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微笑确实……很可怕。

斯蒂芬抬头瞧我：“他脱下面具后……好吧, 我不应该问的, 罗宾, 我带你去我家看看我新缝的披风……呕”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却又不敢碰把刚才吃的三文鱼寿司全吐出来的斯蒂芬, 我看着她蹲着不住的干呕, 有些慌乱, 很快从口袋里面取出了清水。

“是寿司有什么问题吗？我刚才在日料店打包的……我去找一下。”

斯蒂芬尼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她继续呕吐，然后漱了漱口：“不关寿司的事, 可能就是太凉了吧。”

我脱下手套，摸了摸她的面庞：“夜风是有些大。”

斯蒂芬尼的脸渐渐染上了些绯红, 她瞥了一眼男朋友：“是你的手太暖和了。”

我解下我的披风，围在她的身前, 轻巧的将上面的结扣打好：“现在你会比我更暖和。”

斯蒂芬尼甜甜地笑了一下, 拥抱自己的男友：“再暖也没有你怀里暖和。”

我怀里抱着她, 两双蓝色的眼睛对视着，她的眼睛里面好像有大海, 让我想跳进去。

两颗头颅渐渐靠近, 然后斯蒂芬尼就直接趴在我的身上呕起来。

“斯蒂芬, 这很不对，你需要去医院。”

搅局者被胃里反呕的感觉搞得七荤八素, 她紧紧的抓着罗宾的制服，抓到双手指关节泛白。

“我……我不去医院。”贫穷的斯蒂芬尼一点也不想花上上千美元去做个检查。

我看着女友因为再次呕吐变得苍白的脸，气的跺了一下脚，伸手用披风将她裹成粽子，将她横抱起来，向城里飞去。

“都说了我不要去医院！也不要用你的钱！”

“你都呕吐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不愿意，我带你去私人医生那里好吗？”

“……很贵吗？我觉得我可能就是感冒，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是我认识的一个长辈，你放心。”

斯蒂芬尼艰难地从包裹的衣物中抬头，看到罗宾优美的下巴线条，悄悄地把头向他的胸口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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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利医生，拜托您帮她看看。”

汤普金斯女士正在配药，她一点都不为屋子里面突然出现一只罗宾鸟好奇，已经鬓发斑白的女医生温和的笑了出来。

“罗宾？你的女朋友吗？”

我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是的，夫人。”

斯蒂芬尼在开着暖气的诊疗室，脱下了披风，温柔的女医生向她伸出了听诊器。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莱斯利医生的表情变了，女医生本来身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我觉得我需要验一下血。”

我和斯蒂芬尼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医生，斯蒂芬身上是出了什么事吗？”

女医生拿出针管，开始在斯蒂芬尼露出的手腕上消毒，年长的女士抿紧了自己的嘴唇，将抽出来的血液拿到了屋子里面化验，并没有回答小情侣的问题。

我伸手握住斯蒂芬的手，安慰她：“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我以为蝙蝠侠会教导你什么是你这个年纪应该做的，”没等多久，莱斯利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了，她手里拿着一张报告纸，神情不善地看着我，“或者应该教导你如何对待一个年轻的女孩。”

“……我怎么了吗？”斯蒂芬尼看着女医生，心中渐渐有了预感。

“你的小女朋友怀孕了，罗宾。”

诊疗室里面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不，这不是真的！”金发姑娘脸上一片苍白，她几乎要昏过去了，“这不是真的！”

莱斯莉医生看着呆住的罗宾，又看着仿佛想晕过去的斯蒂芬尼，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好孩子，好孩子，这没什么的。罗宾会陪着你，对吗？”

我蹲下来抱住斯蒂芬尼：“好姑娘，我总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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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你前男友的孩子吗？”

“是啊，他的。一个意外。”斯蒂芬尼被我一路运送到她卧室里，脱掉了制服，穿上居家服，一个人缩在被子里。

“……这没什么，人生总会遇到意外。”我的安慰苍白无力，“斯蒂芬，这个孩子你想留下来吗？”

女孩儿把头塞在被子里，老半天闷闷的回答：“我不想，我不想……我想留下它。”

斯蒂芬尼的童年并不幸福，年少时的她，就像现在的她一样，经常赤着脚坐在屋顶仰望星空，她的父亲不是在监狱中，就是在外面鬼混。

“当我知道它，我把手放到肚子上，好像能感受到这个孩子，我并不想失去了。”

我没有继续询问斯蒂芬尼和她前男友的事情，斯蒂芬尼也没有说话，很久很久，女孩儿小声地自暴自弃地说：“你可以不用管我，我会一个人把它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