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与阿牧以一剑双掌护住他的两侧,伴他一同冲杀。不是不知道这一冲之后会有什么结果,但他们绝对不会舍下他们的朋友。在至危难至无助的时候朋友不曾舍弃他们,他们也不会舍弃朋友。也许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减轻樱木的伤痛,但至少可以与他相伴,不让他孤身做战,凄苦无助,即使是死亡,也不让他一人独当。
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们不冲往城门,竟冲往帅府,所以重兵力并不曾布在帅府的路上,他们就这样势入破竹地冲过去了。
诸星调息良久,才平定翻腾的气息,暗中为阿牧深厚的内力咋舌,不过幸好,这样可怕的人物活不长了。
他眼中闪过奇异的阴冷神情,冷然下令:“全军回帅府。”
樱木藤真阿牧等三人一闯进帅府,前方更是出现无数密密层层的刀枪剑林。
三人迎刀光剑影而上,直往里冲,他们要冲过这些人,冲进去寻找一个值得他们付出生命代价的人。
双方尚不曾接触见血,忽听鼓声响起,不知从鼓点中传递出什么军令,兵士们忽两旁分开,留出一条路让他们走进去。
只是这进去容易,要想再出来只怕是难如登天。
三人却都没有半点迟疑,即刻入内。
走进帅府花园就看见了那座七层高塔,那座据说是为了登高观赏帅府旁流川江景而建的高塔上而今已站了许多人。
当前三个男子一看就气度不同一般兵士。左右两旁那两个气轩不凡一身盔甲的将军一个是泽北最亲信的河田雅史,另一个则是大荣降将土屋淳。而中间那个长得也不见如何高大豪壮,全身上下更是片甲未覆,只那么轻袍缓带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其气度威严就将身旁这两个满身披挂整齐的虎将给压下去了。
就是全无江湖经验更不曾做过任何调查的樱木只一眼也可以确定此人就是威压各国,权倾天下的泽北荣治,立时大声问:“泽北,你把流川枫怎么了?”
河田冷喝:“大胆!”
泽北虽多年不曾被人如此喝骂过,却也懒得和已在自己手心中的人计较,只讶然低问;“什么流川枫?”
流川枫本来就无名于江湖,虽出手相助藤真阿牧,但泽北以及他手下的人都只知他是湘北传人,并不知他的姓名,因此才会不知樱木指哪一个。
土屋淳低声回答:“必是今天处死的那帮武林乱党中的一个。”
泽北啊了一声,扬声回答:“已经被我凌迟处死了。如今你们若肯跪地投降,臣服于我还可保得一命,否则那个流川枫就是你们的榜样。”
2006-5-7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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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红着眼睛,发出一声痛苦之至也愤怒之至的狂喝,扑向泽北所在的高楼,扑向那高楼下人群最多,刀光最寒,箭影最密之处。
流川江水轻柔,流川江畔绿草更青青。江水畔草地上坐的男子容貌神情更是说不出地俊朗潇洒,令人只疑是九天神仙贪恋着流川景色而降下凡尘。
他坐在草地上,望着眼前的棋盘自布棋局自解局。可是他的心却不在棋上,不在局上,每一子落下都是无心无意,棋盘上已然不成局了。一如他心中的情结,自己系自己解,却是越解越是成死结。
三十三天历了,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害了,相思病怎熬?
本是想与弥生一同回去的,怎么这一路的行程竟是比蜗牛还慢,走了半个月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程。便是他自己也耻笑自己平日里何等随意自如,怎么如今却是如此地难以放下,步步回头。
而弥生却不曾嘲笑过一句,即使彦一等人感到奇怪问起,也替他开脱,但一直冷冷淡淡地对着他,亦不与他谈起半句有关流川的事。
仙道想起自己这段日子来的做为连自己都怀疑那是不是自己。手中棋子待要放下,才发觉棋盘已乱成一团,却又如何乱得过自己的心。无奈摇头,弃了棋子,刚要站起,忽见人影一闪,弥生已来至面前。
弥生目光淡淡扫过凌乱的棋盘,冷冷说:“离此百里有座流川城,昨晚城中发生了一场恶战,至今仍未决。”
仙道静静地等他说下去。
“我暗中下了姹女令,要我们的弟子注意他们几个人的动向,我刚收到飞报。昨天阿牧藤真樱木三个人闯进了流川城中的帅府。而流川城中如今住的是什么人,我昨天已经告诉你了。”
仙道剧震立起,三人个,为什么是三个人?流川到哪里去了,他怎忍他的爱人和朋友陷于死地,那三个人又为什么会自投绝地。
仙道何等聪明,心思一转,已猜得个七七八八,一时脸色剧变,身形一动,又止,目光凝注弥生:“为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