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是任栖桐真敢背叛自己……等死吧!那个安娜也别想好过!
她才不是圣人,做不到被人劈腿还圣母气息十足的祝福他找到真爱。要真爱?好啊,跟她去深渊团聚吧!
“小老板?”付秀打进内线来,声音中带着点忐忑的询问,“那个,任哥回来了,让进么?”
平时任栖桐来,付秀都只是打电话报告一声,压根儿就不用问“让不让”,但鉴于现在是“非常时期”,她这个小老板的坚定拥护党自然是一切以小老板的意志为准!
他还真敢回来!
冼淼淼特别冷淡的嗯了声,黑云压顶的抱着胳膊站在办公桌前,然后就把推门进来的任栖桐吓了一跳。
这种迎接最终审判的感觉真心不妙!
“淼淼。”他刚走上前一步就被冼淼淼一个手势定在那儿。
天气渐暖,任栖桐短袖外面就只套了一件宽松的运动衫,冼淼淼盯着报道中他受伤的位置看了几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大约因为是连夜赶回来的,任栖桐的眼睛里还有些血丝,看着略憔悴,但冼淼淼还是决定先把事情搞清楚。
关键时刻,绝不心软!
“先解释解释吧。”
见她没第一时间就闹着要分手,任栖桐倒是先松了口气,然后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始末讲了个清楚。
“……所以真的是意外,我对安娜也没有任何想法,真的。”
他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冼淼淼,像个正在等待审判结果的无辜受害群众。
好吧,至少在这件事上,他确实称得上是无辜了。
冼淼淼就这么跟他对视,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她才微微叹了口气,冲任栖桐招招手,“先给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她基本可以确定任栖桐没说谎,但心头怒气还是难以平息。
好端端的出去,竟然挂彩回来,还是为了别的女人!
见她还关心自己,任栖桐不禁有些喜形于色,忙脱了外套过去,心里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用临走前辛德森交给自己的“装可怜”招数……
伤口上面还包着纱布,冼淼淼一看那个面积就心疼的了不得,“算了,还是不看了。”
“没关系的。”任栖桐二话不说就麻利的将纱布扯下,反复向她证明自己恢复良好,“其实伤口不深,就是看着吓人,再过几天就可以不用包了淼淼?”
见冼淼淼呆呆的不说话,任栖桐也有点后悔,觉得不应该这么冲动的,盘旋蜈蚣似的伤口确实不大好看,万一把她吓到就不好了。
那扭曲狰狞的伤口刚一映入眼眶,冼淼淼就鼻头泛酸,她忍不住冲任栖桐低吼,“你傻啊!还不赶紧包起来!被细菌感染了怎么办?”
冼淼淼心里好像泡了颗柠檬,又好像有人用手攥着似的疼,真可谓是百感交集。
她沉默了好久,才认真说,“任栖桐,咱们都先冷静下,好吧?”
刚还以为雨过天晴的任栖桐一怔,脸上罕见的带了急色,“你要跟我分手吗?”
“不是分手,”冼淼淼摇头,表情复杂,“只是我心里有点儿乱。行了,我还有工作,你先回去休息吧。”
“淼淼?!”
任栖桐看着她背过身去,这已经是无声送客了。
他慌了,出生以来头一次这么慌。
真的会分手吗?在他习惯了跟一个人相伴之后?!
“别这样淼淼,”他第一次用带着哀求的语调说,“你回头看看我。我真的没有说谎。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好不好?”
他把带回来的几个礼盒轻轻摆放在桌上,然后跟它们一起等前面的人转身。
“再说一次,我没有要分手,”冼淼淼强忍着不回头,同时在心里补充一句,至少是现在,“你应该也一夜没睡吧,回去休你干嘛?!松手!”
任栖桐突然快步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搂得紧紧地,“不松。”
冼淼淼又气又恼,刚本能的挣扎了下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便又不自觉的放弃了挣扎:胳膊上的伤还渗血呢。
“都是成年人了,”她恨恨的掐了任栖桐那只完好的手臂几下,又用高跟鞋跟碾他的脚面,“别耍无赖,快松手!”
上班呢,这样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的算什么事儿?!要是等会儿有人过来怎么办!
任栖桐没说话,脚面生疼也不躲不闪,只是把脑袋埋在冼淼淼颈窝中,用沉默代表自己坚定不移的回答。
他不敢,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立刻跑远,然后再也找不回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好说歹说都不听,冼淼淼也无奈了。
认识这么久,任栖桐从来都是成熟稳重又可靠的,她从没想过对方竟然会这样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