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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Final(13)

索弗兰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会不会被迪卢木多看到,如果看到了,英灵又会有什么反应?

他曾一度堕为魔法的奴隶,最终在惶惶中放任生命走到尽头,意外得到崭新的生命后,他想完全地为自己而活一次。

但在享乐和放纵中,那些快乐像泛浮的泡沫一样不曾深入心灵,无事一身轻,但也茫然无依,很多次他走在大道上、森林中、海波旁、人群里,会突然停下,茫然四顾,只觉得举目无路。

没有魔法的生命是空虚无味的。

他知道魔法,或者这个世界的魔术,仍然在呼唤着、等待着他,但他渴求的同时也惧怕,既不甘心放弃曾填充他灵魂每一寸的魔法,也不甘心真的被魔法掳走灵魂,成为行尸走肉。

生命的时间在虚无的轻松中逝去,他也没有找到解决之法。

放开自己去拥抱魔法,和永恒的力量融为一体,可以做到吗?

每一次他这么想,答案只有一个:他不甘心。

还是放弃性命比较简单。

两次都选择了同一种结局。他这个人,就是太容易放弃了。

迪卢木多始终不放弃他的愿望,是因为他更加能够忍受痛苦,还是因为他本身比较坚强,挫折对他造成的痛苦没有那么深呢?

第二次睡醒之后,索弗兰从到脚又对自己用了一遍治愈魔术,一度完全失去感觉的下半身,经过第二次系统的治愈,就渐渐恢复了感知,但还是没法行动。

完全没感觉的情况还好一些,随着麻木的顿感慢慢褪去,被毁坏的魔术回路的疼痛逐渐明晰,那种断裂的破碎感几乎让索弗兰觉得他的肢体已经断成一截一截的。

这让索弗兰整个下午都没能再睡着,魔力匮乏的虚弱感也困扰着他。

索弗兰一边叹息着这个平静的世界把他变得娇贵了,一边若无其事地浏览着魔术书——在行李箱里发现这个的时候索弗兰还吃了一惊,然后发现那是弟弟肯尼斯放进去的。

似乎也明白无论圣杯战争的结果如何,兄长都不会回到时钟塔了,肯尼斯打算出一本魔术集,把迄今为止索弗兰在他面前展示过的比较成形的魔术都记录下来,为此将手稿放进了兄长的行李。

索弗兰为弟弟默不作声的心意好笑又感慨。

肯尼斯对于打从心里喜欢的人总是很诚恳和弱势,未婚妻也是一样,哥哥也是一样。

不管怎么说,这本手稿用来打发时间和掩饰异状都是好选择。

索弗兰没打算隐藏自己的伤势,但也无意展示痛苦,尤其当身边还有个责任感强又爱操心的骑士时。

中餐和晚餐都是迪卢木多带回来的,骑士不在的期间,索弗兰抗不过骑士的请求,设置了结界把房间包围起来。

从那个关于生死的请求开始,迪卢木多已经越过那条主从互不干涉的线了。

接近黄昏时分,整个冬木市的魔术师几乎同时感到来自河道口方向的巨大魔力波动。

索弗兰也向西方抬起头:

“迪卢木多,你去看看。”

此时离索弗兰负伤差不多正是一整天。

骑士应了一声,灵体化穿出房间,到楼顶去观察了片刻,回来报告:

“是Caster,正在河中心,看样子打算施放某种大型魔术。”

索弗兰眯起眼睛:

“要现在出战吗?”

尽管索弗兰和迪卢木多都对作为奖励的令咒没有兴趣,但迪卢木多身为骑士,本身就无法忍受Caster肆无忌惮的杀戮,因此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没错,不管他在做什么,在其取得成果之前解决掉他才是上策。”

索弗兰合上书,放在桌子上:

“那么走吧。”

“索弗兰大人,您的意思是,您也一起去吗?”

话一出口,迪卢木多就意识到自己问题的多余,仅凭这仓促间布置下的一道结界,要防备可能的袭击完全不保险,还是在他身边比较安全。

但索弗兰的回应却不是出于安全性的考虑,轮椅上的魔术师注视着弥漫大雾的夜空,用嘲弄的口气回答:

“即使身负重伤,甚至不能行走,我也是个魔术师啊——”

迪卢木多从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情认识到,索弗兰身为魔术师的自傲和他身为骑士的自豪是一样的。

英灵没有再反驳,默默连着轮椅抱起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很多人反应兄弟很萌,求兄弟互动,所以再让肯尼斯出来卖个萌。

我一般是起床后上学前更新,明后天周末,我肯定没法按时起来,所以等更的人还是早点睡吧。

8、八、 ...

主从到达河堤时,Rider与Saber已经在商议对付Caster的方法,Rider望着河中心的庞大肉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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