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形亦发觉藤真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失声叫:“藤真!”
藤真也感到自己身上一阵阵虚弱,知是激发潜力的药效已经完全过去了,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花形的话音还没有落,阿牧已经来到藤真的身旁,一把将他抱住惊问:“你怎么了?”
藤真想尽力支持住,想要给阿牧一个让他宽心的笑容,但是没有办法,他身上的每一分力量都已经被透支了,当无边的黑暗降临之前,他的最后一个意识就是:“完了,阿牧一定会杀了我。”
流川枫刚把樱木身上的伤打理完,就听到阿牧一声又惊又痛的大呼:“流川枫,你快来。”
流川枫神色不动,他自然知道藤真身上必会发生的事。
樱木却是一跃而起:“他们出了什么事?”想也不想,拔足就奔,全然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势。
流川目不转睛望着他飞奔的身影,这个白痴!自己身上都找不出完整的地方了,怎么还想着别人?半点不知顾惜他自己。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白痴,自己心头竟会如此温柔?唉,这个白痴!
流川眼中柔意未退,却忽然低头吐出一口血来。
刚才樱木为守厅门苦战不退,他明白地知道且听到樱木必须面对怎样的强敌和危险,可他近在咫尺不但不能相助,甚至连抬头看一眼都不能。一个大好男儿的性命在他针下,他稍有疏忽,即令一个豪杰丧命,即令藤真抱憾终生,而他自己也难以安心。他以绝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去抬头看那可以牵动自己心的人,他以所有的自制力使自己拿针的手不去拔剑助他对敌。他至亲至爱的人在他身旁苦战,他知道他受了无数次伤,他知道他随时有性命之险,却没有任何办法助他一分半毫。身边的每一声劲气交击,每一声狂呼大喝,实实击在他自己的心上。当樱木身上内外皆伤时,他的一颗心也在流血伤痛。连他自己也不知是如何撑过那心如火焚油煎的时刻的,但知自己体内真气逆流,已然真的交煎成伤了。
只是流川素来形容淡漠,纵然五内俱焚,外表也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半点古怪来。直至樱木向前奔去。四周又没有别的人,他才吐出这一口已忍了很久的心头血。
他随即起身擦去了唇边的血迹,尽力平定体内混乱的气机,浑若无事随着樱木背后去了。
樱木一身上下的伤本来应该立即躺到床上半点不能乱动的。可他硬是跑到了阿牧和藤真身旁,仍然那样稳稳地站立着,这个男子的身体和志魄原就是铁铸的。
他关切地看了藤真一眼,还没及开口问,身后的流川已说:“没关系,他只是因为药力做用,使体内的每一分潜力都用尽了。现在身体过于虚弱才晕倒的。这种病却不是任何神通医道,仙丹妙药可以治好的,非得长时间好好休养才行。”
花形与长谷川还不太明白,阿牧把前因后果一想,却是立时了悟,一时怒从心头起,如果不是藤真已然晕倒,他现在就要把这个不知爱惜自己的家伙揪起来大骂一顿。
流川看到阿牧杀气腾腾的样子,知藤真醒来必有好受的,一时倒也觉解气。忽觉手心一暖,原来是樱木握住了他的手。眼中只看到樱木无限温柔的一笑,耳边只听到樱木柔声说:“我没事的。”同时感到一股温暖的真力自手中传入,骄阳诀与秋月谱两种内力水乳交融,将流川体内的纷乱气息全部平定了下来。
2006-5-7 13:33
124 回复:
流川惊怔,痴望樱木。
他怎么知道?
连藤真和阿牧都没有发现,怎么他竟看出来了?
樱木微笑。狐狸啊狐狸,樱木花道或许只是个愚鲁莽夫,万不及你与藤真的聪明,但别人的事我不知道,你的事我岂能不知道。暗受了内伤还不肯告诉人,你才是这世上最最不知照顾自己的人啊?你即只知顾惜我,却忘了你自己,我又岂能不顾惜着你?
他心中有万千的温柔情怔,却只是冲着流川笑说:“我当然知道,别忘记我可是狐狸最喜欢的天才啊。”
流川没好气地哼一声:“白痴。”但不自觉得,手却同样紧地反握住他的手。
老庄墨韩历险记:
这一晚老庄墨韩一如即往还在电脑前打字。经过了这么长一段安宁的日子没有再受什么骚扰,老庄墨韩的心情好到了极点,看来可以平平安安地将《名门恨》写完了。
才刚想到这一点,砰地一声,门又破了。
老庄墨韩哀叫一声,还没来得及看这一位来找碴的是谁,忽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剑已顶到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