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头疼啊,他可是只对十二岁以下的幼女感兴趣,恋爱这种情感早就已经离他而去了才对……
森鸥外凝视着身下青年漂亮的唇形,忍不住伸出拇指指腹,在有些苍白的唇上轻轻摩挲。
那么心中这蠢蠢欲动的情愫,又到底是什么呢?
直到那唇色终于染上了一抹嫣红,仿佛春天绽放的艳丽的桃花,森鸥外才满意的移开了手掌。
只是指腹上残留的异样的感觉令他的手指不自觉蜷缩着,无处安放。
他的视线再次顺着叶廉的脸下滑,从那红润的唇瓣移到性感的喉结、白皙优美的脖颈、精致漂亮的锁骨……
忽然间,森鸥外的目光顿住了。
他的眉梢微微隆起,带出几分焦躁。
因为叶廉穿着的那件白衬衫的领口上,竟被折的乱七八糟,压出了许多的折痕。
大概是爱丽丝在重新为叶廉穿上衣服时,动作过于粗暴,根本没有在意领口的细节。
但是作为一个穿着精致、喜欢看美好事物的男人而言,这些折痕看着森鸥外尤为烦闷。
他本来想做到无视继续欣赏身下这具漂亮的身体,然而越是想要不去在意,他的目光就越是不经意间飘到那乱糟糟的领子上。
“……哈。”
最终,被折磨的忍受不了的森鸥外终于无奈的从唇间溢出一道叹息。
尔后挺直了脊背,将修长的手指伸向叶廉的衣领处,细致而又优雅的整理了起来。
他将叶廉的衣领反复折的平整,又觉得领口的缝隙太小施展不便,所以又转而移到了叶廉胸口那透明的衣扣上,打算解开两粒。
他的表情虔诚而又认真,就算解开纽扣的时候也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将领子折的平整,一时间都忘记了刚才那升起的绮丽的欲念。
然而,就算是这样,这种亲密且富有暗示性的动作,也足以让旁观的任何一个人感到误会。
——尤其是对当事人。
所以当森鸥外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翠绿色眼眸时,他的动作倏地停住了。
金发青年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也毫无波澜,他的目光与森鸥外四目相对,三秒后,又极为自然的移开,落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里还有一双正在解开他纽扣的手。
金发青年微微拧起了眉心。
简直就像是脱衣服时被逮了个正着!
哦……呼……
森鸥外脸上的笑容立即变得无比僵硬,还有那么些无处安放的紧张和尴尬。
他默默的移开了自己的手指,绞尽脑汁的思索了半晌,才迎着那冷漠的双眸勾起了个无辜的笑容:“这……其实是一个误会。”
回答他的则是一枚毫不留情的拳头。
擦着他的脸颊猛地划过,如果不是森鸥外反应极快的侧过身,恐怕那英俊的脸上就要红肿一片。
“等一下,这真的是个误会。”见叶廉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森鸥外连忙战略性的往后退去,同时还连连摆手证明着自己的无辜:“我只是看你的衣领有点皱,想要帮你弄好。”
“呵呵。”然而叶廉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在他的眼中森鸥外就是一个找着借口占便宜的死人渣。
“去死吧。”
他身手凌厉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自然掰了掰后颈,尔后再次握紧双拳朝森鸥外挥了过去,完全没有一丝刚才虚弱的状态。
事实上,他只要沉睡一段时间进行自我修复,系统就会让他的身体恢复成巅峰实力,后遗症?不存在的。
首领的房间鸡飞狗跳,震耳欲聋,甚至能听到森鸥外低声下气的哄着人,外面负责守门的黑手党成员皆抓耳挠腮的听着,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们做为下属,在首领不让进的情况下只能跟木头人似的呆在原地,所以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以最快的速度取药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眼睛立即一亮,觉得这应该是个了解八卦的好机会。
“啊啊,竟然花费了半个小时,速度太慢了吧中也。”
经过这段长长的走廊的时候,太宰治还在不断朝中原中也说着话,只是听这口吻,倒更像是针锋相对。
“是谁说十分钟内就能制伏所有敌人的,啊嘞嘞,说了大话却不能实现,我都替你感到羞耻啊。”
“啰嗦死了!”中原中也浑身都在向外散发着低气压,迈着更是六亲不认的步伐,眉宇间的怒气清晰可见:“要不是你找个药也要磨蹭这么久,怎么可能多花费了一分钟,那些渣滓我一根手指就能碾碎!”
“这又不能怪我。”太宰治手里左右各拿了一瓶颜色鲜艳的试剂,懒洋洋的解释道:“谁让那么多药剂遍布了整个医馆,森先生只说是粉色的,又没有明确的名字。从那么些试剂里挑出来粉色,再加上外面的战斗声那么吵,我头都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