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过是欲拒还迎而已,难不成你还没见过?”
“差不多得了啊,你还真打算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稀罕麻雀变凤凰的情节!”
然而尚云清都置若罔闻。他就像是世上最耐心的驯兽师,极尽温柔的释放着各种手法,安静的等待着猎物软化。
有个损友就暧昧的笑,说他这不是求爱,而是变相的熬鹰。
烈女怕缠郎这话其实很有毛病,限制条件也很多,比如说最关键的就是:郎要英俊潇洒,当然在此基础上有钱体贴更好。
幸运或者不幸的是,尚云清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于是苏悦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俘获。
这个时候距离那场初见面的party结束,也不过短短半月。
或多或少,人总是有虚荣心的,而尚云清也再次用事实捍卫了自己无坚不摧的尊严。
他做了一位温柔情人能做的一切:
他带着苏悦出入各种高档会所,一次次的刷新她的认知,却也可以任劳任怨的陪着她逛街,甚至是微笑着,毫无脾气的看她在几种小玩意儿间徘徊不定,然后不动声色的全部包下,再欣赏一遍她带着崇拜和喜悦的闪亮亮的眼神。
很快,原本平凡无奇的大学女生因为被冠以“尚云清新任女友”的头衔而声名大噪,苏悦心底渐渐难以抑制的涌起一种混杂着激动、欣喜和亢奋的复杂情绪。
名牌服装,奢华的皮包,昂贵的首饰,这些尚云清送起来甚至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苏悦拒绝得了一个,却无法拒绝所有。
跟一般的心机女人不一样的是,苏悦始终坚持不肯住进尚云清准备的豪宅中,并不止一次的声明自己跟他在一起并不是图他的钱。
尚云清微笑,点头,“好。”
天生多疑的性格和复杂经历造就的心境让他不可能完全相信对方说的话,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心确实感受到了罕见的安宁和喜悦。
不妙,他对这种感觉有点上瘾。
然而裂痕依旧不可避免的出现。
两个人的成长环境相去甚远,所接受的教育理念更是截然不同,渐渐地,自以为关系稳定的苏悦便开始流露出对尚云清这种生活和消费方式的不满。
她不喜欢对方总是出入那些不正经的场所,不喜欢他跟那些同样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花天酒地,也不喜欢他将大把大把的钱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上,比如说巨额小费,比如说天价服装和首饰。
苏悦不喜欢、不习惯的地方太多了,而每次尚云清都只是微笑,安静的听她抱怨,然后从不改变。
最大的危机终于来临:尚云清无意中发现,自己送给苏悦的两套礼服和一套首饰重新流通在市场上。
他一脸平静的向对方询问东西的去向,苏悦犹豫了下,向他撒了谎,“都在家里堆着呢,你忽然问这个干吗?”
尚云清微微叹息,转身将重新买回来的东西放到她面前,也不说话,就只是盯着她看。
苏悦莫名心虚,却坚决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我早就说过,你送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也太贵重,有的根本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放在家里摆着。”
尚云清却觉得很正常,他认识的人当中,谁还没有几十套闲置的高档礼服和首饰呢?只要东西喜欢,只是摆在那里看就能让人心生喜悦,这也不算浪费。
苏悦却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振振有词道:“你花钱太大手大脚了,根本不是正经居家过日子的样子,我,我也是为了咱们俩好,东西放着也是白放,我现在把它们賣了换钱,存到银行还能涨好多利息呢……”
接着,她又将认识以来所发现的尚云清的所有毛病,至少是她自认为的毛病统统挑出来批判一番,并再一次要求他改正。
“……我知道一下子让你改很难,可是我爸妈也觉得你这样不太好……”
尚云清一言不发的听着她喋喋不休,突然就觉得厌倦了。
他罕见的在一位女士还在讲话时插嘴问道:“如果我不呢?”
“什么?”苏悦愣了下,回过神来之后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不过马上就带着点咄咄逼人的说:“不然我们就分手!”
尚云清听后,表情没有一时波动,只是点点头:“好。”
苏悦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尚云清歪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你说分手,我说好。”
“你,你混蛋!”苏悦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眼睛里瞬间泛起水光,带着哭腔喊道:“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尚云清有点烦躁,语气也冷下来,“我为什么不能?”
然而苏悦似乎认定了是他的不是,只是呜呜的哭,又举起手来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