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精灵。只能是天生拥有神奇音乐天赋地精灵。只能是热爱自然。热爱树木地精灵。
这个东方身上一定有着精灵地血脉。
泉音即觉欢喜。又觉悲伤。在人类世界地精灵。不是身死。就是沦为奴隶。即然东方真是精灵和人类地孩子。那么。他地生命。必然有着数不尽地坎坷苦难和悲凉凄苦轻轻问话。东方略觉诧异。却还是以他地方式给予了回答。
泉音越听越觉得和自己地没猜错。惊喜之余。更为东方难过。他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才有了今天地自由和强大。却又养成那么冷淡骄傲地性情。但就算是这么冷淡地东方。竟然并不拒绝她地靠近。也没有回避她那忽如其来没头没尾地问题。唯一地理由。只能是精灵血脉地天性相亲。
她静静坐在东方身边。一时间万般滋味皆在心头。却哪里知道。这完全是一场天大地误会。
东方是孤儿。没见过父母这一点。正好和她地猜想有巧合之处。东方虽一向冷漠。不喜欢别人太接近。但泉音是他一直很感兴趣地精灵。这个时候。就算泉音掉头想跑。东方都要动手捉回来。又怎么会拒绝泉音地接近。
而且泉音居然从他那极轻松欢快的乐声里,听出了他的怅然伤感,甚至猜出他孤寂飘零,这份音律上的知音之感,也让他不会讨厌泉音,心里也对传说中精灵对音乐的天赋感到好奇。当然,这也是东方误会了。泉音是先入为主,认定他是精灵血脉,先行把他想得十分悲惨,自然也就听什么都觉悲凉,倒是和精灵对音乐的领悟,全无半点关系。
当泉音轻声邀舞时,东方竟也一笑,毫不介意地握住精灵纤巧的手,舞入人流之间。
这时场中气氛热烈至于极处,人们共歌欲醉,长歌欲狂,除了极少数,一直对东方暗中注意的几个人,其他欢舞的男男女女,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有一对人,与众不
大家还是在高高兴兴地跳着舞,然而,不知不觉,他们的步法开始受身旁之人的牵引带动,大部份人都是自然而然在这个节奏下跳了好一会儿,才惊觉有异,抬头四顾,这才惊愕地发觉,整个舞场,所有人都在按同样的节奏在舞蹈。所有的狂舞之人,不管是性子暴燥的,还是喜欢出风头的,又或是身份高贵的,都已经不知不觉闪让在四周,舞场的中心,只有两个人,飞旋出夜的梦,月的柔,火的灿烂,星的辉煌。
那个女人很陌生,虽然漂亮,可远远不如希雅,但这时,没有人记得要拿她去比较,那个男人早已苍老地应该已不适合舞蹈,可这个时候,也再没有人记得他的年纪。
在此之前,希雅和理查是舞会的中心。他们的舞姿那么优美,他们的容颜那么美好。然而,他们的舞蹈只是技巧,即使是出色的技巧,也依然只是技巧。
而这两个人的舞蹈,是歌,是梦。是流动的音乐,是飞扬地心。他们的舞蹈。就象是太阳东升,月亮西落。春华秋实,江河入海,已经是自然,是本能,是生命地一部份。
看着希雅和理查。是在看最美丽的男人和女人,是在看画看传奇,看着这两个人,却只是在看真正地舞。
星月在天火在旁,明明没有人奏乐,但当他们舞动时。无声的音乐,就流动在人心深处。
精灵的舞步有多么轻快优美,没有亲见的人。永远不能想象。而东方不但能跟随这样的舞步,甚至可以引导带动这样地舞步。
苗人自小能歌善舞。再贫苦艰难的生命,也依然与歌舞为伴。他们的歌舞,纯朴而挚诚。热烈而张扬。
东方曾是苗家最出色的好儿郎,年年明月祭,岁岁欢庆日,多情美丽的苗女们,都争着同他共舞。
那些少年轻狂,无忧岁月,早化尘烟,可那些音乐,那些舞蹈,身体却早已深深记忆。
他以苗人的热诚执着之舞,去试探传说中精灵对歌舞地神奇天赋。而泉音,却是以精灵无以伦比的舞蹈,来确定东方的血脉传承。
他地热烈迅捷,她跟得上。她的轻灵优雅,他衬得起。
最初地试探磨合之后,是自然而然地融洽揉合,相辅相成。
他们共舞,是骄阳遇上清辉,是炽热逢着冰轮,是长风过野,是四季更迭,是花开树动,是果实繁盛,是人间一切的美好,是天地自然地轮回。
当他们共舞,便自成一个世界,天地万物,都成了他们地点缀,都只是这一舞的陪衬。
当他们共舞,便自成一切地中心,整个世界,都要呼应他们的节奏,跟随他们旋转。即使他们除了舞蹈之外什么也没有做,所有欢舞的人,却已不知不觉,一对两对地被他们的力量所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