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惯性几人倒成一团,郝萌立刻跳起来探出头去看,正好看到塔纳托斯被其他人拽上车的一幕,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备感劫后余生,腿都有点发软。
缓了口气,朝着两人摆摆手,“没事,我看到他上车了。”扶起孕妇,“你没事吧。”
盛京捂着肚子感受了下,勉强道,“还好。”
郝萌关上车门,这个时候,陌生的手机铃声忽然在车厢内响起,其他人都望着她,这才发现铃声是从自己口袋里传出来的。
她接起电话,上面显示的备注是:亲亲男友。
她立刻接了起来,急切道,“塔纳托斯!你怎么样!?”
“没事,”信号不好,电流声很大,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他言简意赅道,“西装男、大叔、乞丐、棒球男,和我在9号车厢。”
她立刻把话转述给担心的盛京和真熙,以及西装男的女儿秀安,“他们三个都和我男友在一起,你们放心。”
三人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郝萌也对着电话道,“盛京真熙、秀安和我在3号车厢,我会照顾好她们。你们不用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郝萌让真熙照顾着孕妇和小女孩,转身脸色就沉了下来,径直冲到金常务面前,银白的薄刃划过空气,在对方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就死死抵住了喉咙。
“刚才是你逼着乘务员让车长启动列车的吧?”郝萌一手提起矮胖的金常务的衣领,一手威胁地持着半枚锋利的刀片抵着对方,脸上带笑,眼里杀气四溢。
她带着真熙和秀安赶回来,列车已经缓缓启动了,她冲上去就听到金常务逼迫乘务员用对讲机让车长加快速度,她当下夺走对讲机想让对方停下,可是因为这个时候列车如果一旦停下,就会被丧尸包围再难发动。对方为了车上人的安全,也不肯停下。
“你想干什么!”金常务激动大喊,“我没有错!如果不是我让开车,车上还有这么多人!不能为了一两个人,让所有人去死吧!”
“你是这样想的吗,”郝萌扯了扯嘴角,目光一一扫过车上其他人的脸,轻声问,“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有人心怀愧疚移开视线,有人强词夺理,“如果不是那个时候发车,我们都走不了!就为了你男朋友一个人,你负的起车上所有人的性命吗?”
直爽善良的真熙忍不住气的反驳,“你们在说什么啊!要不是小姐姐阻止你们下车,她和她男友以及另外几个人下车去打探情况,你们贸贸然下车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有几个乘客小声道,“别说的那么伟大,他们还不是为了自己。”
有人面露不忍,但更多的人对此无声地点头赞同。
视线扫过那些人的脸,人性的自私和丑恶在此刻彰显的淋漓尽致。郝萌叹气,“所以我从来不想做好人。”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给塔纳托斯兑换灵魂,塔纳托斯也安然无恙,她真心想让他们陪葬。
收回手,金常务松了口气,紧张地摸了摸脖子,忽然察觉手上有异样,一看掌心沾染着一片鲜血。
“啊啊!”他捂着脖子惊恐叫起来,郝萌睨了他一眼,无所谓道,“手不小心抖了。”她只不过轻轻划了一道血线而已,对方立刻叫的跟杀猪一样,真是贪生怕死之徒。
“你!你!”金常务气急败坏指着她,“我要报警!你这是恶意伤人!”
郝萌冷笑了下,“报警?好啊。等你有命活到报警的时候。”
心中已经盘算着对方简直是队伍里的隐患,必须找机会除掉才是。
之所以没有选择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一来到釜山还有七八个小时的车程,路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现在还要顾忌着其他乘客的情绪避免激起众怒;二来,开车的事不仅是金常务一个人的责任。
向车长汇报情况的乘务员,其他怂恿的乘客,难辞其咎。
“你等着!我一定让你受到制裁!”
郝萌懒得搭理骂骂咧咧的金常务,找了个位置闭目养神。
目前从首尔到釜山的高速公路全部封闭,只有铁路线还畅通。接下来的一路,她并不认为就会这么平淡的过去。
毕竟,主神的任务可不好完成。
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精力,郝萌打了个电话询问塔纳托斯那边的情况。他们几个在一节没有丧尸的车厢休息,还借用了郝萌和塔纳托斯通话的机会,和自己的女友/女儿/妻子说了几句话。
“我没事,爸爸,我想你……”秀安拿着手机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砰!”就在这时,列车仿佛撞到什么东西似的,整个车厢剧烈地抖动了下,所有人先是随着惯性重重往后倒在靠椅哈桑,紧接着强制刹车启动,又顺着惯性往前面扑去,横七竖八地摔在过道上,车厢内哀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