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惊叹,凯罗尔竟然在河水里度过了三个月都没事,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凯罗尔是尼罗河女神拉比的女儿!
就是从那之后,凯罗尔那个“尼罗河女儿”的名号才被叫出来的。
但这一次,在尼罗河泛滥之前,凯罗尔就向齐豫许愿被送了回去,所以就没有人喊出“尼罗河女儿”的称呼来。
带着这三个月来完全玩野了的小黑猫和依旧看起来神圣、高富帅的乌鲁西回到德贝城的齐豫,还没有进城就听到很多谈论“那个金发女孩”的话题。
十个人里有七八个在提到凯罗尔时候都会将凯罗尔一头金发和异常白皙的肌肤说一遍。
一路走一路听,然后齐豫就在人群里看到穿着华丽的凯罗尔带着一个侍从走在大街上,每当侍从一脸为难的说些什么,凯罗尔就不高兴的将头扭到一边去继续走自己的路。可这一条街还没有走到头,急促的马蹄声就响了起来。
街道上的人群纷纷避让,只有凯罗尔一个还茫然的站在路中间,就算被身边的侍从拉着胳膊也不动,直到骑着马的曼菲士将凯罗尔拦腰抱上了马,在凯罗尔的惊叫中一路疾驰远去。
有很多摔倒在地的人都自然的起身拍拍衣服,接着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对于曼菲士的行径没有任何怨言,而且觉得这一幕非常正常。
看来曼菲士和凯罗尔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算起来曼菲士最多也就是比他们提前了两周回到了德贝而已……
齐豫笑了一下,跟乌鲁西一起又重新置办了另一所房产。这一次的房子买在比较靠近曼菲士宫殿的地方,要是继续用上次留在这里的房子,很多行动都会不方便。而且,现在这个时候,尼罗河的泛滥才刚刚结束,其他的地方多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奴隶和平民们大多都在修复自己的房子。
在埃及的阿斯旺大坝被建造之前,埃及人们对尼罗河的感情是又爱又恨的。每年的尼罗河泛滥都代表着埃及人们有一个丰收年,泛滥的河水会将肥沃的泥土带上陆地,但同时,这也代表着灾难——水灾。
齐豫将房产置办在靠近宫殿的位置,也是考虑到这边的地形比较高,受灾的情况不严重。
爱西斯是埃及的女王,统治着下埃及,同时也是埃及的神官,为埃及的繁荣和胜利祈祷。当齐豫还没有来到古埃及之前,耳边就不断的回响着爱西斯祈祷的声音,到了古埃及之后,也时常能够听见爱西斯的祈祷。
而这些祈祷反复都只有那么一两个信息。
希望她深爱的曼菲士身体健康,希望被她深爱的曼菲士统治的埃及能够繁荣昌盛,希望曼菲士不要爱上凯罗尔。
前一段时间凯罗尔消失之后,爱西斯祈祷的声音小了很多,可这一次凯罗尔回来后,爱西斯祈祷的声音中带上了浓浓的祈求和憎恨。
在德贝城,想要遇见曼菲士和凯罗尔并不困难,在古埃及,想要进入皇宫和神殿似乎也没有想象那么难。
既然凯罗尔能够通过尼罗河再次来到古埃及,齐豫就不准备再花费自己的力气去将凯罗尔送走。他直接找到了跪在神殿中,独自一人面对着神明祈祷的爱西斯。爱西斯虽然经常对着神明祈祷,却很少会跪下来,这一次的爱西斯看起来却格外的脆弱,在神像的面前垂着头,泪流满面,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我的神明啊,为什么我深爱的曼菲士总是无法看到我的爱?这一次我并没有将凯罗尔带回来,她落进了河中,为何您又将她带来了这里?”
齐豫站在爱西斯的身后,“因为,这是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情。”
爱西斯的瞳孔一缩,面上还挂着没有干涸的泪水,却面目严厉的回头呵斥,“谁?!”在看清了站在她身后的齐豫后,爱西斯的心中一悸,原本怒火中烧的话语稍微平和了下来,却还是保守又含着王家威严,“你是谁?难道不知道擅闯神殿的后果吗?”
齐豫并不看爱西斯,他注视着前方的神像,语调平缓的复述爱西斯那些对着神明的祈祷,每一个祈祷,围绕着曼菲士王的祈祷。
爱西斯听的面色惨白、心中惊异,齐豫却完全不关心的勾起一个笑容,用完全冷漠的声音,道:“爱着曼菲士到放弃了所有尊严与自我的爱西斯啊,你的神明要如何听到这样的你的声音?”
爱西斯在齐豫这句话下丢盔弃甲,却还是强撑着自己女王的尊严,用缓慢却清晰的声音问:“告诉我……不速之客,你到底是谁?”为何连这些她都不曾在神明的面前说出来的话,都知道的如此清楚。因为爱而失去尊严的这句话,她只在独自一人时,才敢默默的在内心中吐露,这个人,却连这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