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道林不大敢和少女少妇接触,怕自己魅力太大,虽然这么说有点不要脸,但是确实是这样嘛。但和小女孩们玩玩还是不错的,芭蕾舞团的女孩子都是挑选过的,至少也是个端正清秀,个个嫩的像是沾着露珠的鲜花,道林怜惜她们身世凄苦,还送了两架自家工厂生产的缝纫机给女孩们玩着用,有时还挑些不算贵的布料给她们做裙子,他就爱把女孩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串儿花儿似的出门的时候那多有派头啊!
道林还将一些书送给女孩们看,尤其推荐勃朗特小姐的书,因为他认识作者可以炫耀。
“勃朗特小姐是我以前的家庭教师,我的法文就是她教的。”道林洋洋得意地说,“她还在教我时写的这本书,我当时看的都是手稿!”
克里斯汀很忧郁地表述读后感,“女主角很可怜……可我觉得她的性格也太尖锐了些,我,我有点害怕。”兴许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难免触景伤情。
道林说:“如果有父母兄弟衣食无忧,那可能她也会无忧无虑的。可她是个孤儿,就像是被撤掉了玻璃罩子的温室里的花儿,得自己给自己披上一身铠甲,才能抵御外界的狂风骤雨。”这个时代发展如此迅速,贫富差距急剧拉大,是黄金时代,也是深渊时代。
道林想了想,斟酌一下语言,对女孩们说,“我的老师勃朗特小姐是一位提倡自立自强的女性,我赞同她的观点,灵魂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希望你们能用学习来补充自己,用才能扎根社会的土壤,依靠自己站立。无论什么时候首先爱自己。”又说,“真正的绅士绝不会觉得女人生存的要件是男人赡养女人而女人侍奉男人,我认识一位有名声有地位的科学家,巴斯德先生,他就认为女孩不应该只做家务做女红,更重要的是学习知识。我也学学他,送你们几本字典和书籍,只希望你们能多从书中感悟真谛。”
道林觉得自己曾经虽然受女人欢迎,可并没有这般尊重女性,倒是受勃朗特小姐他们的影响了。心血来潮对小女孩们说这样的话,即是老生常谈的话,没什么突出观点,而且也不知道她们听不听得懂,不过是道林的一时感慨,因为记起了曾经的西比尔。没有了自己,还有前赴后继的“漂亮王子”,这些小女孩这般喜欢自己,如同自己的女儿们一般,他是不希望她们以后会被哪个花花公子骗去的,纵然被骗,坚强些的话也不至于寻短见。
埃里克大抵是养伤期间实在没事好做只能说话,埃里克说的话也变多,偶尔也同道林讲讲他以前的事情,那些在马戏团的日子,也并不是只有痛苦和折磨的。
埃里克说他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见识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看过雪山,跋涉过草原,翻过崇山峻岭,站在过悬崖边缘,他见过印度人的耍蛇把戏,吉普赛女郎的热情舞蹈,满面妩媚的日本艺妓,浑身漆黑的索马里女人,更别说各种奇形怪状的畸形人了,还说自己曾被丢去和狮子一起睡觉,也相安无事,反倒比在驯兽师身边要安全多了,那狮子还成了他的兄弟一般,只后来因为太过疲惫死去,死后还被薄皮剔骨拿去卖,那时他总觉得他死了一定也没有全尸,他们会清理他的骨头当做非人物种买去博物馆再赚一笔钱。
埃里克:“所以,你这是什么表情?”
“难怪你这般厉害,换做是我经历这么一番……估计早就没小命了。不过要是我也能去看看那些风景就好了。儒勒他最近就出海去了,如果你没有腿伤,我们也可以去海上旅行一番。”道林真心佩服地说,埃里克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但这样说一通,想起记忆中那些瑰丽奇妙的大自然景色,突然有点荒谬的觉得曾经伤害自己的事情也非尽是坏处。
埃里克:“你看上去还有别的感想。”
道林:“……你的事情能借我拿来写小说吗?”说不定也能捞个作家当当呢,他正有朝文学发展的企图呢,前段时间还在愁没有故事好写呢。
埃里克:“……”
最后还是同意了。
然后道林兴高采烈埋头和笔杆子做斗争,每写好一章就拿去给埃里克看,让埃里克帮忙修改内容润色一番,再拿到手里一看,基本是重新写一遍。
道林:“……”但又不得不承认埃里克比自己写的好多了,到后面道林索性丢了笔只让埃里克写,悠悠闲闲地当个读者每天等连载,并仔细装订起来,准备到时候拿去出版,如果没人有眼光的话就自费出版。
一日,道林屏退了仆人们,自己扶着埃里克去院子里晒太阳,埃里克仰着脸躺着,也没带面具,头发披散着,如何也算不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