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多看了他一样,大理石般的光洁的后背,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光洁过头了,连所谓蜘蛛的纹身都没有看见。
伊尔迷他从来没有在西索的身上看见过蜘蛛纹身,因为他一点都不讲究的暴露癖,很容易就能将某些秘密展现在他的面前。
“蜘蛛是有纹身的。”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天知道伊尔迷为什么会忽然提到这个,正躺在浴缸里的西索“嗯哼”一声,蕴含水汽的浓重鼻音透过半开的门传递出来。
“所以,你的纹身在哪里,西索。”伊尔迷并不是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提出,“我从没在你身上看见纹身。”
他想,需要西索将他叫过来面对面谈得话题,可能就与他的纹身有关。
“真是坏心眼啊,小伊~”明明是幽怨女子会说的话却在西索口中吐出,没毛病。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还要我亲口承认。”他大概在浴池中换了个姿势,所以有水从缸里泼出,溅在地板上。
“原来如此。”伊尔迷又点点头,不管有没有人看见,这只是个习惯动作。
“是轻薄的假面。”他斩钉截铁,对西索的念能力伊尔迷了如指掌,而和他有一墙之隔的男人,除了作为隐藏牌的高达不清楚之外,其他属于操作系的能力也了然于心。
如果他们有一天站到不死不休的对立面,那一定是场世纪大战,因为对彼此太了解,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奈何不了对方,即使定然会以西索的死亡作为结果。
“所以,你也有任务要委托?”伊尔迷已经听出了西索的言下之意,否则他也不可能如此爽快地承认轻薄的假面,模棱两可地打机锋,或者让别人猜谜语,这才是西索最擅长的。
我喜欢友客鑫,伊尔迷在心中想到,如果说杀手事业也有旺季淡季之分,那么现在,世界会帮汇聚一齐的拍卖会季节无疑是旺季中的旺季,如果顺利,他几乎能把一年工作的钱都赚回来,在十天之内。
“说出你的故事。”循循善诱的口吻,几乎像是深夜电台情感专线的知心姐姐,然而下一句话就充满了市侩气息,“你知道我的规矩,只要出得起价格,没什么做不到的。”
西索从浴室里出来了,泡的时间这么短,天知道他刚才回去干嘛,还沾染着水汽的手和伊尔迷错身而过,蹭湿了他白衬衫的一小片。
西索拉开了窗帘,他什么都没有穿,但除了伊尔迷也没人能看见,皇后酒店是世界第八高的建筑物,而西索,他正在第120层,附近没有能和这栋酒店媲美的建筑物。
“真可靠。”西索说,“果然,人不能没有同伴。”
“你说对吧,小伊?”
伊尔迷不置可否,他并不想和西索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来找他是有原因的,伊尔迷需要知道旅团的行动,而西索也需要委托伊尔迷任务,这很公平。
“旅团会在友客鑫的拍卖会上活动。”他穿上松垮的浴袍,坐下来,甚至还给自己开了一支红酒,伊尔迷一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安静地听他叙述,半面阳光洒下来,将青年只有黑与白的身影笼罩在齐中,表情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抢走拍卖会的一切物品,大概是这个目的。”三言两语,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完。
伊尔迷暗自点头:“原来如此。”他终于知道库洛洛找他杀十老头的目的了。
西索并不知道库洛洛委托的任务如此大胆,伊尔迷没告诉他,他充其量就以为小伊是库洛洛的底牌,至于这张底牌怎么用,那需要合理大方的推断。
小伊是不会告诉他任务内容的,西索晃荡他的高跟酒杯,看红色的酒液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杀手的职业素养,好像是这么说?
但是,完全可以猜到啊!
“我加入旅团只是为了和库洛洛打一架而已。”他明显地兴奋起来,声音中都出现了不规则的颤抖,只要一提到库洛洛,他就像是吸多了金坷垃,浑身上下都来劲儿的不行。
其是西索原本症状没有这么严重,但是潜伏了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找到了可以好♂好♂和库洛洛打一架的机会,他又怎么能不兴奋呢?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好几年了。
“那我应该恭喜你。”伊尔迷终于开口说话,但是谁都知道,就他那个嗓音,什么音调起伏都听不出来,“恭喜你如愿以偿,西索。”
非常,非常的,没有诚意。
“还不到时候。”吃了金坷垃的西索终于安静下下来,然后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爆料惊天大炸弹。
“在猎人考试中,你弟弟认识的朋友是窟卢塔族的幸存者。”他看伊尔迷一眼,果然因为听见了敏感词,他的头微微动了一下,终于从眺望远方的天空转移了出来,给了西索面无表情的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