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人你说她讨厌吧,她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你说她不讨厌吧,时不时就拿话刺人怪烦的,罢了,不说她。姐姐我们什么时候给爹娘写信?在别人家始终没有自己家自在,要是能早点回家就好了。”
林绯玉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待会儿就写,等瑞哥儿下了学看他有没有什么要同父亲说的,到时候让林管家一并送出去。还要给若涵送封信,来了这么多天,怕是她都等急了。”
林黛玉扑哧一笑,“涵姐姐总是性子急,这么多年她总想把你拐回京城,如今你总算来了,却不是她拐的。”
“她就是想找人陪她玩儿,等见了面就让她给咱们介绍京里好吃的好玩的,看像不像她说的那般有趣儿。”林绯玉想起司若涵那副急脾气也笑了起来,这几年司若涵跟着王爷去了扬州两次,她们之间常常通信,互送礼物,感情竟越来越深了,好感度都升到了40分,这是林绯玉没想到的,同时也很珍惜这个手帕交加靠山。
林黛玉忽然想起贾母,笑容一顿,“瑞哥儿请了先生,外祖母就让表哥同他一起读书,你说涵姐姐要是发帖子,外祖母会不会让带上探春她们啊?”
林绯玉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会的,若涵怎么说也只是个小辈,跟咱们两个熟识才会叫咱们去玩儿,又不是长辈带着去参宴,外祖母不会让咱们带人去的,不合适。”
林黛玉长出口气,“唉,爹娘不在,感觉如果做了多余的事就很尴尬,真希望他们快点来啊。”
“大姑娘、二姑娘,珠大奶奶来了。”雪雁在门外喊了一句。
林绯玉和林黛玉忙起身迎了出去,“快请珠表嫂进来。”
李纨面带微笑的同他们寒暄了一会儿,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今儿个无事,我自己做了些糕点,这不,拿来给你们尝尝,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嫌弃。”
林黛玉笑道:“怎么会,能吃到表嫂亲手做的糕点可不容易呢。”
“听兰哥儿说严先生学问甚好,兰哥儿此番能跟着学习真是有福气,他都同我说了,瑞兄弟经常给他补课,他往常不懂的那些,瑞兄弟下学后都给他讲了,这才没多久就受益匪浅,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你们若是闲了便去我那儿坐坐,我虽不如凤丫头本事,一些小忙还是能帮的。”李纨也没有拐弯抹角,她这次来就是为了儿子拜师表达感激的。
林黛玉笑看着她,“是瑞哥儿和兰哥儿投缘罢了,表嫂如此倒教我不好意思了,表嫂平时得空只管来找我们玩儿,说说话打发时间也好。”
另一边林安玉冲到没人的地方,藏在假山后狠狠的哭了一顿,她身子不好,这一通下来觉得浑身无力,只能靠坐在地上歇息。悯枝在旁边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您身子才刚好,不如我们回房去吧。”
林安玉撇过头不理她,一个人沉浸在失望和怀疑中不可自拔。
悯枝还要在劝,突然看到林瑞走了过来,忙恭敬的福身行礼,“少爷。”
“咦?悯枝?你在这里做什么?三姐呢?”林瑞走近看到林安玉正坐在地上,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悯枝还不扶你主子起来?地上寒气重呢,回头当心身子受不住。”
林安玉听到他的关心十分厌烦,林绯玉和她同样没有姨娘却能得到林母喜爱,让她心里不舒服,那林瑞就更像她心里的刺,他们同年出生,只因他是个哥儿,便可记做嫡出精心教养,这种落差感让她嫉妒。
她转过头看着林瑞冷笑,“你生母桐姨娘日日在自己院子里念经,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只顾着同嫡母亲近,在乎过桐姨娘伤不伤心吗?”
林瑞冷了脸,哼了一声,“桐姨娘如何不是你该管的事,桐姨娘也不像你想的那般不甘心,她念经只是打发时间罢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姨娘那般不知足?”
林安玉惊道:“你!你又哪里知道我姨娘的事?凭什么这么说?”
“自然是父亲告诉我的!父亲常教导我家和万事兴,他将当年之事告知于我就是让我警惕,不要犯同样的错,识人不清管教不好家里人。”
“他为什么告诉你却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你姨娘不疼你只会害人?谁会没事同你说这些?说了你又不信岂不是更多事?再说你总是挑衅母亲,好像母亲欠了你似的,父亲肯理你才怪!”林瑞毕竟也才十岁,听林安玉想挑拨他和父母的关系,心中有气,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了。
林安玉冲他冷笑一下,扶着悯枝转身就走了。林瑞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走向林绯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