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关于我哥和我都是重力使这件事(141)
赤司笑着摇了摇头,“是说你和他相处的态度。”
“要是真的打心底里讨厌这种管理方式的话,深海大概会露出比来看我比赛更糟糕的表情吧。”
令人讨厌的陈述句。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灯光投在篮球场内地板上的光点,老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嗯了一声。
赤司很了解我,就像迹部了解我一般了解我,也正如我了解他们一样。
许多关系正是因为相互牵连相互付出才能牢固地存在。
好比我乖乖的接受了所有的实验,对我项目负责的研究人员才会露出满意的笑容,才会不那么冷淡地将药水推进我的血管里,甚至在此之后安慰我夸奖我。
太宰先生说得很对,我毫无疑问是被许多人爱着的。
然而这份爱是因为我可爱吗?是因为我讨人喜欢吗?还是因为我是“重力操作”呢?
要是我单方面地切断之间的利好关系,那么还会有人继续“爱”着我吗?
“下次不要喊我来看比赛了,征十郎。”为什么只要和情感相关的东西就不能单纯地用数字进行演算?它们乱糟糟地挤在我的脑子和胸腔里,弄得我很是烦躁。
我喜欢逃避,我当然知道这很成问题。可当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要检修家里天然气的维修工人建议尽早更换管道,还是因为家里太空大半夜一个人跑到外面吃宵夜被警察逮到批评教育通告老师家长,需要我报出电话号码配合工作。
许多时刻的许多决断需要我自己来定,可许多时刻的许多决断都并非是我想定的。
偶尔我真的很恨中也为什么不能总呆在我的身边,然而一想到森先生我又会非常理智的告诉自己我哥哥有自己愿意付出生命的职责。
与反复权衡相比,干脆的逃避简直是再轻松愉快不过了。
我决定和自己讨厌的东西彻底道别。无论是对这种答案不忍直视的残忍问题的思考,还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让我感到一丝兴趣的竞技比赛。
“邀请我会继续发,所以下次深海不想来,直接拒绝我就可以了。”不侧过脸我也知道赤司在看着我。
我的余光看见他露在外面的手臂,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说,“你先把外套穿上再和我说话。”
不然之后着凉感冒,我又会变成千古罪人。
赤司照我所说穿上了外套。他有时候真的很固执,没等到我说出好或者不好之前,那双瑰红色的眼睛就会一直灼灼地盯着我,“你的回答呢?深海。”
在他开口问我之前,我已经鼓足了勇气准备说“好”。这个答案就藏在我的嘴唇后面。
反正你忙我也忙,从升入国中之后分道扬镳的趋势便已经开始显现。
不见就不见,新年就新年。
可我却兀自地背叛了这个决定,转而沉默着,低头捏紧自己的手指。直到我听见赤司的笑,夹杂在馆内高高低低的呼声里。下一组比赛的双方学校已经入场,城凛和秀德。前者是去年全国大赛的冠军,后者是传统的名校强队。
他们之中都有赤司曾经在帝光的队友,曾经被各大体育周刊采访刊登报道的奇迹世代,现在照样变成了要在赛场上分出胜负判决高下的对手。
不止一次地我意识到自己不该沉溺于过去了。
我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
从第一天接触到相对论起我就知道,时间是相对的。它可以被压缩,可以被拉长,却不能倒回去。
我不再能每隔几天就可以见到赤司,也不能像国中那时翘课从横滨跑到旁边的东京乱闯乱逛无意间与他偶遇。从赤司发病那时起我就已经明白那只被我放着落灰的朋友,不再是想起来就可以从角落里找到的小熊了。
如果我不去主动探听他的消息,他就会像人间蒸发那样从我眼前消失,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出来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我,问我,要不要来见见我?
我能不来吗?
就算我知道赤司征十郎家家大业大,只要他配合治疗就会慢慢恢复,不可能出什么大事。
可我能不来吗?
有一瞬间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有许多委屈,又有许多苦恼。
等到回过神来我眼前的景色已经被蓄起的泪水模糊。我把脸埋在膝盖上,我在周围人来人往的喧哗声中挤出自己已经有些变形的声音。
“......我总不能不来啊。”
第63章
063白皮松与曲奇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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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男生把女孩子弄哭之后,连最基本的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吗?”
不用看都知道此时此刻坂口先生的神色有多铁青。他的语气是(对他来说)非常常见的那种郑重其事,每个字音沉得能在地面上砸出坑洞,仿佛在往被质询的那个人耳中灌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