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排斥伊尔迷,在他们眼中,这家伙不啻于拿着核、武、器玩得小男孩儿。
一个疯子。
偏偏这个疯子的手段多到层出不穷, 实力强大到无懈可击,而且他独来独往,身后庞大的家族又不是这些人能够撼动的,没人能成为他们的弱点,揍敌客家受到巴托奇亚共和国最高级别保护,哪怕V5也无法介入。
更不要说这家人每一个都是行走的兵器,擅自触碰不得。
领头人打了个手势,他是反对派的中心,对伊尔迷的厌恶最盛,并且态度最坚决,赞同伊尔迷的政客自成一体,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就是不说话,因为他们足够自信,那个男人单打独斗就能抵过一切,在漫长的几年中,他一直是这么做的。
合纵连横玩得不错,但他比谋士的等级高多了。
“他带了一个保镖?”将这短短的一句话咀嚼玩味不知道多少次,“确定吗?”
“是。”通讯工具另一边的人即使知道没人得见他的动作,还将腰杆挺得比标杆还直,甚至不由自主将手举到太阳穴边上,行了个再标不过的礼。
“那位大人还说‘这是我的狗’。”其实放行人觉得这话说得不大礼貌,而且就算是他听着,都觉得其中有一股子狎昵的味道,“不可说”会开黄色玩笑,这是什么,黑色幽默吗?
小仙女早就变成了不可谈名字的大魔王,冥冥之中有错觉,就仿佛说到他的名字伊尔迷就会在背后幽幽地盯着自己,神明不就是这样吗?作为最短的咒,名字是有力量的,线一般联系着人与人,只要呼唤名字,就会被线头一端的人察觉到。
伊尔迷.揍敌客,他的魔王级别早就超越人类了。
“下次请一次性把话说全。”他竟然还记得用尊敬语,可能是演讲多了一时间改不回来,但是语气不大好,显然有点焦躁,确定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就是这么不留情面。
“现在怎么说?”他的表情如同暴雨前的阴天,铅色沉甸甸地缀着,不知何时便会崩塌。
“保镖应该是骗人的。”有人说,“既然他说是狗,那就是狗。”从字面上理解就够了。
小鬼是个变态,他要是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在场的欧吉桑们一点都不惊讶,这只会让他们更加警惕,以为伊尔迷在打坏主意。
他做出的每一个改变都会让敌人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所以,去接触一下那条狗?”有谁在懒洋洋地接话,“试着找个破绽?”
“他会带个破绽来吗?”当即就有人反驳,“他可是揍敌客。”
伊尔迷他根本就是没有弱点没有破绽的代名词,即使他带了什么人,老狐狸们都坚信,他不会成为伊尔迷的弱点,只会是恶党的帮凶,给他们增添麻烦,或者是一个下马威。
对于挑衅他之人的下马威。
说来也好笑,明明这些人所代表的分量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家,但还是对伊尔迷存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可以被解释为人类本能。
“但好歹是个变化。”并不像富商或者地产大亨剪雪茄,即使是吸烟,都是细长的味道不重的香水烟,因为精英身上是不能有香烟味道的。
“去试探一下吧,那条狗。”眼睛一眯,尼古丁果然能让人心情放松,而且还不能是尼古丁贴片,那玩意儿一点都不带劲。
不过,他们真的能找到,和“狗”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伊尔迷身上也是西装,他很少做这种打扮,虽然着装不会影响他的工作质量,但严谨的伊尔迷从来都更加偏向于选择方便行动的衣服,现在是受到场合所迫没有办法,高定西装将他比之西索略显纤细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青年一派的leader,能这么形容他。
西索站在伊尔迷身后,并不像他承诺的那样,做一个再合格不过的保镖,做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他的眼睛到处乱撞,明明是凌厉的丹凤眼,却轻浮得比桃花眼还要多情,与庄严肃穆的会议中心格格不入,向后梳的红发怎么看怎么风流,怎么看怎么不正经,若不是黑西装还算规整,简直像是从午夜场酒会中跑出来的。
更加紧张了,在场的政、客们。
伊尔迷穿起西装就是就时尚咖,甚至还在外面罩了一件大衣,当然不是因为冷,只是更加有型,这里的人都这么穿的,而且他是真心认为这样能够增加对手的心理压力,特别是他脱下大衣递给西索再通过保镖手挂到衣架子上时,简直就在挑战心脏跳动极限。
无形的压力,因为紧张,时间会被放慢放慢再放慢。
“哟,各位。”西索帮他安置好了大衣,身为“主人”的伊尔迷则忙着与那些人寒暄,当然,是单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