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一惊,正要去追他,忽闻到一股异臭,接着是藤真放肆的大笑。
藤真直笑得弯了腰,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来,冲还在发呆的南烈说:“这下子他赌输了,想不和你回丰玉也不行了,你如何谢我?”
南烈忍不住问:“你给他服的到底是什么毒?”
这些是其他人最想知道的事,藤真到底是用什么,把个丰玉的杰出弟子整成这样的。
藤真哈哈大笑:“我用的不是毒,要用毒,天下间只怕还真找不出几样可以毒得倒丰玉传人的毒。我用的是泄药啦。”
众人皆是一呆。
藤真得意洋洋地说:“再厉害的毒,丰玉的传人也能化解,或暂时逼住,可是泄药就不同了,任你有多好的武功,多好的毒术,中了泄药除了多跑几次茅房之外别无他法。话说人有三急,他武功再好,忍别的忍得住,忍这个如何忍得住,当然支持不下去,非得跑到别处去解决了。”
南烈这才明白刚才闻到的那一股恶臭是什么,一时真真哭笑不得,只是不明白,象藤真这样的武林超卓人物,身上怎么竟会有泄药的。
花形却在这时开了口了:“所有的江湖帮派都有规矩要敬重帮主掌门,不得有丝毫失礼不敬,若是违犯,多受重罚。可是翔阳却从来没有这等规矩,若有人惹得帮主不高兴,不会被开香堂处罚,只是很有可能会连着三四天每晚起来跑十多趟茅房,或是半夜里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奇痒无比,非得立时起身跑出去,跳到冰水里才得舒服,又或是……”他连连列举了种种不可思议的刑罚整治,方说“所以,在翔阳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却从来没有人敢得罪帮主,因为惹怒了帮主,可比别的帮派发到刑常去挨鞭子棍子棒子惨上不知多少倍。”
众人听得啼笑皆非,这哪是江湖上成名大派的帮主会干的事。而藤真自己却是眉飞色舞,显然丝毫不以此为耻。
花形暗中叹气,几乎都不敢抬头了,翔阳的脸都要给这个不成才的帮主给丢光了。
流川与樱木不约而同地以同情的眼神望向阿牧。先是暗算人的金钢针,后是整人的痒粉和泄药,以后还不知会有些什么呢?他们对于阿牧未来的命运都不敢乐观。
阿牧亦知他们心意,除了回他们一个苦笑还能做什么,只是心中一动,想到一事即问:“藤真,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不惧他的毒?”
藤真笑得愈发得意了:“我哪里解得了丰玉的毒,我之所以没有被毒倒只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把毒药吃下去。”
众人皆是一呆,藤真轻轻抬手,指尖轻转的正是那粒至毒的药丸。“我刚才服的只是普通的伤药,真正的毒药,早在我抬手时滑到我袖子里去了。”
阿牧猛然忆起当初藤真假做服解药,却将真解药给自己吃的时候用的也是同样的一着。一时间张口结舌:“你的妙计就是这种法子?”
藤真笑嘻嘻:“是啊,佩服我了吗?”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藤真用的居然是这种法子。这种偷梁换柱的手法,只有最低等的跑江湖耍把戏的人才会用,稍入流的人物都不以为然。大家之所以都没有发现,并不是藤真手法巧妙,实在是江湖汉子一诺千金,虽死无惧,谁也想不到以藤真在江湖上的地位,竟然用出这种奸滑手段。如果这是在武林大会上,面对天下英雄,只此行为,足以令藤真在江湖上永无立足之地。可藤真偏偏还不以为耻,只将这当成天大的光荣,笑容满面地说出来。
阿牧眼露利芒,盯着藤真:“你有没有想到过,如果你的手法被岸本识穿,我们五个就要任他处置?”
藤真失笑:“我们五个,他一个,我们要是不想任他处置,他又能如何?”
这一回连流川也大是不快,双眸逼视着藤真:“你一早就想好了,就算被他发现,也要不守信用赖帐了。”
藤真满脸最无辜最纯真的笑容问:“请问,什么叫做信用?”
连流川也是气结无言。
2006-5-7 13:33
122 回复:
藤真这一路上来与流川处处别苗头斗心机,大半被流川压制,如今见流川也被他气煞,更是喜欢得眉花眼笑。
其他几个人除了摇头叹气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自古至今,江湖上都不曾有过第二个象藤真这样的人物,这种人居然能成为天下传诵的英雄,翔阳的帮主,真真是老天没眼。同时都记住了这次教训,以后绝不可以让藤真拿他们来与别人的打赌,否则很可能一世英明就毁在这个家伙手上了。
最最啼笑皆非的自然是南烈了,藤真用这种下三流的法子胜了自己的师弟,居然还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