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心里平静的扶着贾母,这下不用他再劝说了,有个人给贾母出气也不错,免得憋坏了老人家。
贾母坐在上位翻看着账本,脸色越来越沉。她的心腹自然比旁人得用,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账目理顺,还意外翻出了王夫人放利子钱的借据!贾母将一匣子借据掷到王夫人脸上,将其打得满头满脸的血,指向门外厉喝,“王氏你这个毒妇!政儿说得对,贾家容不下你,立刻带着你的嫁妆滚出去!”
贾赦和邢夫人张口结舌的看着事态发展,想好的打压二房的说辞一句也说不出来,人家都休妻了还讨什么公道?这才京城大户人家里可是头一份啊!贾赦看着贾政的眼神古怪至极,觉得这二弟自从上次重病痊愈就烧坏了脑子,不喜欢王氏,直接关佛堂或想办法弄死不就行了?干嘛闹这么大得罪王家?而且还得把嫁妆退回去!看着那一箱箱抬出去的嫁妆他就觉得心疼啊!
王氏哭闹不止,被贾母叫来四个婆子直接押上了马车,拿着贾政重新写好的休书送回王家。
看着荣国府的牌匾越来越远,王氏终于停止了喊叫,面如死灰,佝偻着背一下子老了十岁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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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拒绝婚事
王氏送走了,贾府到处都是沉重的气息,连太太都能休弃,下人又算什么?一时间倒是少了许多偷奸耍滑的人。
打理中馈的任务落在了邢夫人身上,因为王熙凤被吓病了!论起嚣张来,贾府没人比得过王熙凤,她敢直接上手和贾琏打架,敢管得贾琏纳不成小妾,生不成儿子、敢鄙视贾家比不上她王家。
善妒、无子、不贤……她比之王夫人岂不更容不得?法海这一下太干脆了,几乎颠覆了王熙凤所有的认知,忽然间就茫然恐惧起来。
法海倒是没留意她,毕竟只是个侄媳妇,跟他没多大关系。在他眼里这荣国府是大哥袭的爵,大嫂掌家是理所应当的事,他半点意见都没有。他正忙着用法力雕刻个玉佩送给贾母养身,老太太年纪大了三番两次受刺激实在是有些受不住,而且他心里不确定日后会不会再刺激到老太太,还是未雨绸缪得好。
“老爷,薛大爷来了。”
“薛大爷?谁是薛大爷?”法海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小厮摸不清他对薛蟠一家的态度,只得中规中矩的回道:“是金陵薛家的薛大爷,似乎是来辞行的。”
这下法海想起来了,这不是王氏的外甥吗?整日吃喝玩乐,也是色胚一个!“叫他进来吧,上壶茶来。”
薛蟠臭着脸进门,不伦不类的行了个礼,显然对法海没半点尊敬,张口就质问道:“姨母许了我妹妹和宝玉的婚事,如今姨母被休,这门婚事怎么说?姨……二老爷,我妹妹住在这里和贾宝玉常常见面,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可是不依的!”
“婚事?本老爷从未听说过这桩婚事。”
薛蟠忍不住上前一步,双拳紧握,“那你是想不认了?我妹妹已经及笄!你现在才说不认是想置我妹妹于何地?”
法海皱起眉摇了摇头,如此教养还想联姻?就冲有这么个哥哥日后也够闹腾的了!不过他这一世再不想做棒打鸳鸯的事,便叫住上茶的小厮,“你去将宝玉叫过来,就说有要事找他。”
说完他又看向薛蟠,“这是宝玉的婚事,成与不成全看他自己决定。不管王氏私下里同你们保证过什么,我是半点不会应的,她如今已不是我贾家人,你若不满只管去王家找她。”
薛蟠想要发火,但想到自己还寄人篱下只得按耐住,心里更堵得慌,薛家又不是没钱,作甚要留下看脸色!那贾宝玉就是个绣花枕头,也不知母亲和宝钗看中他什么!
贾宝玉一脸憔悴的进门请安,眼神却明亮了不少,听完薛蟠的来意之后,他先是震惊,随后立即表示,“我待宝姐姐如同亲姐妹一般,万万没有非分之想的,实不知母亲为何会有这般想法,这桩婚事不可……”
“贾宝玉!”薛蟠愤怒的抓起他的衣领,“你平日里和我妹妹说笑的时候怎地不知道避嫌?这会儿说什么亲姐妹,难不成你母亲还多给你生了个姐姐?”
贾宝玉不理他的混话,只坚持自己绝无他意,“若以往小弟有言行不当之处,表哥只管教训!如今小弟已诚心悔改,绝不会再像从前般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