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过去的往事,Sivnora的脸色柔和了几分,Giotto则是充满回忆的继续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俩刚认识的时候关系其实很紧张,浅浅那时天天往我们家跑,你就总是欺负她,换作别的女孩早就被你弄哭了,浅浅却不哭,被你欺负后肯定会欺负回来,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然后你就拿着火球追得她满街跑,让人看着实在忍俊不禁。”
Giotto 好笑的说着,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Sivnora发出一声冷哼,唇角却也勾起一抹几乎令人察觉不到的弧度。
“Sivnora,其实那个时候你就喜欢浅浅了吧,我听说男孩子都只会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哦。”Giotto一脸发现真相的表情,Sivnora一向冷硬的脸庞当即多了几分窘迫,不自然的转头说:“那是她太吵闹了。”
“是吗?我可是记得每次都是因为浅浅为我做了什么事你才欺负她的,你在不爽浅浅对我这么好吧!”
“烦死了!那么久以前的事情谁还记得了?”
看Sivnora窘迫得快要恼羞成怒的样子,Giotto终于不在打趣他,继续笑道:“后来某一天你救了浅浅跟她的关系就开始变好了,浅浅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照顾你,虽然之后你俩依旧是吵吵闹闹,但看着真的令人觉得很温暖……”
Sivnora在对方充满怀念的声音中陷入对过去的回忆,那个时候浅浅总是会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虽然他一直都是一副懒得搭理的冷淡样子,但其实真的很喜欢看她明媚的笑颜……
看着神情不复之前冷酷的堂弟,Giotto忽然神色凝重的道:“为什么你俩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Sivnora的脸色骤然一变,随即暴躁的叫道:“与你无关!”他说着泄愤般的将手中的酒杯砸到墙上,碎裂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大厅。
面对暴怒中的Sivnora,Giotto毫无畏惧的说:“我请阿诺德调查过那天的事情。”
Sivnora犀利而尖锐的眼眸一下子刺在他的身上,而Giotto叹了口气,“就算是阿诺德也没有调查出你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查出似乎与一个幻术师有关,我也曾经问过浅浅,她什么都不肯说,我曾经以为你俩只是在闹别扭,过段时间就会和好,却没有想到五年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Sivnora眯起眼睛冷冷的说,语气已经充满不耐。
Giotto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Sivnora,今天你临走前看浅浅的眼神令我出现很不安的感觉,你想对浅浅不利对吗?”
“哼!又是超直感吗?”既然被发现了Sivnora也没有否认,唇角带着一抹近乎于残酷的弧度说:“我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待下去了,把她关起来的话她就永远属于我了。”
“你竟然想囚禁她!”Giotto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声音带着少有的严厉,“我不会让你伤害浅浅!”
“你以为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Sivnora嗤笑起来,他想做的事情又有谁能够阻止。
Giotto脸色微变,若是Sivnora真的打定主意并付诸行动,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绝对确保浅浅的安全。
思绪急转,Giotto凝视着他话语真诚的说:“Sivnora,保护她一辈子的人应该是你不是吗?”
这次轮到Sivnora变色了,对于他来说没有比这更讽刺的话语,曾经,他确实是想要一直守护那个女孩,然而现在他却……
敏锐的察觉到Sivnora的动摇,Giotto继续劝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加喜欢浅浅,所以不要伤害她好吗?你不想再看到她对你露出的灿烂笑容吗?”
Sivnora的眼眸显露出矛盾复杂之色,长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道:“一年,我最后只等她一年。”
得到一年缓冲期的Giotto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有些头痛的说:“Sivnora,女孩子是要靠追的,你应该更加主动一些。”
“我已经很主动了。”Sivnora皱眉说,而Giotto忍不住想要叹气,“你的主动就是让浅浅到巴利安给你做白工吗?”
“不是白工,我有给她工钱,而且是你给出的几十倍。”
“这不是重点。”Giotto抚额,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终于明白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五年都没有恢复,Sivnora压根就是个恋爱白痴,不要说五年了,五十年都没有可能。
离开巴利安,Giotto独自一人走在洒满银白月光的寂静小路上,被月色所笼罩的温柔而俊美的脸庞充满了忧虑之色,Sivnora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折手段的夺取,浅浅绝对承受不住他的掠夺,若是一年之内不能令两人合好如初就只能送浅浅离开意大利,只是到了那时,他和Sivnora之间的矛盾会彻底激化再也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