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老婆!」
「不是老婆,那就是老公罗!」
「闭上你的鸟嘴!」
追著状似狼狈、但身法极其轻盈神迅的忆秋年飞来飞去,魔流剑的嘴角不著痕迹的轻轻微扬。
那厢是追赶跑跳碰,这厢是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对於欲苍穹挺身护他,阴阳师禁不住心生窃喜。
他是爱我的,一定是这样没错,不然他就不会那般护我。
天真地这麽想著,欣喜若狂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终日沈浸缱绻欢愉,邪能之主化身成了最柔情万缕的「妻」。
真是,他是男人呀,何能称「妻」呵?
「想什麽?笑得这麽开心。」情人搂住他的腰,与他交颈厮磨。
「苍穹,如果我是女人,你会娶我为妻吗?」他问。
「可惜你不是女人。」
「我是说如果。」
「会。」
情人的甜言蜜语教他融化了,有点差怯地再重复不断同一个问题:「苍穹,你爱我吗?」
「那你爱我吗?」同样不变的反问。
爱!
一生,就这麽任性地孤注一掷了。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才要说。」蛮嗔拗缠著撒娇。
情人考虑了很久,久到他的期盼都冷了、僵了,才咧嘴一笑。「说这麽多做什麽,做比较重要。」
语落,身落,又是春光满室,如胶似漆的摆盪缠绵。
爱不爱,明天再继续问吧!
瞧,眼下这一刻,多麽的幸福呵。
纵使他没说,但我相信他是爱我的……他一定是爱我的……
时间飞快流逝,眨眼百战决开始。
第一战,风凌韵与箭翊平手;第二战,百丈逃襌与横千秋的结果亦同,接下来便是舒石公与鬼隐的术法对决。
欲苍穹看见舒石公日益深重的愁容,以及鬼隐势在必得的自信,两相比较,未战先屈者何能胜出?
左右为难,头痛欲裂。
「欲苍穹,我知道阴阳师在你那里。」鬼隐来到他身旁低缓的说,苍白可怕的脸孔教人看了想打冷颤。「舒石公若想赢,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损吾功力。」
「你在暗示什麽?」欲苍穹憎恶的厌睨他,忆及他和阴阳师有一腿就妒火中烧。
「杀阴阳师。」
「你想输?」
「不,我想的是两全其美。」
冷笑一声。「原来你早想除掉阴阳师,即然如此,又为何与他同修?」
「私人理由不需详加说明,不过这件事决定在你,倘若被禁封灵岛的人是你们,对我而言亦百利无一害,我甚至可以顺水推舟,帮助邪能境一统武林,当然,还有和阴阳师共享大业,双宿双飞。」
激将与说服都表明著祸端,大剌剌的摊开,曝晒在太阳底下,邀请太阳一起参与阴谋。
欲苍穹的眸色瞬黯,「双宿双飞」四个字熊熊燃起更炽烈的炎炎妒火,猛烈地冲向穹苍,烧得曙天狰狞,毁了理智焦了心。
「哼,算盘打得真精,和风凌韵有得比。」
「好说,六日後见。」鬼隐飘飘如魂的转身欲走。
欲苍穹蓦地一把扯住他,将他强压在地。「这个恐怖的脸应该不是你的真面目。」
鬼隐没挣扎反抗,妖玉鬼瞳闪烁邪诡光芒。「那日你去而复返,不是看到了吗?」
「原来,你把我和阴阳师都玩弄於股掌。」
「在这世道上,你玩我、我玩你,谁不是在玩谁?尤其是阴阳师,任何人在他手中,都只是任他玩弄打发无聊的玩具罢了,包括你,忘心无我欲苍穹。」说著,鬼面幻化成俊雅五官,端秀的容颜尽是讽刺笑意。
「长得还不赖嘛!」轻佻地摸一把细致的腮颊。
「多谢夸奖。」鬼隐不慌不忙,沉著自若,继续不遗馀力的挑拨离间。「你不会笨得以为阴阳师真的爱上你吧?如果是,那我只能遗憾的说,欲苍穹不再忘心无我了。」
「我没你想像的呆。」声冷,眸更冷。
「说真的,其实想玩你的人不止阴阳师,我也很想玩你哦!」优雅的微笑隐含媚诱。
「我倒要看看是谁玩谁。」唇角邪扬,俯身吻上清瘦的颈项,於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记记血色印痕。
随即,粗暴扯下红白错色的宽袍,分张双腿长驱直入,充满报复性的侵犯鬼隐的身体,悍然在紧窒的体内凶猛驰骋。
鬼隐玩阴阳师,他玩鬼隐,阴阳师又想玩他,奇妙的循环,一如鬼隐所说的谁都在玩谁,很公平不是吗?
他发现鬼隐与阴阳师的身体颇有类似,肤虽冷,但体内皆是炽热。
鬼隐一一承迎几近凌虐的蹂躏,沙哑呻吟,铺在身下的衣袍红花恍如开遍天地,一片赤红火焰。
火焰里,有一道彩虹,轻鄙又暧昧的笑,化做身外人,冷然注视世间的勾引纠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