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尊,不是什麽大事,由徒儿处置即可。」
虽然相信位居执辅的三徒弟的能力,然事必躬亲的教祖仍询问道:「何事?」
聂商面有难色,可教祖既然问了便不得不说,吞吞吐吐回答:「有人来报,说看到几个门人去花街寻欢……无名师弟也去了……」
眼色一沈,俊容一凛,没做多想便亲自来了,心想,难道是今天的健康教育课没教好,才导致无名跑到青楼亲身体验?
而今眼下一排甲乙丙丁戊,缄默,再等了半刻,还是少了那只憨大个儿,殷末箫的脸色更冷峻了,拍桌大喝。
「结众狎妓,成何体统!」
咚一声整齐划一的跪下。「弟子知错,请教祖降罚!」
「明日午时交上法门教义百遍,停饷一月,禁足三月。」
「弟子领罚。」
「回去吧。」
师兄们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如何?」
「教祖,是我们强拉无名来的,请教祖对无名从轻发落。」
殷末箫的眼神稍缓了些,难得法门众兄弟情感诚笃,没把懵懵懂懂的小师弟就这麽丢著不管,甚至还为他求情。
「为师自有定夺,去吧。」
「是。」众人恭身垂首的离开。
之後,殷末箫再唤来妈妈桑。「敝门尚有一徒在此,烦请夫人唤他前来。」
「回大人,妾身已嘱人相请,可是公子已醉,不肯让他人近身,妾身正想请大人前往。」
「请夫人带路。」
「大人请。」
法门教祖路过之处,人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礼让道,一路无阻的打开另一间厢房的门,赫然惊见无名竟掐著那名姐儿的脖子,凶残暴虐的咆哮道:「你不是师尊,不准碰我!」
「无名,放开她!」殷末箫疾冲过去,一掌击开失神狂乱的无名,抢救下无辜的女人。
妈妈桑吓坏了,赶忙把险些丧命的姑娘带出去。
「无名,你……」
「师尊!」抱住!用尽全身的力量抱住!「不要不要无名……无名什麽都没有,只有师尊……」
感觉到抱住自己的人微微颤抖著,殷末箫原本欲严厉斥责,然而这样的无助与惶恐,却让他整颗心都软化了,怒气当即消退了一半,拍了拍他的背。
「傻徒儿,无论如何,为师都不会不要你的。」
「师尊……师尊……师尊……」
「放开为师,我们回去吧。」
「不放!」更紧更用力的巴住,首次不听话的耍起醉鬼无赖。「一放师尊就会走开,不理无名,所以无名不放!」
哎,这孩子真是醉了,一身酒气冲天醉语胡言的,就这样回法门的话,难免会让其他门人对他有所责难与误解,不如先让他在此睡一会再回去吧。想著,殷末箫没发觉自己对无名简直就是偏心了,半拖半扛的回到刚才那间偏静的厢房,心忖等他酒醒再好好训诫一顿。
将醉鬼安置在床上,欲退开身时,无名忽猛地伸手一扯,令他重心不稳的朝床榻扑跌,天地倏然一阵颠倒,无名竟重重压在他身上。
「无名……唔……」嘴陡地被另一张嘴覆盖住,没料到徒儿会突来此举,霎时脑子刷成一片空白,待回神要提掌推开身上之人时,周身大穴冷不妨被制住,不由得震惊大喝:「无名,你做什麽!?」
「我想要你。」双目闪烁一道迷离红光,恍神般的喃喃道:「任何武力休逼吾降服……吾心意已决,绝不更改……」
殷末箫查觉他的神智似迷茫、似清醒,宛如成了另外一个人,一道潜藏的不知名灵魂,於是谨慎的问:「无名,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我是谁?」
「你是法门教祖殷末箫。」双眼血光闪烁,非平时敦厚的无名,透著一丝无情与残暴。
不对,这不是无名!
「你是谁?」
「我是……我是……哭麻衣……」
哭麻衣?
「不对……我是无名……是哭麻衣……不,我是无名……」表情和语气变来变去,像演个人双簧似的,彷佛有二个灵魂在抢夺身体的主导权,一下子面目凶狠像只野疯狗,一下子又像只哭丧脸的家犬。「我……是谁?」
「你是无名,天南笔殷末箫的入门子弟。」坚定不移的注视。
又挣扎了刻时,沙哑低唤:「师尊……」
不禁松口气。「乖,我们回去吧。」
没应声。
「无名,快起来,解开为师的穴道。」
还是没起来,双手反而在殷末箫的身上摸索,笨拙解著复杂的衣物,闷闷的问:「师尊,我可以和你做那些事吗?」
「不行!」脸色铁青大变。
「师尊虽然说不行,可是无名真的快受不了了。」迟迟解不开衣物,不自主地急燥拉扯,撕毁外褂,露出洁白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