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因为无知而犯错,这不可怕,可怕的是将错误的观念植入脑中。
只有尊重与维护他人的利益,自身的利益才能得到维护。
PS再PS:个人观点,有失偏颇。诸君或可一笑置之。倘若有人要以此来找茬,请便。
三年之约
登上蓬山,取得天敕,其间被蓬山的女仙们不断祝贺着,之后登上玄武回到金波宫,本应意气风发的景王却闷闷不乐。
这一点,同行的延王和延麒可说最为清楚。
同样身为胎果的延王和延麒,在某种程度上对景王相当友善,也因此,雁国是第一个与庆建交的国家。
阳子一直阴沉着脸色,满脸的失落,同时带着一种矛盾,那种努力提起精神而最终失败的挫败感深深地印在她的眼中。
景麒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也不明白景王为何如此,最终的结果就是景麒也一样板着脸。
身为金波宫主人的景王和景麒都是如此的神情,自然使得整个金波宫都死气沉沉。
在压抑的晚餐结束后,延王终于忍不住把景王拖到了露台上。
“我说你啊,也不用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吧。她也说了,只是暂时离开,最多三年就会回来。你打算一直这幅样子?”延王边说边咬牙,诚实地说,他也不是对那家伙任性的行为没有怒气。
过了一会儿,阳子抬起了头,闷闷地说,“可是,她连一个月后的典礼都不参加。就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说什么‘身份不合适’,她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吧!把我送到山上就走,连女仙们都没见,她是不是……讨厌我?”
延王头疼不已,阳子这钻牛角尖的劲头真让人受不了。
“如果她讨厌你的方式就是帮你绘制庆国全图的话,我倒宁愿她也讨厌我!”延王没好气地说。
那可是全国地图!
精细勘测绘制的地图,在雁国,也只有个别郡县有——因为绘制地图的工作量实在太大,勘测地形需要的不仅是专业素质,更需要杰出的身手,很多地方,一般人根本不能靠近,更遑论精细的勘测了。
“呃……绘制地图很难吗?”阳子迷茫地眨眼,“在蓬莱,地图不是非常普遍吗?”
这不是无音故意回避用的借口吗?只不过是一张地图而已,哪里需要三年,根本就是找个理由离开……
延王捂住额头,他总算明白阳子在钻什么牛角尖了,原来她根本没有相应的概念!
长舒一口气后,延王才一手搭着阳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阳子,你不妨去问问景麒,或者去查查看,庆国现在有几张‘精细的地形图’。虽然这边很少有战争,但是,地图还有其他很多方面的作用,只是因为诸多限制,通常绘制的范围和精度都很有限。如果你认为这是无音回避你的借口,那就大错特错!要绘制庆国全国的地图,简直是难以想象的艰巨。三年时间——有经验的地师三十年都未必能画的完!”
阳子当场愣住。
她仿佛又看到了当日的情形,在一行人重新汇合,看到了山顶宫殿楼阁的时候……
无音突然停下来,踟蹰片刻后,对阳子笑了笑。
“我就不继续上去了。似乎我并没有继续向前、进入宫殿的身份……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阳子不由大惊失色,“什么?无音你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延王若有所悟地觑着无音,拦住了同样想上前的延麒。
无音略带感激地看了延王一眼,继续对阳子说,“我不大喜欢热闹,所以,你的登基典礼我也就不参加了。这次,我想在庆国走走,绘制一些地图。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绘制庆国全国的地图,作为给你的礼物。粗略地算起来,大概,要三年的时间吧。我们就这么约定吧,三年后,我会带着地图回来,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是一个称职的景王了。”
“不要,无音,我不想你这么快就走……”阳子冲动地拉住了无音的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景王什么的……留下来帮我,好不好……”
阳子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却在那双益发凛冽的金眸中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紧握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她怔怔地退了两步,看着这忽然变得陌生的人。
“阳子,我很坦诚地告诉你,我厌恶官场。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离这些东西越远越好……况且,帮你救景麒是一回事,帮你治理庆国就是另一码事了。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令不行。你是想让我担任庆国的官员呢,还是想让我处于‘妄言干政’的状态?”
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眼角危险地上挑,“我可不想和你家景麒一再地就‘身份’问题争辩。退一步来说,就算我认同你有成为明君的潜质,想要让我‘辅佐’,你差得太远了!要知道,锋利的刀剑都是会伤人的,没有能力控制刀剑的人则会被其所伤,所以,现在就这样分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