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气呼呼说:“胡说,天底下还有什么人可以比我这个天才更好吗?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不喜欢仙道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指着和狐狸这一年一度的约战过日子。也不喜欢狐狸居然也会喜欢和仙道交手。其实我的武功比仙道高明多了,要切磋功夫,找我不是更好。”最重要的是,不喜欢,一向不为外物所动容的流川,每逢与仙道约战之期也会表现出情绪的波动和期待。
这时藤真已跃至他身旁,笑嘻嘻说:“不对吧,我记得流川说过,每一次约战之期将至,最先兴奋着急催着起程的都是你啊。”
“那是本天才重情重义想着顺便可以见到你们,可不是因为想念那个家伙。”樱木拼命想要维持对仙道的敌意醋意,死也不肯承认半点思念关心。
藤真正要说笑几句,半空中流川与仙道已收剑掠来。
藤真瞧得意犹未尽:“怎么不打了,我还没看明白谁胜谁负呢?”
阿牧淡淡说:“不必再打了,胜负分不出来。”
而流川则很不满意地瞪了仙道一眼,责他没有进步。
仙道却只是淡淡一笑,说不出地洒脱飘逸。
这三年来,流川的秋月谱极尽精妙,而仙道的天魔册功法却难有寸进。可是他本身并未放弃苦练,修为日渐深厚,虽然难以再胜流川,可是他功力较流川深厚。每与流川交手,抓住流川身体不耐久战的弱点,布出绵密剑阵,不为流川剑上变化所动,短时间内流川也耐何他不得。
这三年来,双方谁也没有松懈过,一直谁也胜不了谁。
仙道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仙道,但却一直没有真的破除情鄣,这才是让流川不满,让樱木着急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他们这些人能与这明月之夜,重相会于这一生难忘之处,终也是快活。
183 回复:
樱木首先跳了起来:“阿牧藤真你们两个越来越忙,见面的机会难得,今天晚上,你们居然没有带酒来,真是太过份了。”
藤真嘻嘻笑说:“我们不是以为你们会带吗?”
“你们两个财大势大的帮主不带,还指望我们这湘北的穷大夫吗?”樱木咬牙切齿地骂“你们也太小气了。”
“何人出言不逊,对帮主不敬者可是喝不到酒的。”随着一声长笑,有三大坛酒从空中飞了过来。
樱木怪叫一声,飞扑向前,抢先接住一坛,唯恐被人抢了去。
花形长谷川和清田刚把酒坛扔出去,阿神左手一挥,六只酒碗从空而降,准确地落到每个人面前。
樱木笑嘻嘻地忙把酒一一倒满,端起酒来,脸上忽显肃然:“来,为了三年前所有苦战而死的兄弟……”
藤真看了阿牧一眼,才端起酒来:“也为了那些无故陷入苦战的官兵。”
“也为了泽北。”流川淡然说。
阿牧怔了一怔,随即点头:“是的,也为了泽北,为了所有在这个阴谋中而死的人。”说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无限怅然。
叹息之声未止,笑声忽扬,随着由远而近的笑声传来的是清晰的马蹄声。
众人脸上无不现出欢容。
明月下,一匹快马如电直冲入帅府然后猛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终于定下步来。
马上骑士笑声不绝,抬头冲众人说:“好久不见了。”
樱木哈哈一笑,将手中酒坛扔了过去。
马上的南烈一手抄住,仰头就喝,一口气把酒喝完之后,顺手将酒坛摔下,冲着众人一拱手,随即拔转马头,又如来时一般,如飞而去。
可那无尽笑声,却遥遥传来,久久回荡在天地间,明月下。
众人目送他离开,弥生忍不住皱眉说:“北野那个老顽固太也狠心了,把自己的徒弟逼成这样。”
原来南烈被流川救回一命后,即回本门请罪。北野对于这个违背命令居然跑去帮死仇的弟子气得要死,待要一掌毙了他,众弟子又一起求情,最后下令要南烈在丰玉门中面壁十年以思过。
南烈也甘心受罚,从此不出丰玉一步。只是每年到了他们几个相约重聚的日子,却是无论如何也要赶来见上一面的。他的师弟们劝他不住,眼见他固执无比无论师父如何严惩也不肯改变主意,为了保全他,干脆一起想法子瞒着师父让他出去。虽说北野不是每天都来查南烈,可一旦被发现了,不但南烈要倒霉,这些师弟们也无一脱得了干系。所以大家答应帮南烈遮掩拖住师父,南烈也答应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来回,只要见上一面就走,绝不耽误。
三年来,每年都如此,一到相约之日,南烈就会骑快马不眠不休赶到流川城,看一眼他最在意的朋友兄弟,常常连话也不及多说一句,就必须立刻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