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伸手去拉清田:“清田!”
清田状若疯狂拉住他:“掌门,你告诉他,你告诉他,说你不怪罪他了,你叫他起来啊。”
阿牧抬手,结结实实打了他一耳光,厉喝:“清田,他再也不会起来了。”
清田呆了一呆,忽然间抱住阿牧大哭,至此,他的泪才终于落下。
阿牧紧紧抱住这个向来当他做天神,视他如兄如父,如今他却无法保护,伤尽了身也伤尽了心的兄弟。无法再说一个字来安慰他。
垂眸看到了高砂不闭的双眼。这个兄弟至死不曾看到战事停息,不曾看到所有人已经脱离危险。他和所有战死的弟兄一样,都是死不瞑目。
什么怃恤,什么敬重,什么立碑做传?
朝迁只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易平息这一切吗?
谁才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
无数人在呼唤,无数人在落泪。
但流川无泪,面对这眼前至凄惨的一切,他的表情甚至没有太大起伏。可是樱木知道,流川的手,一直在颤抖。
他用力握紧他的手,似要将全身的力量都给了他一般:“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到这里来,是我不该太冲动,是我连累了所有人。
流川同样不必多看多想就知道他的所思所想,用同样低沉的话说:“不是你的错。”
两个人心中都无法不为这么多英豪的死而痛。流川无法忘记大战是因他而引发,樱木无法不在意是他最先来到这里的。如果只有他们自己,无论这一战有多少内情,他们都会被这样的自责这样的痛苦折磨一生一世,直至了无生趣。可他们有对方。因为他们心中痛,也知道这样的痛楚有多可怕,所以绝不愿对方也承受这样的痛,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揭破这一切的隐情,找出真正该为这一战负责的人,不要让他们心爱的人一生痛苦。为了这样的爱,他们更不能被这一切击倒。
因为有着彼此,因为有着彼此的爱,他们才能坚强地面对这一切。
藤真真切地感应到了这两个人的心意,听到了他们彼此的对话,他用眼神,问出所有人心中最迫切的问题:“这是谁的错?”
流川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凝望常泽和李公公。
这两位大员万万没有料到江湖客如此不识趣。眼看情况陷入僵局,感应身旁许多江湖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敌意。他们开始害怕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不是救星吗?万一这些无知草莽再冲上来打一架可怎么办?这些江湖亡命之徒可是不能以常理度量的。万一他们因为死的伙伴太多而发了狂硬要打架就麻烦了。
他们没有料到这一点,自身也处在众人中心,万一开打,自身难免危险。
更何况他们带来的军队都是守京城的御林军,根本没有机会经历战事。而飞龙骑方遭大变,心思慌乱。虽有土屋诸星,也未必指挥地动。何况飞龙骑之所以背离泽北都是因这一战而乱了军心,如果他们还叫飞龙骑打的话,哪里叫得动……
有什么办法可以平息这些江湖人的狂怒,让他们全身而退啊。
只要这一次抽得了身,以后再不招惹这些无法以常理揣度的人了。
海南和翔阳所有的弟子在无尽的悲痛中等待着,等待着他们的首领下命令,无论那命令是什么,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而御林军是绝不愿流血流汗亡命打仗的。飞龙骑更恐惧再陷进那似乎永无休止的恶战中。
流川将一切看在眼底,以清冷至极,更平静到极点的语声说:“两位请接旨。”
----------------------------------------------------------------
自己把日月同辉吹上了天,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写才好,毕竟不是写武侠的料,只得这样敷衍了事。
因为一时意动才想写这场无尽义气侠烈的大战,到最后收尾才发现无法自圆其说。更不知怎么才能让流川和樱木摆脱心灵的重负。
只能勉强说因对彼此的爱才能让他们想尽力帮助对方摆脱这种痛苦,无形中也帮了自己,不至于一生一世,再无欢乐。(有点儿语不达意,不明白我有没有在文中写明白。)
之所以要这要赶忙赶急地乱赶出这一章来实在是因为发现好多人对流川都有误会啊。因为我很多人对流川的印象都开始往负面走了。
55555555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流川的事。
不是他的错啦,不想让人误会他,所以宁可眼睛发涩,手发酸,还是赶快赶了出来。
虽然还没把真相讲出来,因为大战的善后不解决,那些官府的人不离开,流川就没有机会说。不过我想大家也可以看出来,是哪一个阴谋家搞的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