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身影一闪,长剑毒蛇一般袭来,我匕首落地,八把飞刀同时射出,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旋转围向对手,隐刃已悄然扣在手中,等待他躲避的时候出击。
飞刀没有命中对手,长剑也没有刺中我的身体,旁边的库洛洛打开了盗贼秘籍,不知道是什么能力,让我们俩拉开了距离。
“飞坦,够了,”他沉稳地说:“我想奇奇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对你怀疑,如果你真的不想说就算了。”
飞坦冷笑了一下,收起了长剑,我捡回自己的匕首佩上。
库洛洛望了一眼侠客:“你手上那个玩意可以收起来了吧?”
侠客笑笑,将天线收入口袋。
我依旧一脸的不高兴:“既然不怀疑,那就不要随便干涉别人的私事啊,谁都有一点不想说的东西吧。”
飞坦眼神又冷了一下,芬克斯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位置,站在他面前,库洛洛用漂亮的黑色眼睛看了我一会:“如果失礼了,那我道歉。”
“算了……没关系。”不愧是领导者的风范啊……我……我就这样没脾气了……
我拿起笔,在墙上空白处填上“比翼鸟、连理枝”。
侠客很好奇地跑过来和我请教这两个词的意义,库洛洛他们也侧起耳朵细听,我就简单地和他们解释了一下:“比翼鸟是我以前民族传说中的鸟,仅一目一翼,雌雄须并翼飞行,故常比喻恩爱夫妻;连理枝是指两棵树的枝干合生在一起,表示永不分离。”
正在说的时候,墙壁缓缓地移动了,一个黑暗的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恶意的念更加逼人。
库洛洛仔细将通道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陷阱,我丢了几个小石头进去,也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我们小心警惕地一步步踏入通道中。
充满恨意的念一直缠绕全身,压抑得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通道的尽头,有几颗大大的夜明珠,淡淡柔光照耀出一个原本华美的大屋。
屋内有几条回廊过道,分别进可以进入几个不同的房间,我们挑了恶念最强的那一条路小心翼翼地走进。
房间像一个女孩子的闺房,但雕花的家具砍成几块、绣满花鸟的帘幔被利剪撕破、华丽珍贵的盘子砸成了碎片、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破损珍宝、处处都有灰褐色的血痕,柜子、墙等各个地方,都刻满了数不清的“恨”字。
芬克斯吹了一声口哨:“这房间的女主人肯定不爱打扫。”
谁也没理他那冷到可以冻死人的笑话。
我正欲揭开沾满血迹的帘幔,库洛洛迅速拦住了我的手:“等等!”
他拿出盗贼秘籍,翻开其中一页,一堆黄色的光点,从他手中散发出来,飘向整个房间。其中一部分光点开始渐渐变成红色。
“这个念可以鉴毒,”库洛洛淡淡地说:“这个屋子里的血迹撒的方向稍微有点不对劲,帘幔的上端不应该会沾到血,而且有一点奇怪的味道,所以我觉得这是故意布下的陷阱。”
我刚准备掀开帘幔的部分,光点变红得特别明显,于是我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地碰了过去,结果刀马上变成了干枯血液一样的褐色,散发出一阵阵臭味。
我急忙将刀丢下,刀掉落的地方,地面也变成了同样的褐色。
侠客认真观察起这些毒药,然后摇了摇头:“这是混杂了念力的毒,神经属性,这个乱七八糟的房间主要是为了吸引人去观察,然后在不小心碰触到的瞬间立刻中毒,要是可以找人来试验一下这个毒的威力就好了,不确定杀伤力有多大。”
“碰到严重吗?”芬克斯问。
“如果马上将碰到的手切下来的话,大概不会死吧。”
芬克斯立刻缩回了想翻箱子的手,不敢乱碰了。
“那出去的时候带一点研究吧。”想了想,我顺手两把飞刀射出,直接将整个帘幔切断,轻飘飘地坠落下来,地面立刻变色了一大片。
床上什么都没有。
库洛洛沉思了一下说:“这个房间大部分东西都有毒,暂时先别动,我们退出去看看别的房间再作打算。”
另外几个房间摆设虽然有异,但也充斥着其他各式陷阱,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部分。
侠客检查完最后一个房间后,郁闷地说:“难道机关隐藏在这些陷阱中?还是主人根本设计这个屋子就是骗人进来送死的?”
“不会,因为大门是从内部封死的,没有其他的出口,”库洛洛分析:“我们应该在里面能发现封死大门的人的尸体,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这个遗迹还有其他的机关入口。”
“那我们继续去找找看。”我提议。
库洛洛点点头:“最好分散来寻找,陷阱霸道,我不希望出事后全军受困,芬克斯跟着我,飞坦和玛琪一组,大家去不同的房间再仔细观察一下,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