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同人)[绝代双骄/鱼玉]蛊(179)
平素最是耳目敏捷的江玉郎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或许是“情蛊”解了毒的关系,惨白的面颊都多了些红润色泽,戳上去软嫩温暖。
小鱼儿又摸又揉又亲又捏,摆弄够了,看他睡得香甜,干脆搂上去,想着自己也跟着闭目养神片刻,再去处理方才乱成一片的屋子。
没想到这一闭目养神,就养到了江玉郎醒来。
江玉郎祈祷着莫要一睁眼就看见那家伙,然而,事与愿违。
两人对视了片刻,江玉郎绝望地躺回去装作视若无睹,紧紧闭上眼。他没脸见他,方才什么面子都丢光了,没脸没脸没脸!
小鱼儿看着兀自闭目塞听的人,笑亲了下他瓷白的颈,手上暧昧按了按:
“醒了还装睡?”
江玉郎不得不一把按住他的手,和他四目相对。
小鱼儿若无其事道:“睡得如何?你……我抱你去洗洗?”
“心领了,多谢鱼兄好意,我自己来!”江玉郎一气呵成地拒绝,忽然又想起了外面的人,皱着眉头道:“苏樱她们……”
小鱼儿笑道:“莫要担心,我方才出去和她说咱们解完毒了。”
江玉郎脸上烧起烫热,心下又有些气恼自己为何莫名其妙就屈与人下,不禁郁郁不语低垂了头。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笑道:“你身子不方便,还是让我抱你去罢。”说罢不顾江玉郎惊呼谩骂,笑眯眯地抱起人往外屋准备好的浴桶走去。
江玉郎见硬碰硬没有用处,只好换了软的来,拉着他衣服乞怜道:“放我下来罢……小鱼儿,我难受……”
小鱼儿比他更胜一筹,心知肚明地笑嘻嘻低了头暧昧地吹了口气,道:“你再装也没用的……我还不了解你么?”
待名为洗浴实为调戏的清理过后,夕阳渐斜。
小鱼儿自觉地跑去隔壁方才二人尽欢之处,江玉郎披着湿发想了想终究不妥,束起长发后跟着去事发现场看了看模样。
目瞪口呆。
原本粉白半透的床帐许是二人扭缠激动时不知如何掉了一半,柔滑锦被与淡色印花床单皱皱巴巴湿渍点点,室内还飘散着缠绵旖旎的气息。
一如鏖战过后的兵荒马乱。
江玉郎艰难开口:“……怎么会……那个帐子……怎么也掉下来了?”
小鱼儿泰然自如:“你不记得了?你一边哭一边……”
江玉郎:“闭嘴。”
他就不该问。
小鱼儿和江玉郎分工明确,支开窗子透风,复又点了香薰,又七手八脚地将一切沾染痕迹的事物全部拽下。
两人抱了满怀的床单被罩,鬼鬼祟祟一溜小跑,到密林小溪旁清洗。苏樱自然不可能碰,江玉郎又不愿意被她们看见,两人就赶快自己动手销毁罪证。
江玉郎走起路来姿势别扭得很,蹲都蹲不下去。小鱼儿看不过去,替他洗了他本来抱着的纱帐。
于是江玉郎便自如地跳上溪边一块大石,把灯火放在一旁,心安理得地笑吟吟看着小鱼儿活像个被后母压榨的可怜孩子一样洗床单。
小鱼儿挑眉道:“江玉郎,你又骗我?”
江玉郎正色道:“鱼兄,一人做事一人当。”
小鱼儿似笑非笑,刻意拉长语声,一字字笑道:“你确定是我一个人做的么?”
江玉郎已经有了一定抵御能力,面不改色心不跳,悠然道:“就算我也做了,但是我是惰于担当的小人,和你不一样。”
仗势欺人,小鱼儿摇头叹息。罢了,谁让他偏偏爱上他。
江玉郎自以为赢了一局,心里开心得要命,连身上酸痛也不觉得厉害了。下一瞬间却被扑倒在草地上,炽热吐息吹拂在颈间。
小鱼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那不是正好么,坏蛋和小人,天生一对。”
在这温柔的暮风下,一切都变得柔和多情。
江玉郎出神地望着那双眼眸。那顽劣戏谑的眼,本吞纳着巍巍昆仑雱然风雪之下的沉眠岩流,此时似也泛出西子湖畔六桥春柳之上的多情碧波。
他挑起嘴角一笑,不甘示弱地抬头堵住那双唇。刹那之间,听得到新柳抽芽,藕荷吐香,梅雪化尽,万物生长。
而他们,在这弹指方寸的柔软天地里,肆意妄为。
双唇交接的一刻,小鱼儿和江玉郎同时意识到——
原来在这望眼浮华的千丈红尘之中,无论是嬉戏江湖的混世魔王,抑或翻云覆雨的岸然小人,有时当真会渴望那所谓的,天荒地老。
却说下午。
苏樱本要给二人去送饭,结果到了门口无意凑耳一听,端着盘子脸色发绿地回来找铁萍姑了。
铁萍姑在深宫长大,面对两位喜怒无常的宫主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心思自然通透。她敏锐见她神色不豫,忙让出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