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大的白犬气势汹汹的飞越过天空的时候,留守在宫殿中的杀生丸感受到了空气中那熟悉的气味,有些惊讶的抬头望向了天空,“……母亲?”
他的表情和他父亲看见犬姬的表情极为相似。
“……犬姬?”
当犬姬背上带着花春从半空奔腾着闯入战场的时候,犬大将的表情非常惊愕。
……除去犬姬很少化作兽形不说,她居然让一个人类坐在自己身上?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犬大将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犬姬望了望他顿了顿,却什么解释都没有说出口。
……难道她要说那个人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有一种根本难以拒绝的奇妙气场?
她的目光扫过战场,整个战场上现在还活着的人,就只剩下犬大将,巴卫和恶罗王三个大妖怪了。
因为拥有不死之身,又喜欢正面迎敌讨厌躲避,恶罗王一身鲜血,但明显心情非常好,巴卫看起来状态有些不佳,似乎受了许多伤,不过比起他的伤口,他的敌人们全部都死掉了,而他衣服上很多血迹,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至于犬大将,他的受伤情况介于恶罗王的重伤不濒死和巴卫的轻伤略严重之间,不过,看起来似乎也并无大碍。
犬姬迅速的化作了人形,花春从半空中轻巧的落下。
那些血腥味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泼洒的鲜血和各种形状的死尸让她脸上的笑容微微变淡了一些。
花春站在战场的中央微微弹了弹袖子,风流顺从她的意愿将血腥味吹向了避开了她的方向,她这才收起那种淡淡的厌恶表情,看向了一旁的恶罗王和巴卫。
“巴卫……”花春朝他们微微一笑,“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所有的大妖怪都对于气息非常敏感,然而花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虽然并无异样,但他们显然都更加顺从自己所感受到的气场的差异。
巴卫警惕的看着她。
“我很高兴哦,”花春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对此真的非常感动一样,“虽然恶罗王,真是坏事呢。”
她微笑着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说着极为冷酷和刻薄的话语,“因为他太不受拘束了,所以犬姬和犬大将感到很困扰呢。”
恶罗王朝她挑衅的扬了扬眉毛。
花春朝着他慢慢走近,她不大的声音在战场上却分外清晰,“我和……那个阿春的性格可不大一样,我只想要找到那口井而已……如果你妨碍了我的计划的话……不用担心,我会尽量采取比较温和的方法清除这些障碍的——”
“也就是除了杀死你之外的任何方法。”她朝着恶罗王微微一笑,“所以说,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一时间所有的妖怪都微微一愣。
犬大将和犬姬对视了一眼。
巴卫捂着胸前的伤口,阴冷的看向了她,“什么意思?”
“就是打个赌而已——赌上我们各自的名字。”花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白纸来,重新恢复了那种温和的笑容,“呐,输了的人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这上面,交给赢了的人,从此输者奉赢者为主,不得违背赢者的任何命令。如何呢?”
“有趣!”恶罗王咧嘴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但是,你凭什么认为你这样默默无闻的名字有资格和我打赌?”
“那么,麻仓叶王这个名字如何呢?”花春纯良的笑了笑。
所有的妖怪都静默了一阵。
“麻仓……叶王?”犬大将轻声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终于在脑海中找到那个辉煌的名字,“那个号称踏入了神之领域的……阴阳师!?”
犬姬默默的皱起了眉头,“可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原来这个空间真的有麻仓叶王和麻仓家啊……
本来已经都做好了忽悠准备的花春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毛——
“只是**消散了而已。”花春冷哼一声,迅速的进入了影后模式——本命技能之所以为本命技能,就是不管在什么状态下都能用的舒心,用的放心。“我愚蠢的家人们难以理解我在神之领域中所看到的东西,我梦想着消灭掉那些罪孽深重的人类建立起一个只有灵者的世界,却被自己的家人们所背叛和封印,但是我的灵魂仍然有着强大的力量,进入到了这个少女的身体里存活了下去。如果我能够得到她得到的那把地龙之剑,我就够完成我的梦想,为此我和她订下了契约,我住在她的体内,在她需要的时候借助她我的力量,等她死后,她体内的那把地龙之剑就归我所有。”
巴卫精准的记忆力迅速回忆起了当时花春说过的所有话,发现几乎全部都对的上,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就是那个告诉她月光可以减缓身体崩毁速度的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