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下昏昏然的酥软了身体，疼痛似乎也在缓慢的消散，体内泛起奇怪的燥热，就好像生病发烧一样窒息而无力。

被勾缠住的舌麻痹的仿佛失去了知觉，迷乱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荡开，胸口涌起一股像是要炸开般的抑闷感。

“看着我，凉太。”

虽然听到了赤司这样的命令，但他只能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息，眼角酸涩的涌起泪滴，半阖着的眸子里泛着水光。

“看着我……”

赤司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黄濑呼吸的频率降低了些，这才带着畏惧感小心翼翼的望了过去。

赤司望着那双暗金色的眸子，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他微微笑着凑上前，吻了吻黄濑的眼皮。

“凉太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呢……”

赤司的手静悄悄的伸入自己的怀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黄濑瞅着赤司那只金色的瞳孔，内心倏地涌起不安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寂静中悄然绽开。

他抿着唇，忍不住想要脱口而出自己的疑问。

——赤司的眼睛，为什么有一只会变成金色？

还不等他发问，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让黄濑再次陷入眩晕的状态。

赤司从怀里摸出一个医用的针管，不知道把什么药物注射到了他的身体里。

“凉太，我想要你一直看着我，所以……把眼睛给我吧。”

★[2012.10.12]

[作者有话说：最后一句，我什么都不想解释= =]

☆、badend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稻草人和风菇凉和fujihanxi菇凉的地雷，谢谢~

选择一个合适的笑容，说出一串头头是道的台词，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该是时候了，别再假装自己失去了感情。

没有错，少了爱情，叫人如何生存，事到如今才深刻的体会到。

——《刺激》

★

黄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这一次的头昏比以往还要更加严重。

头疼的简直快要炸开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左边脑袋，简直疼的不可理喻。

忍着不适感，黄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他似乎被换到了一个更加空旷明朗的房间里，一抬头，便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甚至路灯的光也只是微弱的偶尔一晃而过。

耳朵嗡嗡作响的感觉并不好受，但黄濑觉得自己的左眼似乎有种更加奇怪的空洞感。

他下意识的抬手，抚摸上去。

摸到的是一圈一圈厚厚的绷带紧紧的缠在他的头上。

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黄濑努力的尝试着眨动左边的眼睛，可空荡荡的感觉却一遍遍的提醒着他，这是徒劳。

眼睛……

他的眼睛……

赤司竟然挖去了他的眼睛！？

似乎在这一秒，知觉才仿佛复活了一般蜂拥而至。

豆大的泪水从他的右眼里汹涌而出，隐隐约约的还带着一些血气。

“眼睛……我的眼睛……”

黄濑伏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嚎嚎大哭起来。

可是即使哭泣却也无济于事，他就这样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左眼。

赤司…

赤司……

赤司………

恨意像疯长的野草一般埋没了他的理智。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被赤司控制着？

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安静的上课放学？

明明……他明明才十八岁！

却每天心惊胆颤的过着日子，偶尔给父母一个信息报平安，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生怕赤司找到他。

为什么……

为什么赤司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爱自己？

★

黄濑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惊动了外面看守的人。

很快，赤司便来到了这个房间。

看着里面屈指可数的家具被黄濑泄愤般的砸坏，他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

“凉太。”

赤司依旧用着温婉柔和的腔调呼唤着他的名字。

“赤司……”

黄濑止住动作，原本所有的怒意却在赤司一声呼唤下被硬生生遏制。

随即产生在他内心的，便是无止境的恐惧。

黄濑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赤司。

他好怕……

他好怕自己连另一只眼睛都无法保住。

“凉太在生什么气呢？”

赤司微笑着走上前，越过被砸坏的物品，好整以暇的越过黄濑，坐在床上，柔声问他。

“赤司……”黄濑的双手握成拳头，细微的颤抖着，“为什么……我的眼睛……为什么……要挖去我的……眼睛……”

“嗯？为什么啊……”赤司的手指拂过自己的面颊，“因为凉太一直不肯看着我啊……”

“我不接受这种理由！”黄濑猛地抬头，却愣怔的发现赤司左边的眼睛也缠着绷带，他呆滞的看着上面微微溢出的血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