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
他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他都不好说他什么了。头一次见还有男人这么直白的承认自己肾虚。
宋奚肆无忌惮地掐了贾赦的脸一下,“本来是要解释的,他几次三番不许我多言,我便遂他的意就是。这雪荷花十分温肾壮阳,身体该从当下就保养好了,咱们今后才能日日春宵,缠绵到老。”
宋奚说着就把手伸进了被窝里。
贾赦惊得吸一口气,把他手捉住,叫他别胡闹。
“过会子那闵大夫便会上门了。”
宋奚才把手抽回来,此刻很想把那个闵大夫弄死。
“何必如此做戏折腾?”宋奚叹道。
“那间破庙里只有卫道婆的东西,并没有闵大夫的解药。他的住处我也叫人暗中搜查过,也没有。我猜他的东西应该是藏到了另一处,再有我叫人监视闵大夫的时候,发现他和大阳蛮族的人有些来往。我想知道他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事儿。”贾赦道。
宋奚听贾赦提起大阳蛮族,蹙起眉头来,“今年真颜部落太子亲自己带人来京进贡朝拜,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到京城了。大阳可汗说他派太子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诚心诚意道歉。皇上也不疑有假。现在经你这么一说,他们倒可疑起来,若假公主的事再发生一次,必定会引得皇帝裂眦嚼齿。”
“还弄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不要先入为主,也可能是我想多。”贾赦道。
“你的‘多想’一般到后来都会被证实是事实。”宋奚嘱咐道。
贾赦笑了。
“老爷,闵大夫请到了。”
贾赦便嘱咐宋奚一会让帮他。
宋奚点头。
贾赦随即把帐幔都放下了,只露出一条胳膊给闵大夫诊脉用。
闵大夫进门之后,给贾赦宋奚两位大人行了礼,便躬身坐在床榻边儿,为贾赦把脉。
宋奚便无聊地扫一眼这个闵大夫,三十岁上下,留着八撇胡,相貌普通,没什么特点。宋奚便把目光移到了别处,面容冷淡地等待闵大夫把完了脉。
“贾大人这是邪风入体,得了怪症。病倒也能治,只是药方里要用两样稀世难找的东西,会废些银子了。”闵大夫把脉完毕,便起身恭敬地对宋奚道。
宋奚又审视这闵大夫一眼,不怪贾赦之前怀疑他。这大夫果然是个半吊子,诊脉就是做做样子,贾赦分明就是个健康之驱,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诊出来,还说什么邪风入体。
“治。”宋奚道。
闵大夫恭谨地对宋奚行一礼,便接过钱,打发随行的小童去取药。没多久的功夫,小童拎了两包东西过来,闵大夫便要了间屋子,自己在屋里装模作样鼓捣了一会儿,随后便端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出来。
闵大夫打算要亲自喂贾赦。丫鬟冬笋忙接过来,表示他们老爷不喜和陌生人接触。
闵大夫便站在一边看着,踌躇道:“这药服下之后,这一夜必定不会安生,需得我陪守,及时查看状况才行。”
宋奚:“闵大夫还是同我一块走,他不喜和外人接触,我们何必讨嫌。至于陪守需要注意事宜,你告知他家丫鬟便是。”
闵大夫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宋大人说话便禁不住心抖。此刻他想拒绝,但偷瞄一眼宋大人那冷冰冰的令人压抑的面容,他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遂点点头,对冬笋嘱咐道:“是药三分毒,贾大人的邪风毒很深,必要我这味烈药克制才行。晚些时候他会吐出一滩毒血来,这毒血里头都聚着邪风之气,很容易沾染到别人身上,千万别碰,撒一罐盐在血上头,等两炷香后再行清理。”
冬笋应承。
闵大夫随后便老实地跟着宋奚出了府邸,宋奚还特意叫人弄了辆马车送闵大夫回去。闵大夫千恩万谢,才上车去了。
宋奚便转身回了荣府,去见贾赦。
此时屋里已经热闹起来,贾赦穿了青衫外衣,端坐在上首位看着眼前的三位大夫。南疆大夫和高伯明等两名御医都围在桌边,研究闵大夫的这碗药。高伯明拿着银针在药碗里试了试,并没有变黑。
南疆大夫用手扇了扇味道,接着便用汤匙舀出一些,送到自己的鼻子边儿仔细闻了闻。
“龙脑香,安息香,似乎还有蛇胆,的确是用来去蛊虫的药。”
“上次卫道婆下的药,可查出是什么东西没有?”贾赦问。
“已经种在一头猪仔身上,昨晚刚发了疯,这会儿这奄奄一息。等会子便会杀猪取血,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南疆大夫道。
“那便快去。”宋奚刚进门,就打发人。
南疆大夫等忙告退。
不多时,他们三人便又折回来,此时南疆大夫的手里多了个白瓷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