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相对的肉体,不受禁锢的灵魂,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
江清欢不抗拒男女之事,她在这方面的欲望可谓是相当随缘,浴室里白烟袅袅,江清欢被这热气和男人的热情熏得昏昏沉沉,神智全然不靠自己做主。
而可恨的黄岛主居然还搂着她的腰身不放,一会儿咬着耳朵问她这样舒服吗,一会儿又狂风骤雨般的动作问她喜欢吗?
江清欢一双凤眸里带着水光,眼角泛红。她双手力道微弱地推着身上男人的肩膀,喘息着。
“够了,停、停下来。”
“你快……停下来。”
可是并没有用,黄岛主轻笑着地咬着她的肩膀,声音因为情欲而透着沙哑,十分性感。
“听说姑娘家喜欢欲迎还拒,嘴里说不要不要,其实心中真实所想都是相反的。”
江清欢不知道黄岛主竟然还有这样的诡辩,顿时十分羞恼,那泛着水光的凤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只是可惜她如今那模样非但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媚意横生。
黄药师看着她,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皮,笑道:“乖,我疼你。”
江清欢听着他的话,默了默,是真的有些怒了。她这一天先是被人挟持,再是去试药,紧接着就要面对黄药师,实在是身心俱疲。她累得要命,十分想昏死过去,可无奈被黄药师一把扯进了情欲的大海,那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刺激体验总是将她从欲昏将昏的边缘扯了回去。
她推着黄药师的肩膀,说王怜花不过就是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黄岛主如今的行径可过分多了,他差不多得了,还有完没完?
不说还好,一说黄药师的眸色又深沉了几分,将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肩膀拿下,按在她头的两侧,他低头吻她,说没完。
江清欢自从中了阴阳煞之后,体力就十分不济,如今被黄岛主这样那样的各种折腾,实在已经没力气说话。而且就算她有力气说话,在床笫之欢上,大概也不是黄男主的对手,只好牙一咬,随他折腾。
折腾到后来清洗的时候,江清欢已经被累得睡着了。
黄药师拿来大浴巾将她包了起来,直接施展轻功回房。脚才落地,就看到在他房前的空地上站着一个人。
月光下,来人一袭紫衣,清艳的脸上神情喜怒莫辨。她看了一眼黄药师,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小徒弟身上。
江清欢那样一副暧昧的模样,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药师的模样却十分坦然,他做事本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但眼前这人是他怀中姑娘的师父,不管养育之恩还是师徒之情,在江清欢心中哪个都比一个黄药师重要。
黄药师看向聂小凤,徐声说道:“岳主日前与女儿相认,我带回清欢虽不能与岳主骨肉分离十几年的心情相比,但岳主应该能理解我此刻失而复得的心情。”
聂小凤与黄药师对视半晌,良久之后,笑叹了一声,说道:“也罢,我冥岳女儿,从来就不是中原这些被礼法束缚的姑娘。”
江清欢若是不喜欢黄药师,尽管走便是。两情相悦时若是彼此心中欢喜,那就足够。黄药师这般坦荡,也绝非是罗玄之辈所能相比。再说了,她聂小凤座下弟子,不愁出嫁只愁上门提亲的人那么多到底选哪个好。但她不追究黄药师今晚之举,却不代表放任。
聂小凤:“本座先前觉得清欢有伤在身,留在东厢能让黄岛主就近照顾未尝不好。可黄岛主如今这么照顾,实在令本座不太放心,还请黄岛主将她送回西厢。”
黄药师:“……”
第094章
江清欢醒来的时候, 浑身酸疼。
大概是累得太狠,她的记忆有那么一小会儿是断层的,过了片刻,才想起从昨天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情。身上无处不酸, 并没有别人所说的那种放纵过后的餍足之感,只觉得自己从身到心都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她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回到了西厢。
黄药师昨晚那模样, 会愿意将她放回西厢?
大概是不愿意的, 可她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肯定是师父的意思。
想到师父, 江清欢顿时愣住了,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脑子忽然一下子就清醒了。
师父的意思?
师父的意思, 那不就是师父知道了昨晚她和黄药师的事情?
江清欢有些痛苦地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这都什么事?她要怎么面对师父?
江清欢心里还在万般纠结的时候, 聂小凤已经进来了, 跟着聂小凤一起进来的, 还有白虎和白雕。白雕飞了进来落在床上, 歪着脑袋看着将脸埋在枕头里的小姐姐, 一只翅膀拍了拍小姐姐的头, 叽叽咕咕地问小姐姐不是醒了吗?怎么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