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下,直接粉碎了魇梦的血鬼术,呕出一口老血的魇梦只能丢下这次抓到的鬼杀队队士,趁柱还没有发现他匆忙离去。
其他还没有被攻击精神体,却依旧中了招的队士们恍恍惚惚的醒来,呆滞了两秒之后竟然不约而同的痛哭出声。
“我……刚才看到我妈妈了……”
魇梦的血鬼术可以让人沉浸在自己最美好的幻想当中,而成为鬼杀队队员的这些队士们,很少有像炼狱杏寿郎这样家传的,反而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的重要之人被鬼杀死,对鬼恨之入骨,为了给重要之人报仇,才会拿起武器加入鬼杀队。
现在猛一见到完好的家人,家里人没有死,鬼也没有出现,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样美好的画面,会觉得失落会痛哭流涕也是正常的。
富冈义勇站在一边,挥刀砍断刚才碰到的树干,被斩断的树没有任何异常。
他想去探查那只十二鬼月有没有跑走,可是又放不下普通队士,只能站在一边等这些情绪崩溃的队士们好起来。
好在队士们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在发现那都是美好的梦无法变成真实之后,就只能接受。
“抱歉,水柱大人,我们是不是太弱了?”有队士不好意思的道歉。
觉得他们的确很弱的富冈义勇:“嗯。”
队士们更丧了。
“你们回去跟炼狱说,我去找一下那只十二鬼月。”
其实他也知道,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那只鬼肯定已经跑的没影了,但他还是不忍心,最起码要把那个被抓走的队士带回来。
可是他一无所获。
这么长时间足够魇梦逃之夭夭,富冈义勇只能找到属于那名队士的尸体。
乌鸦将队士牺牲的消息传了回去,富冈义勇将尸体遗物收拾了一下,暂且先回去。
狩野秋一抱着画进了门,坐在门口的禛寿郎看了眼狩野秋一,罕见的打了一声招呼:“回来啦。”
狩野秋一楞了一下,“回、回来了。”
“杏寿郎在里面等你呢。”
狩野秋一觉得禛寿郎现在的表情很微妙,是一种明明很想笑却又压住不笑,五官都扭曲了,看得人莫名其妙。
“好的。”
“你回来啦!”话音刚落,炼狱杏寿郎就从屋里出来了,他见到狩野秋一眼睛一亮,赶紧走了过来,他绕着狩野秋一走了一圈,确认狩野秋一身上没有伤,这才放下心来。
“你穿这身很好看,”炼狱杏寿郎说道,“不过今天下午有位叫做真田友香的夫人过来说你要和我离婚呢。”
狩野秋一如遭雷劈,“真田夫人怎么……”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呢。”
炼狱杏寿郎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婉转迂回,把狩野秋一臊的满脸通红,拿手捂着脸抬不起头来,“请不要这样说!”
“不过真田夫人为什么会来找我呢?”炼狱杏寿郎状似无意的问道。
狩野秋一哪里知道真田友香会觉得炼狱是自己的老公,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正巧这个时候富冈义勇回来了,他走进门,正好看到两个人打情骂俏,犹豫了一下,又转身要走。
“富冈先生!”狩野秋一见到富冈义勇像是见到了救星,“有什么发现吗?”
“本林牺牲了,是十二鬼月。”富冈言简意赅,“我来处理,你们继续。”
为什么炼狱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并没有察觉到炼狱杏寿郎瞪了自己一眼的富冈义勇自觉离开。
他走的时候又碰到了闻讯赶回来的其他人,富冈义勇伸手一拦,“先不要回去。”
“为什么?”伊黑小芭内不爽,“你的辖区不在这边,怎么会来这里?”
“路上碰到炼狱的妻子了。”他想了想,发现好像说错了,“遇见了千鸟。”
伊黑小芭内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走吧。”他瞅了一眼富冈义勇,“人家小两口吵架。”
他就觉得这俩人中间有点啥事。
果不其然。
在得知有十二鬼月来到这里的时候,柱们非常谨慎的换了布防,以防止鬼舞辻无惨的突然袭击。
鬼杀队千算万算,硬是没有想到鬼舞辻无惨不来这个可能。
魇梦也的确成功的见到了鬼舞辻无惨。
这时的鬼舞辻无惨穿着身黑色红底的和服,一头乌黑的,宛若海藻一般的黑色长卷发在耳后挽了一个髻,边上插了一圈金色的珠子,在耳边还垂着两缕红色的流苏。
……有点像千鸟那个女人。
魇梦跪在拟态成女人的鬼舞辻无惨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尽量的说一些能够让鬼舞辻无惨高兴地话。
就是拍老板的马屁。
鬼舞辻无惨端着一杯血,里面飘着诱人的香味。魇梦闻到那味道,没忍住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