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最恨便是没于那人同生与一个时期,如若哪般,自己或许还有一战的希望。可偏偏那人早已先去,自然无奈。
眼下,这小子居然带自己绕了半天绕到孤独求败的剑冢前?让自己在这儿看着,他去找另一把剑?
疯了,疯了,他当真觉得自己快疯了。
细细揣摩剑冢上的言语,手,却触碰着剩余的那两把长剑,最终落于木剑之上。那人当真是旷世奇才,不过四十便能做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地步。
奇,奇才阿。
他在原地感悟万分,都不知天色已晚。回神时,才见杨莲亭衣衫褴褛,跌跌撞撞手持一把锋利长剑回来。
神情很是狼狈,却带着几分愉悦。
“前辈,你说这把与那把软剑那把更好?”喜滋滋的翻来覆去察看,先前自己为了这把剑险些要了命。
不过好在自己机灵,逃过一劫。
“软剑,”他说“你在此歇息,我去抓些猎物回来。”看他这狼狈不堪的模样也能猜到些许,先前到底经历了何等风险。
但然,他却在心中暗暗为此人产生些许佩服。毕竟自己就在此处,如若他高声呼救,他必然能听见从而前去营救,可那人并未如此做。
杨莲亭有些不习惯,挣扎着想要起身“没事,前辈也劳累一天,我去吧。”
“坐下!”风清扬皱眉喝道“很快便能回来,你准备些干柴吧。”说到后,神色则缓和不少。
杨莲亭傻乎乎的点头,望着那人离去后才随意捡了些枯树枝。
不得不说,风清扬是个好人,心也细,先前似乎察觉自己脚腕扭伤了吧?因而才不让自己去。
笑了笑,与这样的人做朋友便是轻松。他知道,却不会说,只会暗中相助。不会给自己任何难堪,反而觉得自然随意。
当晚,两人吃着烤山鸡也就这么酬和过去了。
虽说风清扬很好奇,那人到底是如何知晓此处,可见对方不愿开口的神情,便也忍了。反正这次跟他出门,出对了。
第二日,当他们赶至山下找到两匹宝马时……风清扬脸色铁青,杨莲亭则直接抱住脑袋想往树上撞。
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
“莲亭,你说该如何是好?”风清扬怒中带笑。
阴森森的可怕,让杨莲亭难得抖了抖身子“要不,今晚我们吃马肉如何?”
“也不必如此,让你家马儿嫁于我家君儿如何?”吃亏一次便够,自家的君儿怎能随意被人欺负了去?
“可,可我就只习惯烈风一匹马……别的马我不喜。”烈风怎么说都是汗血宝马的马头儿,自然不同凡响。就算陡峭险峻之地,它都能给自己走的和平地一般。
往身上盖一帐篷,那就是马车了!
“哼!难道就让君儿随意被欺负了?”这边,两人冷嘲热讽,那边折腾得好不热闹,忘我的已然不顾两人主人便在身侧。
“你家君儿也是自愿的,怨不了旁人。我瞧它被烈风伺候的也挺舒坦,两马你情我愿的,何必呢?”何必为难他这主人呢?
“你!”风清扬刚想大声反驳,却见自家君儿……丢人呐~君儿你怎么可以屈服于他马身下,还屈服的这么欢快?
烈风从君儿身上下来,亲密的舔舔对方汗淋淋的侧脸,似乎在亲吻着对方的眼睛。
两马之间的柔情,让两位主人一时说不了话。
得,也就这样吧,风清扬自暴自弃的想。
两人匆匆赶回华山时,也便是第九日深夜。
东方不败等了他九日,瞧他回来时,却与风清扬一同,两人说笑自如,显然关系已经熟了。
可他不知,他们怎么会一同回来?怎么就走到一快儿了?
杨莲亭下马对被自己吵醒的雪姨抱歉的笑笑,对方立刻去准备夜宵。
风清扬也留下,先前杨莲亭便于他说今晚一同住下,两人睡一个房间。自己并未拒绝。
此人言谈有趣,话语幽默,许多方面是自己所不了解、不知的。
杨莲亭瞧东方不败也在,便掏出两把剑,一把自己拚死找来的长剑,此剑是孤独求败二十岁以前所用,随后则是那把紫薇软剑。
“喜欢哪把?你先挑了去,剩下的我给令狐做聘礼。”打开剑盒“这可是孤独求败年少时所用呐~”说着有些得意。毕竟光说这两把剑本身便是天下间难得的好剑,东方不败好剑,也不是说说。如今这两把不但好,更别说,它们自身所代表的历史意义。
可东方不败眼中有的却只是风清扬于他的亲密无间,冷眼望着那两把剑“我为何要用别人的剑?”冷漠出口。
却不知伤了他人“你不喜欢?”那他为何还要拼死去找第二把?有一把给岳不群便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