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狂妄、自视甚高,残忍,”高登神情肃穆凝重,“从出这种谜题来看,他是不打算给受害人活路的。但实际答案又出人意料的简单,表明他嘲讽别人愚蠢的变态心理。”
之后,bau根据现有资料,立刻进行心理侧写:嫌疑人年约25-35岁,体型健壮、力气非常大。预谋许久是有组织犯罪,并且还将继续;个性狂妄自大,但不一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明显,甚至在大部分人看来他是很好接触的。朋友很少,不太喜欢参加集体活动。有份正经高薪的工作,独自一人居住,和周围的住户不熟。
得出以上的侧写,还基于几个原因:这个核桃夹子般的机器实际并不是特别复杂,但所需数量不少的精铁花费不菲;机器很多部件都是从小块焊接而成,焊接的位置有新有旧,表明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制作;和周围人不熟,意味着大部分时候他可以呆在这里干活,而不熟的邻居自然不会关心他去哪儿了、在做什么。
电锯门徒重现人间的事情警方采用了全面封锁消息的手段,害怕流传出去之后再像之前一样,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上头几次三番下达指令,必须要在门徒再次作案之前逮捕他。bau众人压力非常大,甚至连被勒令停止半年公职处罚的洛莉,也被提前召了回来。
当看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时,一瞬间,洛莉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没有想到居然会再次遭遇电锯惊魂--虽然嘴上没说,自己也在竭力忘记,但看到阴暗墙壁上红色染料书写的字迹、那类似的机关,记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带回了那绝望凄惨的一天。
“洛莉,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冰冷沙哑的合成音突然回荡在耳边,洛莉悚然一惊,回过神才发现是瑞德给她播放从现场拿回来的录音。
随后,众人告诉她,小皮已死、最后的门徒重出江湖。听到这个消息,洛莉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刚才她还在想,这一次逮住小皮的话,要怎么把昔日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地回报于他。
真是遗憾。
看她脸色不太好,bau的众人都以为是她时隔三个多月重新接触到这种案件,还有点适应不良,都用温和善意目光注视着她。
瑞德连忙递给她一杯温水。洛莉手捧着水杯,任温度熨帖在手掌的皮肤上,顺着血脉传递到僵冷的四肢百骸,忽然猛地一用力,攥紧纸杯,心中暗下决定。
就算幕后的黑手已经不是小皮,她也不会放过电锯门!
然而不知道是嫌疑犯有所警觉还是其他原因,他竟然都没有再作案。直到一个月后,才发生了第二起案件。到案发的第三个月,已经增长为一月内出现三个受害者。
bau众人这几个月来被这个案子弄得焦头烂额,瑞德和洛莉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但由于这个案子,两人的婚礼被迫推迟举行。
洛莉也很久没休息过了,除了前段时间母亲打电话来说自己生病了想见她,她才赶紧请假一周回去探望。
这件案子之所以拖那么久,是因为明知是电锯门徒所为,却迟迟锁定不了罪犯。fbi行为分析部所作的心理侧写,已经从最开始怀疑嫌疑犯独自作案,到这是团伙所为了。
因为后面的几起案件,简直像是团伙中轮流不同的人做的。
第二起案件的案发现场,凌乱不堪、地上甚至还有嫌疑人留下的血脚印,经过采样分析,是个脚码为7的瘦小男人,但模板底部轻重不一的地方表明,这很可能是塞了鞋垫导致的。
这说明,实际嫌疑人脚比7码还小--再小一点的话,几乎可以断定是女人了。
墙壁上依然用红色染料留有一段话,“请在我犯罪之前抓住我。”--这人甚至是一个有严重偏执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
第三、四、五起案件是同时发生的,已经不拘泥于机器,而是凶手亲身上阵。
现场非常非常的整洁,就像是有人刻意打扫过了一样,类似第一起案发现场,但罪犯手段更加残酷,令人发指。
受害者被一根顶端尖锐的柱子从□插穿到喉咙冒出来,双手摊开,那姿势活像受难的耶稣;
另外一个男人被束缚在椅子上,被强迫吃东西吃到胃部胀破而死;
还有一个人被塞在狭窄的木桶里,被凶手灌注乳胶漆给活活闷死。
接二连三发生谋杀案,警方这边想掩饰也掩饰不住,人们口口相传,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bau的众人在内外巨大压力下,头发都要急白了:凶手犯罪手法升级到已经变成完全的虐杀,要是再不抓住他们,就有更多无辜的民众悲惨死去--就算那些受害者都或多或少做过一些丑陋肮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