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立即察觉了异常，不由得皱紧眉头，分析起各种可能性来。

而克拉克也突然想起什么，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因为梦魇系列和黑暗之夜的故事十分黑暗，他前世并没有看完，很多东西并不清楚，甚至只是听人提过一两句。

所以他这才想起，似乎红死魔和其它梦魇蝙蝠侠不同，他是蝙蝠侠和巴里的融合体，虽然黑化蝙蝠侠的意识占据主导，但巴里的意识却并没有消失……

同时，要红死魔的人格发生了逆转，需要纯净的宇宙正能量冲击……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蝙蝠侠敏锐地看向沉思的克拉克。

克拉克点点头：“我可以试一试，也许我们能多个盟友。”

宇宙正能量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但神圣的圣洁之力他有很多！

……

巴里在布鲁斯的内体看到了很多惨剧，他想阻止对方却无能为力，他不断劝说布鲁斯回头，但对方从来听不进去，就在他绝望时，突然看到一道纯净的白光，千丝万缕包裹了自己……

下一秒，他再睁眼，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外面！他的人格控制了红死魔的身体！

然而狂喜过后，第一时间就有无尽的悲伤和绝望袭上心头，淹没了他整个人。

闪电侠回想起自己世界发生的悲剧，回想起红死魔的杀戮，不由得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巴里？”善良体贴的大超立即扶起地上的“红死魔”，对方浑身一震，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紧大超的手，眼神坚定：“必须阻止他们！至少你们的世界不能出事！”

“别急，慢慢说。”大超不由得心疼起隔壁的小闪来。

“不，很急！虽然这次失败了，但巴巴托斯不会放弃的！你们的世界是主世界，是所有平行宇宙的基石，是巴巴托斯的目标！一旦失守，其它所有平行宇宙很快就会被黑暗侵占，撤离沦为巴巴托斯的玩具！”

克拉克一愣，突然想到，自己的宇宙虽然偏僻，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巴巴托斯成功了，他的世界是不是也会完蛋？

“唔！”“巴里”突然捂住脑袋，痛苦道：“布鲁斯的意志力很强，我不能长时间压制住他！”

“跟我来。”蝙蝠侠勾唇一笑。

******

最终，因为蝙蝠侠早就准备好的“闪电侠黑化备案计划”，红死魔被推进了神速力分离机，成功将巴里和老年的布鲁斯分离开来。

而脱离了红死魔状态的老年布鲁斯，似乎已然冷静清醒了很多，此时正为自己做过的事而痛苦煎熬着，他的眼神十分空茫，没有一丝光，仿佛心如死灰。

突然，心如死灰的老年蝙蝠侠看向主世界的蝙蝠侠，像一个过来人、老者那样劝说着年轻的“自己”：

“我错了，因为我的意孤行，因为我拒绝了所有友情和爱情，一心认为凭借我一个人就能保护好哥谭，所以我最终失去了蝙蝠家的所有人……后来我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造成了更大的灾难……希望你以我为鉴，珍惜你的朋友和爱人，不要让你和我一样，成为一个失败的孤家寡人……”

蝙蝠侠皱了皱眉头，他讨厌被人说教，更讨厌别人插手哥谭的事务，但他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自然不会重复其它蝙蝠侠犯过的错误！

也许，以后可以适当放松对超人来哥谭的限制……毕竟玛莎的苹果派还是很好吃的。

只看了一眼蝙蝠侠的眼神，老年蝙蝠侠就知道对方听进去了，于是他放心了。

他又看向大超，仿佛“托孤”般认真道：“这个蝙蝠侠就交给你了。”

大超一愣，随即灿然一笑：“当然，我们可是最佳拍档！”

老年蝙蝠侠叹口气，看来这里的超蝠还没修成正果。

他又看向克拉克，虽然相貌不对，但从对方展现的超级速度和力量看，以及从大超喊对方“克拉克”看，对方显然是另一个世界的超人。

“克拉克，你是你们世界的超人吧？”老年蝙蝠侠看向克拉克，见对方点头，他从腰带里拿出一颗绿宝石：“这个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我收起来了，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和你的蝙蝠侠能幸福。”

说完这些“遗言”，老年蝙蝠侠再次进入心如死灰的状态，不言不语不理会外界，独自陷入无边的自我厌恶、自责和痛苦之中……

“韦恩家的传家宝！”看清宝石后蝙蝠侠不冷静地惊呼一声，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一声，却还是忍不住探究地看向克拉克：“你的蝙蝠侠把这颗宝石送你了？你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

“！！！”明白什么的超人瞪大了眼睛。

他先看向克拉克，这个分别后曾数次入驻自己梦境的美丽面容，心有些酸酸的；他又看向蝙蝠侠，这个他最敬佩的人类、他最信任的人、他一辈子的挚友，一想到现在自己擅自去哥谭还会被骂，他的心就更酸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