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娜冷冷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摊开双手,“ok,是我扫兴,你们慢慢玩。我先上去了。”二话不说就向楼梯走去。
达娜咬着牙,心中满是憋屈,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她现在是对这句话深有体会了。
尼玛……再管这群蠢货她就去死啊!
“不、抱歉达娜,我不是这个意思……”朱尔斯也是有口无心,眼见自己的话让达娜生气,也赶紧上去拉着达娜的手臂道歉。
“等一下达娜、朱尔斯!还有你们,快来看!”
身后传来霍尔登的喊声,达娜犹豫了下还是回过头,就见其他几人在霍尔登的招呼下围到她身边,
霍尔登扬了扬手中的黄色日记本,神情有着一丝凝重,“这本日记里记载的东西很有趣。大意是说一个父亲带着妻女到这里隐居,父亲似乎在做什么让人死而复生的实验,而写这本日记的女儿最后却成功了……下面就是拉丁文了。”
达娜心中一动,隐约感觉到某种邪恶的力量正在苏醒。一个“不”字才脱口而出,整个人已经敏捷地向着霍尔登扑去,想去抢夺他手里的书。然而她此刻在楼梯中央,离那头的霍尔登实在太远。等她飞奔到霍尔登面前时,一连串流畅如同咒语般的拉丁文已经从博学睿智的霍尔登嘴里迅速地轻念了出来。
“肉体生存在痛苦中……肉体经痛苦而升华”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嘶叫刺入耳膜,众人只看到一个黑影迅疾地从面前掠过,踉跄地朝着桌子上一个水晶球飞去,展开的蝠翼狠狠将水晶球带倒。
“肉体在痛苦中重生”
几乎在霍尔登最后的话语落下的同时,达娜一把抢走了他手中的日记本,而水晶球也重重地落地,应声粉碎。
霍尔登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来,众人脸色又惊又怕,整个地下室鸦雀无声。
灰色的蝙蝠带倒水晶球之后拐了一个弯滑翔到达娜的肩膀上停住,小小的脑袋埋在达娜的颈窝瑟瑟发抖。
达娜轻抚着小蝠安慰它,目光却直直盯着一地碎玻璃,紧紧抿着唇,眼中的神情瞬息万变。
霍尔登念的拉丁文带着某种咒语的节奏,她阻止不及他刚才已经念完了咒语,难道真的召唤出了邪恶的东西?
还有小蝠。之前明明被她故意开玩笑喂了啤酒,一直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现在却忽然酒醒出现,时机很巧;而且桌子上摆着那么多的东西,它却独独撞倒了水晶球……它是故意的吗?那又为什么是水晶球?
片刻的寂静后,胆小的马蒂白着脸率先道,“你们随意吧,我上去了。”说罢匆匆走出地下室。
其余几人互看了一眼,心中略有些不安,也没了继续在这里逗留的心思,纷纷离开阴暗寒冷的地下室,返回到明亮的客厅里。
与众人低落的情绪一言不发一样,此时,地下研究所内一片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这种情况,怎么算?”
主管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我记得日本好像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旁边有研究员立刻给出数据,“1793年,祭品也是现在这样无意间选择了两个。之后是同时放出两个家伙,反正无论谁弄死的,只要按照顺序弄死就好。”
“那么,”主管用麦克风高声喊着,“答案揭晓--今年的胜者我作为庄家的我!因为没有人选择两样!”
“嘿不公平!你没说可以选择两个!”
人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不满地叫道。
主管狡猾的一笑,“我也没说只能选择一个啊。总之,这一年,没人选对,庄家通赢!”
研究所里有人愤愤不平,有人无奈地唉声叹气,也有人喜气洋洋。这是一场狂欢的盛宴,而现在,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在林中小屋里,悠扬的乐曲声中,金发美人朱尔斯浑然忘记之前发生的诡异事情,她尽情地跟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腰肢,一脸陶醉,身上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达娜撑着下巴,两指摇晃着酒杯,莫名觉得今晚的朱尔斯特别荡漾。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点,这个晚上不知道还不会发生诡异的事情,她得打起精神来。
然而返回到客厅时,诧异发现已经不见了朱尔斯和科特身影。
“他们人呢?回房间了?”
戴着眼镜显得格外斯文的霍尔登把目光从书本上抬起来,朝达娜揶揄地笑了笑,“这是一个狂欢的夜晚,不是吗。”
马蒂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笑得格外暧昧。
达娜迅速反应过来,大半夜的,两个家伙跑去森林里面野战了?
卧槽!
一瞬间,达娜心中掠过一万头草泥马,她脸色一变丢下一句“别出门等我回来!”,拉开门就冲入了浓厚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