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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流同人)名门恨(138)

处在另一相近战团的藤真即使在最激烈的争战中也无时无刻不注意这一边,见此情景厉叱一声:“师兄跟着我。”随退挥剑往这边杀过来。即使这样做会在身上又添伤痕也不理会,无论如何,不要让阿牧在这个时候独自面对泽北。

花形与长谷川也尽力随在他两侧在人群中硬往这边砍杀,哪怕是一步一溅血,也要让他们站到一起去。

但藤真还没有来至阿牧身旁,泽北已走到阿牧的面前。

阿牧观他每一迈步都似浑然天成,全无半点可乘之机,心中暗叹一声,明知无望,却仍欲举掌相迎时,忽从泽北身后扑出一名下级将领,大喝一声:“如此鼠辈,何用大帅出手,我等必能取下此人头颅献于大帅面前。“喝声中挥刀扑向阿牧。

阿牧神情一变,一掌疾挥。

那将领人随刀走扑向阿牧,在掠过泽北时忽然回刀,刀光如电,直砍泽北的腰腹。

以他的本领原不足以砍中泽北,但象阿牧这样的人物一掌击来,以泽北之能也不能不全力应赴。就在他全神都放在阿牧这一掌上时,那一刀已随着一众官兵的惊呼声,砍中了他。

但泽北何等人物,腰间才一痛,立时身往后仰卸去大部份刀劲,同时一戟挥出,将那将领硬生生挑飞到半空中。

145 回复:

那人惨呼一声,鲜血狂喷,从半空中落下。

阿牧一掌正于此时到了,刚好接住他,同时强劲的内力涌入体内,护住他已为泽北这一戟震断的心脉不至立刻断绝。眼见那人脸若淡金,心知他五脏俱绝,便是流川枫亲至战场也返魂无术了。一时心中痛楚难当,也不顾惜此刻自己所余无几的内力不应如此用在必死之人身上,低呼一声:“林村。”

林村勉力望向泽北,见他仍然稳稳站立,正在为他自己点穴止血,知自己舍生一击,却只能使他略受皮肉之伤,一时心中无限悲恨,忍不住仰天大叫:“苍天啊!”

那一声唤实有无穷无尽的不忿不甘痛楚悲愤,那一声唤,竟似连天地也震动了。千年前预让抛妻弃家毁容吞炭舍生一击而不能得手,无奈何拔剑击衣伏剑自刎时可曾发出这样一声问天骂天的大喝,而后百余年,荆柯于秦廷之上图穷匕现舍命相刺而不得被万刃加身前可曾可曾也同样发出这样一声恨天怒天的大叫。

也不知是因为主将被刺而心惊还是被这样一声悲苦莫名的大叫而震动,相邻的几个战团,攻击藤真与樱木仙道的那些官兵们纷纷停手望向这边,而将领们也同样受了极大震惊,茫然望向这边,望了发令,只等着看泽北如何,等着听主帅的指示。

泽北冷着脸按着腰间的伤口,望向倒在阿牧怀中的林村,胸中之气恨连他自己一时也不知如何发泄。

林村与阿牧此时却都没有理会这个当世权力最大的人足可以毁灭天地的怒气。林村颤声说:“我违背了命令,不知可还能算是海南的弟子?”

林村是海南的暗舵弟子,专门负责收集情报,身份不为人知。阿神曾下过死命令,凡暗舵弟子不可现身,应以现在的身份隐藏下去,以期他日能有实力报仇雪耻重光海南。凡违令者逐出海南。所以林村有此一问。

阿牧没有回答,眼见着海南的兄弟一个个身死,而他身为海南的掌门却不能保护无力相救,如此伤痛,早已使他无力说出任何话了。

一旁那个经历如此血战,已然一身是血满身是伤的清田忍不住一边落泪一边大叫:“你当然是海南的好兄弟,谁说你不是,我就和他拼命。”

阿神则是长叹一声:“你太傻了。”

林村微笑:“我也知道凭我的武功就算,就算是是出其不意也杀不了他的,可,可是我忍不住。我,我,我怎么能让我的娘亲知道,当日收留我们孤儿寡母的,海,海南众兄弟拼死,而我却,却为保性命坐视不理,我将来怎么告诉我的儿子,屡次救,救我性命的掌门在我面前被人围杀,我却,却视如不见,只求苟安。我,可怎么对我的妻子说,她的丈夫是,是个贪生怕死惧难畏苦之人。”这些话他说得一字一顿,每说几个字便有大量的鲜血涌出口来。

泽北凝望着这个将死的刺客,只觉一股寒意从心中涌出,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恐惧,这个牧绅一,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这么多人为他如此奋不顾身。这样的敌人,太可怕了!

因为心中的惊惧,他的语声越发冷厉:“你好大的胆子。”

林村因着阿牧内力的支持一口气息不绝,这个武功平庸的无名小卒面对这名动天下的强者全无惧色大声说:“我江湖男儿,只怕仁义天理大义,何惧你这豺狼之心的豪强恶徒,要刺杀你,何须太大的胆子。我只恨我武功低微不能杀你为天下除一害。可是天下间,武林中自有无尽的好男儿,不甘向你屈膝低头,你今日纵能屠尽海南与翔阳的人,但你杀不完全天下的热血男儿。从此后你必是食不甘味寝不安枕,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手上都可能会刺出复仇的利剑。只怕你没有那么快的刀,可以斩下那么多好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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