，“你生气了吗？”

杰诺斯愣愣地道歉：“对不起，琦玉老师，是我失态了。”

“闹完了吗？”阿尔托莉雅嘲讽一笑，冷哼地问道，“想要继续听就保持安静。”

“人类突破极限这一点，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说实话，终身也无法突破限制[枷锁]的人类比比皆是，而至今为止，只有琦玉是解开了[枷锁]的状态。”

“连阿尔托莉雅你也没有……？”

“呵，哪有这么简单。”

如果能打破[枷锁]，别说敌人了，就算是这个星球，也能轻易的毁灭。那是不属于正常物种的范围，简单的说，或许已经不是人类了。

谈话告一段落，杰诺斯和琦玉先生告辞离开，金发的改造人看起来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十分失落。在场的人没人能安慰他，只能让他自己开解了。

过了几天，作为藤丸立香的经纪人，天野立花和洗发水广告那边的负责人谈好价钱，让立香签好合同，便开始拍摄计划。

拍摄当天，立香的鸡窝头被梳得水润光滑，似乎做了好几层保养，飘逸得根本不像正常人类该有的头发。不过在镜头上的确很漂亮，而且拍摄导演手法老套，他好像知道这些职业英雄大部分都对镜头十分陌生，因此尽力的指导藤丸立香。

途中，他们遇到隔壁拍摄棚的职业英雄A级1位的甜心假面，蓝发的英雄人气极高，他是英雄协会少数热衷于在屏幕上出现的英雄，平时比较忙，不过在空闲时也会参与英雄活动。

“你是……B级的‘黑色天然卷’对吧？”甜心假面对藤丸立香的印象似乎还不错，他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我有看到你的表现哦，好好加油吧。”

“是，我会加油的！”

看起来不过是和蔼的前辈对后辈的一点鼓励，藤丸立香受宠若惊的鞠躬，对方笑着挥手而去。

天野立花抱着文件在一旁看着，离开的甜心假面在瞬间敛下脸上的笑容，金色的眼眸满是冷漠。

“立花……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天野立花推了推脸上用来提高成熟度的平光眼镜，“拍完了吗？”

“嗯，结束了。”藤丸立香甩甩胳膊。拍摄广告真的不是件简单的活计，他重复很了多次同样的动作，就为了让导演找到心中最适合的角度，嘴角一直在上翘着，直到现在脸都僵硬了。

他揉揉脸颊，两边的苹果肌酸疼。

好在这则广告市场就几十秒，能给藤丸立香的镜头有限，之所以拍多几个，就是为了避免选择太少难搭配的问题。广告商那边的钱过两天便会到账，费用不多，还要交税，对于罚款来说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