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胧的眸子瞬间清明,敛色端坐,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感谢你的招待。」
「你喝多了,休息一下再走。」袭灭天来握住他的手。
苍沈默了半晌,开口问道:「其实你今天不打算让我走,对不对?」
「我没有你想像的野兽。」袭灭天来注视著他。「但是如果你不想走,那就例外了。」
又静了会,坦白道:「袭灭,你让我感到迷惑,也让我……害怕。」
「害怕什麽?」
「害怕自己变成这顿晚餐的食物,被你吃掉了。」很认真的说。
「……哈哈哈--」哈哈大笑,忍不住展臂将人抱了个满怀。「苍,你喝醉之後怎麽会变得这麽可爱?」
「我没醉。」
袭灭天来听到胸口传出闷闷的咕哝,就这麽被他搂在怀里。「你不挣扎?」
「我想就算我挣扎,你也不会放开我。」
「是你太聪明,还是太了解我?」
「都有吧。」
「真有自信。」
「袭灭,你知道武侠小说的坏人都怎麽的死吗?」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道。
「被主角杀死。」
「不是,是每当坏人要杀主角时,总是因为得意忘形而废话太多,让原本已经落居下风的主角有机可乘,反将一军,就像现在的你一样。」语甫落,陡地双手捧住刀凿斧刻般的峻脸,先发制人的将嘴印上去。
刹那,引爆了最狂野的悸动。
突如其来的吻来势汹汹,唇舌追逐交缠,像企图把对方吞噬,谁都不示弱退让。
袭灭天来的体内燃起疯狂的火焰,猛地扫开桌上所有的杯盘残肴,要将苍压上去。
苍猛地一个反制,将袭灭天来制在身下,俯视微笑道:「谁吃掉谁还不一定。」
「你总是能让我惊讶。」挑了挑眉,下一秒,二人的位置又颠倒了,换他低头看著苍,也微笑道:「我说过,你不像是能打赢我的样子。」
「轻忽敌人将会成为是你的致命伤。」一扭身,十分有技巧的从制锢挣脱而出。
「我们是敌人吗?」袭灭天来的眼目光亮如火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跟人打架了,他很乐意跟苍过两招。
「我希望我们不是。」苍的姿态沉著,力量隐蕴。
瞬间,二人都有种彷佛曾这麽对峙而立的错觉,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许是已经遗忘了的前世吧。
互视一笑,霎时一触即发,两人当真拳脚相向,势均力敌的大打出手,从凉亭内打到凉亭外。
别以为大律师只会弹弹琴作作画之类的吟风弄月,他自小便开始学习武术,如今是合气道三段与空手道四段的武林高手,稳扎稳打,攻守皆宜。
大总裁虽然没受过正规的训练,但以前好歹也曾喋血街头,叱吒风云,左手西瓜刀右手开山刀的,虎虎生风的砍人身手岂容小觑,势如破竹。
这是场目标明确的战争--谁先压倒对方,谁就是胜利者,可以对落败之人为所欲为!
袭灭天来玩游戏般的扯下苍的领带,绕在手上,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苍的眉头微蹙,下一个瞬间,嘶一声,竟撕下袭灭天来的一只袖子,回以颜色的扬了扬眉。
袭灭天来看了看空一边的手臂,简直咋舌。苍果然不是柔弱可欺的小绵羊,而是披著猫皮的老虎,看来他不认真不行了,他可不想偷鸡不著蚀把米的反被苍吃了。
战意高升,就这样风风火火地,我扯你的你撕我的,未几,一地零七碎八的布料尸块,二人的身上愈来愈狼狈。
等到二人又分开一段距离的对立时,袭灭天来只剩一条西装裤勉强完好,上半身已然赤裸,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苍则仅著奋力保住的里裤和衬衫,然而衬衫的扣子被扯掉好几颗而敞开,若隐若现,反而更加性感诱人。
袭灭天来的眸色更深,全身叫嚣著征服与占有的强烈欲望,身体紧绷得几近发疼。
不再躁动,沈隐的大步跨向苍。
迫人的强大气势让苍下意识後退。
眸光一闪,迅雷不及掩耳地,苍的退却使自己瞬间落败,来不及防守反击便被压落在柔软清凉的草地上,动弹不得。
「呵,你输了。」袭灭天来轻笑,一手箝制苍的双腕,一手探入半敞的衣衫内,抚摸细致如丝缎的肌肤,俯首在他耳畔,将小巧圆润的耳珠含入嘴里,沙哑呢喃:「苍……和我做爱好吗?」
感觉到身下的人微微震了震,浓密的睫毛掀起,迷蒙的双眸对向他眼,清雅嗓音依然平平淡淡的,反问他:「如果我说不要,你会强暴我吗?」
「不会,但是我会一直挑逗到你愿意。」
「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