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调戏,既有着小看人把他当孩子的气恼,但又透着别样的某种荷尔蒙的意味。
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嘲笑人还是在耍流氓。
塞拉本意只是让这家伙了解他的青涩和自己这个成年人不是同一段位上的。
只是说完话,凑得太近,突然有种只有自己想的话,可以瞬间笼罩这个青涩单纯的少年,狠狠的欺负他,让他身上沾满自己的气味。
这么想着,塞拉眼神就有点不对了,近在咫尺的皮肤雪白迷人,就像上好的不加点缀的雪白和果子。
然而他现在脸色是点缀着红晕的,眼睛充满了水汽,亮晶晶的,狼狈的错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甚至呼吸都变得紊乱。
塞拉的身体还没经过大脑就率先被本能支配了,一口含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瞬间她好像能理解未来的自己为什么明知故犯了,在没有酒精的催化,而且已经有所警惕的情况下,还是做错了事。
云雀因这突如其来的吻睁大了眼睛,随即伸手深深的抱住了她。
而就在此时,走廊传来一声脆响。
两人被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就见妈妈拿了什么东西上楼,正好撞见这幕。
手里的东西摔地上已经跌个粉碎了。
塞拉这才回过神来,忙松开恭弥。而他也是尴尬得不知所措。
“那个,妈——”塞拉正要解释,就看到她妈左看右看的找着什么东西。
不过因为持家有道,走廊收拾得太干净,实在没什么东西用得上。
便干脆放弃了找武器,直接上来对着女儿就是一顿捶——
边捶边骂:“我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东西,连弟弟都不放过,这儿么些年放任自由的就是让你在外面学这个的?”
“不是,妈!我没有!是他——”
“你还敢推卸责任?”妈妈更加不可置信,看她的眼神仿佛这么多年才意识到自己生个了人渣。
“他才多大?你居然把事推到小孩子头上,你还知道羞耻吗你?”
要说塞拉也是在哪里都怼破天际的人,肢体冲突什么的就没落过下风。
可在自己老母面前,那是被揍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而云雀在并盛也从来是号说一不二的人物,打架纠纷什么的他见多了,处理起来很是顺手。
如果想让事态停止,一般也就两拐子下去的事,一人一下,不偏不倚。
可一贯无所畏惧的云雀是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动她们一个手指头。
中二少年第一次经历家里女人大战男人手足无措的窘迫。
这时候爸爸听见动静又上楼来了,见这场面。
父亲还是疼女儿的,忙把妻子拉开:“别别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打孩子?她都这么大了,咱们做父母的得给她留面子。”
母上捋了把头发,指着塞拉:“你问问她,这家伙不是人,引诱弟弟不说,刚才还想把责任推人家恭弥身上。”
“可怜我们恭弥哟,被这混蛋耍流氓按在墙上反抗不了,这亏得还是女孩子呢,要是咱养的是男孩子,得在社会新闻上看见他。”
塞拉忙屁滚尿流的像爸爸求救:“爸!误会,你别听妈的,信我。”
接着就看见,他爸从旁边的房间了拉出来一张椅子,把妻子按上去坐下。
“行了,歇歇吧,别气坏了。”
塞拉松了口气,心想果然还是爸爸明理。
下一秒就看见安抚好妈妈的爸爸掳好了袖子:“我来揍!”
塞拉头皮都炸了,这可是亲爹。
后来一家人闹闹哄哄的差点把家拆了,才终于把事情说清楚。
此时父母坐在沙发上,塞拉和云雀坐在对面的另一张。
也是邪门,不管多强力的武器都难以给她造成伤害的身体,就被普通人的老妈轻飘飘的几下夺命掐,给掐得软肉绯红,现在还疼呢。
可父母颓然坐在那里的样子,又让她半点不敢抱怨。
云雀对这种状况也很陌生,别看他逼问塞拉的时候咄咄逼人,可现在却比任何人都忐忑。
他想着自己作为男方,该表态的地方肯定要毫不含糊的说出来以示诚意。
便郑重开口道:“伯父伯母,请安心的将姐姐——”交给我吧!
最后一段还没说出来,就见伯父羞愧道:“恭弥!委屈你了,不过事已至此,今后,这个不成器的家伙,还请多担待。”
云雀一懵,然后看着伯父伯母的表情,是真心觉得他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也可以理解为别人家水灵灵的白菜被他们家冒失的猪给拱了。
虽说结果是好的,可云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塞拉却终于受不了压力:“一个个的都擅自决定好了是吧?都不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