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眸中闪着光彩回头再深注流川一眼即追仙道去了。
一直担心仙道会为伤情失意而放弃他自己,可是为了流川的一战之约,仙道会站得更稳。今日的仙道彰依然是那个卓尔不凡的人中之龙,只是他已有了情有了心。而她喜欢这个有心有情的的仙道。
“你还笑,回去之后长老们有得罚你呢?”
“你会为我求情的。”依然是那带着笑意的淡淡语声。
“这一次我陪你一起胡闹,已经自身难保了。”
“那也无妨,从小我们都是有难同当,有罚同受的。有你陪着我,有我陪着你,长老们再怎么罚也没什么。”
“我看是有祸你闯,有难同当才是。”弥生轻哼一声,也不知是嗔是怒。
仙道听着话语看似怒多于嗔,实实嗔多于怒,不由低低地笑了起来。
弥生瞪他一眼,原想斥他几声,可不知怎么,从唇边溢出的也是同样的笑声。同时心中暗警这可不好,修练天魔功法怎可如此为一时喜怒所动,看来他们都退步了。不过回去有的是时候闭门思过,现在,何不纵情一笑。
南烈在仙道的身影消失之后淡淡说:“我也该走了。”不等其他人开口说话,走到流川面前,问了一句仙道问过的话:“无论如何,我们也该是朋友吧?”一直与毒药暗器为伴性情阴沉的他此刻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
“不是!”同样一句令他震惊的话,流川望着有些讶异的南烈,眸中忽现出笑意“你们结义,竟不算我一份吗?”
语气仍如平常一般无波,南烈却为这一句话狂喜到无法说出话来。
樱木则大笑说:“当然算,怎么会漏了你这只狐狸。”天底下还会有比狐狸更可爱的人吗?如果不是这里人太多,他真想搂住流川亲他一下,尽管很可能挨他的白眼兼肘锤。
为着流川的这句话,南烈带着一长串笑声,走了。
他一离开帅府就尽展轻功沿着流川江一路而去。直到全身渐渐虚脱,终于立身不住,一跤跌倒。有些怅然抬头望望天上冷月,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敛去。
他身上的毒性要长时间静休才能除去,可他因为流川城一战不但是枉动真力,而且整个心力几乎都消耗尽了,毒力已重新凝聚。只是因他长于用毒,向知毒性,掩饰得好,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此刻知道他最在乎的朋友已经看透了敌人的陷阱,而且做了最明智的选择,在数年内,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他们应不至于有其他的危险后,南烈才心情一松,亦知死期将至,所以立刻告辞离开,这场大战已死伤了太多热血男儿,他不想再给自己所在意的朋友增添任何烦恼伤心。
纵然是死,能得到那么多好兄弟,能得到流川如此一言,还有何憾。
这一生杀人无数,劣行无数,竟能如此畅怀,埋骨于明月之下,流川之旁,已是莫大之福了。
他淡淡微笑,闭上眼睛,想要放松最后一点守住心脉的内力,就此安然睡去。
雄浑的内力从背后进入身体,执意保住他已然决定放弃的生命。
双手何时被人握住了。南烈一怔张眸,看到眼前两个让把明月寒星的光辉全夺去的人。
172 回复:
藤真出奇没有似以往一般嬉皮笑脸嘲笑他骗不过自己,只是不悦地瞪着他。却仍然掩不住眸中关切之意。
身后的阿牧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冷哼一声,已表示了满烈的不快。
流川则只是为他把脉,虽然应该静心宁神不可分心,仍然控制不住向来宁静冷眸中的怒意,低低骂一声:“白痴!”
南烈傻傻地望着他们,自己自认装得很好了,怎么还没瞒过他们呢?
看流川一直皱眉把脉,并没有再说话。他低声说:“不必费心了,这种毒你是解不了的。再说我一生造孽无数,能死于自己的毒下也算……”
话音未落,已痛得大叫一声。是冲动的樱木居然从一旁站的彩子手中一把夺过那把打人无数的大扇子用力敲在他头上:“怪不得狐狸骂你是白痴,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大白痴。你是精于毒的丰玉最出色的传人,狐狸是精于医的湘北最杰出的弟子,只要你们肯联手,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解不了的毒啊大笨蛋……”樱木一直被流川骂白痴,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骂别人是笨蛋,正要涛涛不绝发表演说,彩子却铁青着脸一把抽走扇子,扬手打过来:“混帐东西,拿扇子教训笨蛋是我的特权,你居然敢抢。”心里气恼,不知挥下多少扇。
枉樱木骄阳诀已练到十成,却被彩子的扇子打得抱头鼠窜,全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