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久津自以为这招震慑力十足,他的凶名可不是靠什么似是而非的传言,实打实的用暴力挑遍各大高校得来的。
如果真的认识他的话,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果然女人露出惊慌的神色,然后大大的眼睛开始溢出了泪水。
这下轮到他慌了,从未有过的经历让他手忙脚乱,亚久津色厉内荏到“哭——哭屁哭!只要你承诺闭紧嘴巴——都说了别哭了。”
“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在对女孩子做什么?”
亚久津机械的回头,就看到母亲亚久津优纪小跑过来,一贯对于他做了什么事都充满包容的表情此刻严肃至极。
“不,我没——”他试图解释,升入高中后他的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至少在妈妈面前没那么任性了。
话还没出口,手里的女人挣开他,一把扑进他妈妈怀里,小脸不安的蹭着优纪的胸“欧内桑——,人家好害怕!”
和刚才全然不同的造作声线让亚久津一个激灵,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银子,只见她在自己优纪看不到的角度,对自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亚久津“……”
优纪心疼的擦了擦她的脸,问都没问就断定自己儿子欺负人家了。
“我的店就在前面,不介意的话去坐一坐吃点蛋糕吧。”
银子眼睛都亮了,她怎么忘了,亚久津的妈妈是开咖啡厅的?
虽然琢磨着敲诈人家儿子的同时还去蹭吃蹭喝有些不好意思——算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为了糖分,她能把灵魂卖给恶魔。
救个小鬼惹回一身骚的亚久津“……”
亚久津优纪作为一个单身母亲养大这么一个会闯祸的儿子不容易。
亚久津从小该有的东西该受的教育一样不落,还能玩网球这种贵族运动,足以说明优纪的赚钱能力是不错的。
就凭着一间咖啡厅能有这样的生活,足以说明优纪经营有方。
见银子对甜食表露出极大的热情后,优纪更是亲自动手做了几份招牌甜点给她。
这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母亲见银子因甜食绽开幸福的笑容,估摸她应该没有再生气了之后,小心翼翼的问“这么问有些失礼,但我看银子酱的校服并不是山吹的呢,能冒昧问一下你和仁的关系吗?”
“哪有什么关系?”亚久津先跳起来了“都说了别这么重的疑心病啊老太婆。”
优纪的性格真的格外娇羞,被儿子这么对待了不但没生气,脸上反倒染上了少女般的羞红——
“就是,想着仁也到这个年龄了,恋爱什么的,妈妈也不是老古板——啊,不过!”她抬起头,郑而重之到“以后可不能对女孩子做那种轻浮的动作了,仁遗传了妈妈的相貌长得帅气应该会受欢迎,可如果不收敛脾气,对女孩子粗暴的话绝对会被甩的哦。”
“谁稀罕?”这么反驳的同时却想到当时抬头看到的风景,脸又红了。
优纪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笑得更促狭了,直把亚久津看得想掀桌。
他孤立无援,见银子一个人悠哉的吃蛋糕吃得正欢,顿时心头火气——
“喂!你这家伙说点什么,打消这个老太婆的妄想。”
银子塞了口蛋糕,又喝了口咖啡咽下去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嗯,我和亚久津同学不是暧昧关系。”
“听到没?”亚久津对瞬间失落的优纪大吼。
“我是他的债主。”
诶?
母子俩双双回过头,只见她眼都不眨“刚刚也是管他还钱来着,没想到这家伙死不认账不说,还想暴力驱逐。”
亚久津这会儿是想真掀桌了,可好歹还记得这是自家的东西,他凑近银子“喂!你在造什么谣?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银子捂住脸“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就因为遇到手痒想打小钢珠的亚久津同学,全都被借走了。”
“仁,你——你居然打小钢珠?”优纪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别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啊笨蛋!”亚久津大吼,然后扭头对准银子“想敲诈?老子告诉你,找错人了,你信不信——”
“呀——,亚久津同学刚刚见义勇为的英姿真是感人呢,让人情不自禁想像山吹去一封表扬信,放心,如果有人因为你是不良而质疑你,我会找到那对母女共同作证。”
“开玩笑,不良就不能救人了吗?不良就不能弘扬真善美了吗?不良也有一颗怜悯弱小的真诚的心呐!”
这明明是表扬的话对于亚久津而言无异于一个个耳光抽在自己身上,鬼要这些龟毛的夸奖?
“哦对了,还得告诉青学的越前君!”
亚久津浑身一激灵,就听那女人接着到“作为长久以来的对手,相比越前君也会为你的行为感到与有荣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