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次砍次?”游戏这玩意真是精神海洛因,一点小事竟让我心情大好。
“不,让侠客查查他的IP,有空的时候一次解决。”飞坦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
这种事很无聊,但我觉得他没有开玩笑……
小时候,一直是我保护他。
他曾说过很多次,要变强壮来保护我。
长大以后,他才意识到我从不需要他的保护。
这孩子的挫败感和失落感应该很大吧,所以这些年来不但没有再提及此事,还干脆变本加厉地欺负我,研究我身体受虐的底线。
或许……他只是在等我求救。
只有从被保护者变成保护者,我们的关系才能真正得到平等。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和蓝色薄纱窗帘,暖洋洋地晒进来,连头发丝都是热的,更热的是两个人的距离,影子贴得是如此紧密,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已经不是儿时淡淡的奶香,而是更复杂,混合着血、汗、须后水等各种味道的组合体,是流星街大部分男人的味道。
我沉默地看着桌上不动的鼠标,他什么时候才放开我的手?
脑子冷静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便全部梳理通顺。
侠客的事情大概是我猜错了。
四年多过去,他的心依旧没变,而且以他对感兴趣事物的执着态度来看,恐怕很难改变。
坦诚
除了天生性冷感或同性恋,大部分女人心里还是希望身边有个非固定或固定式的男人,因为不管大家的身体或思维是多么的强悍,两个人合作还是比一个人单干好——在床上。
虽然我的身体不是正常女人,思维还是很正常的,只是被某些阴影一直笼罩着,对男人的承诺没什么安全感。于是我蹬蹬蹬地跑下楼,很严肃地问飞坦:“你喜欢小孩吗?”
“你是指砍他们?”飞坦犹豫了一下,说了真话,“我没问题的,小孩都是麻烦又任性的讨厌鬼。”
我觉得自己问得太蠢了,流星街的人根本不在乎血缘关系,更没传宗接代的傻念头,育儿所有大把的孤儿,动心思想养孩子时就抱一个回来……
飞坦当年就是这样给我抓回家养的……
我把横跨在两人之间的第一个问题划去,又在他莫名其妙的眼光下,蹬蹬蹬地跑上楼,研究第二个问题——年龄差。
人家说三岁就有代沟,我和飞坦最少差了十几条沟。所以他玩的游戏我都没听过,他看的书我也没兴趣!而且我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嗜好!
为此问题,我打电话向他的同龄人玛琪求救,婉转说出自己担忧。
玛琪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飞坦那变态天天阴沉沉地蹲房间玩游戏,要不就玩刑具,研究拷问心理学,要不就到处找高手打架,除了必要的合作,整个旅团有谁和他处得来?倒是那个以前在外头做过雇佣兵刑讯师的尼卡老头和他关系不错,你的意思该不是我们所有人都和他有代沟吧?”
我赶紧否认,然后婉转地问自己有个朋友想和比她年龄小的男人在一起,会不会很怪异?
“你是说飞坦吧?”玛琪的猜得很快。
“不是。”我坚决否认。
玛琪不理我,自顾自说:“就凭飞坦那个头和脾气,有女人肯要他就不错了,要是换了我,五十岁也不要他,所以米若你不要想太多了,感觉普通的话,只是床上玩玩也不错,要是他太烂再甩也不迟。”
“我真的不是说阿飞,流星街男人不是以实力分魅力吗?什么时候算身高了?而且我说的朋友是……嗯……我师妹比斯姬,和阿飞没关系。”我再次否认,忽然发现她话中有些不妥,便问,“你有床上玩玩的男伴?”
玛琪反问:“你没有?”
我真没有……
“那是你不正常,”玛琪嘲笑完又警告我,“飞坦这家伙心眼小,玩不起,你真和他上床的话会很难甩……算了,有些男人不和他上床也很难甩,自己考虑吧。”
可恶,我今天才发现这丫头也很毒舌。
不过流星街的人在这方面放得很开,很多人都在十来岁就发生关系,由于没有婚姻法和道德限制,除了部分信教的外,大家伴侣常换,节操极低,而且什么畸恋虐恋都见怪不怪,很少有人在乎别人的私生活,老少恋其实很常见,何况我外貌长得比他还小。
于是第二个问题被划去,剩下第三个问题——诚如玛琪所言,天底下三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个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我凭什么非要挑他这个小鬼啊?又矮又暴力又冲动,和我欣赏的成熟稳重男人差得太远了。
广撒网,多捕鱼。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人面广的比斯姬,问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介绍给我相个亲或处个对象什么的,并要求对方必须是念能力者,反追踪能力强,成熟稳重大方得体,年龄差不多,个头比我高,不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