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
“老爷说不用王爷的出钱,就是他有门路,帮王爷个忙而已。”
贾赦让毛婆子交代一下,她之前都干了什么勾当。毛婆子虽然不想说,但眼下这境况,她也只能认了。“老爷以前没什么别的嗜好,就爱牵红线,后来有次回出门赴宴再回来,老爷整个人比以前精神了,还说他给贵人牵了红线,不仅得了宝贝,还给老爷谋了个好差事做。那以后,老爷就开始忙活起这事儿了,喜欢坐车在街上闲逛,看着街上的孩子们玩闹,打眼瞧着谁家的少年长得俊俏好看。品评之后,会记下来,以备日后用。之前的事儿,都不是奴婢经手,奴婢也是渐渐了解,知道这么多,全都告知大人了,还请大人饶命。”
“这种事你家老爷干了几桩?”
“三桩。算上这一次,是第四桩。”
贾赦不解朝中竟然会有好几个官员好这种变态嗜好,不禁失声了一句。转即见毛婆子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呵斥她讲。
毛婆子忐忑道:“近一年来,很兴这个,老爷还说是托了宋大人和贾大人的福,又把这东西兴起来了。”
“放屁!”贾赦厉声吼道。
毛婆子吓得哆哆嗦嗦,直磕头求饶。
“你家老爷那本记录的册子放在哪?”贾赦见毛婆子点头,便告诉她,她若肯把这本东西拿出来作为证据,她就可以将功赎罪。
婆子思虑了下,点了点头,答应了贾赦。
贾赦才刚和这婆子聊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婆子真的会忠于自己。便是她有心去拿,贾赦也一样担心以她的能力,是否能把事办成。
“如此最好。”贾赦嘴上笑着应承了,这就放了毛婆子,然后立刻派人跟着他。之所以放她走,贾赦便是想知道她到底来自于那个府邸。
贾赦随后也回京了,不久之后,便得到消息,那毛婆子要回朴府,正是而今新上任的京营节度使朴预熙的宅邸。
也不知道是不是京营节度使这个官职有毒,但凡身处在这位置上的人,似乎都跟“变、态”这个词挂钩了。
贾赦得知朴预熙不在,立刻带了一队人马直接就围住朴府,不许任何人进出。
朴府的下人们见状,都很惊诧,不及阻拦,就见贾大人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
这可是朝廷命官的府邸,更何况朴预熙身兼的京营节度使,乃是掌管京畿府安慰的最高官。没有圣旨下达,他人绝对不可乱闯其府邸。
下人们闹意见,但是都怕贾赦的气势,所以一边小声提醒贾赦,一遍就要赶忙出去捎消息给朴预熙。
“用不着烦劳你家大人,我不过是来你们府邸,抓个小贼罢了。”
贾赦说罢,便有人来报,说找不到毛婆子。
“那就给我仔细地搜。”
“大人,这不合适吧!”朴府管家急忙道。
贾赦就站在朴府大门附近,背着手,哪儿也不看,只等着消息。
朴管家担心那边,又担心这边,犹豫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急得直冒汗。
不多时,衙差便来回报,告知贾赦人已经抓到了。
“敢问大人,她犯了什么罪?再说大人抓她,告知小的们就成,小的们立刻就把人给您双手奉上。哪用得着如此折腾的搜查整个府邸,回头我们老爷回来,撒了脾气,您叫小的们如何交代,真真难做啊。”
“你们家老爷不服,让他来找我。”
贾赦说罢,便略等了等,黑猪等人随后押着毛婆子过来。黑猪冲贾赦点了点头,贾赦会意,便立刻带人去了。
一个时辰后,京营节度使果然如贾赦所料,怒气冲冲杀上门来质问贾赦何意。
“你的下人冒犯皇亲勋贵,竟然对长公主的嫡子心存不轨之意,我岂能饶过。便是我绕过了,皇上太后会愿意么,这样大的事我自然要派人亲手拿了他才算郑重。”
朴预熙怒极,“贾大人也太能忽悠人了,你明明早已经拿了人,却还让你的属下肆意搜查我的府邸。贾大人分明是有意针对我。”
“是啊,针对你,你去告吧。”贾赦坦率看朴预熙。
朴预熙被贾赦堵得没话说,甩着袖子负气而去。然第二日,朴预熙却没有参奏贾赦。贾赦也没有动静。
到第三日,柳州城传来消息,说是各方骏马已经集齐,正准备攻城。皇帝已然卧病在塌,听到这个消息后,振奋不已,念着按照这个时间来推算,消息到达京城此刻,柳州城那边应该已经打起来了。皇帝忧心忡忡,一方面担心太子不能平定叛乱,另一方面又担心三皇子生死的问题。为父者,面对不听话的儿子,总是内心纠葛着矛盾。
至两日后,柳州城传来消息,说大皇子只费了少量的兵马,便夺回了柳州城,并及时救回了意欲自焚的三皇子,因此他还身上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