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而母亲又一直在他耳旁碎碎念,他就干脆顺水推舟了。
汪紫菱一愣。
费景行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着说:“紫菱,我来台湾既为公事也为私事,你不必有任何负担。”
“……”
何原滋跟汪紫菱说,希望任何有道明寺出现的Party她都不要去出席。那是何原滋说的,她并没有答应。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无理的要求而委屈自己的人。
所以汪紫菱最近很忙,白天忙着工作,晚上忙论文忙着出席Party。当然,有男伴的。她的男伴,是费景行。偶尔,藤堂静也是会出现在Party上的,譬如说现在。
费景行正在Party里和别人寒暄着,藤堂静就将汪紫菱扯出了会场。
“紫菱,你快要把小滋气疯了。”藤堂静提醒。
汪紫菱很无辜,“我怎么把她气疯了?我可是有男伴的!”她可是一点都没有跟那个小女孩抢道明寺的意思。
藤堂静头疼地扶额,叹息着说:“紫菱,你变坏了。”就是因为她一点都没有要枪道明寺的意思,而道明寺的目光却一直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打转,才会将何原滋气疯。
汪紫菱双手环胸,转身看向藤堂静,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或许不是我变坏了,而是在商场上一向心肠冷硬的藤堂静总经理,今晚忽然变得善良了。”
藤堂静瞪她。
汪紫菱十指弹了弹身上的衣裙,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戏谑,“一直在引资进入藤堂企业,培养自己的势力,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准备将那群老人家的权力架空的阁下,拟定计划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现在来说我变坏了,难道不是因为你忽然变善良了吗?”
藤堂静被汪紫菱的话弄得十分头疼,她叹息着,食指点向汪紫菱的额头,“你啊……”真是越来越狂妄了,也不知道等到汪紫菱原形毕露的那天,她会不会惊讶地嘴巴都合不上。
汪紫菱身体往后仰,避开她的食指,皱着鼻子说:“不要老是点我额头。”
藤堂静无奈地将手收回,目光看向会场中跟人寒暄的费景行身上。她说:“他喜欢你。”
汪紫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身黑色西装的费景行。她只看着那个男人,没有说话。
“你打算接受他吗?”藤堂静问。
汪紫菱转头,看向藤堂静,微笑:“难道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藤堂静微笑着。
汪紫菱转身,手指轻触盛开在她眼前的白色花朵,她喟叹着说:“如果感情真的要来,没有什么快不快的。静,你对费云帆,既不接受也不拒绝,为什么?”
藤堂静一怔,苦笑:“为什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汪紫菱勾起嘴角,“因为我想知道啊。你不说,那不如让我来猜猜看?”
“嗯……我想,虽然费云帆是老了点,但是他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你跟他也能沟通,其实你对他有好感。后来,他追求你,当时你还没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所以你没办法接受他。但是你没有接受他的追求,也并没有拒绝,我猜,当时你是担心拒绝了他说不定他会不愿意入资藤堂企业。现在,费氏入资滕氏企业早就落定了,你不用担心资金被撤走,如果不喜欢他,你为什么不拒绝他?我认识的藤堂静,做事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
说到这儿,汪紫菱转身,头微侧着,用下定论似的语气:“你之所以不拒绝他,是因为你喜欢上他了。而你之所以没有接受他,是因为你觉得才跟花泽类分手没多久就接受了费云帆,你心里会有负担,因为花泽类喜欢了你那么久,到现在他还喜欢你,而你,却在离开他之后没多久就对别的男人动心了。”
“你又开始胡言乱语的毛病了吗?”藤堂静没好气地瞥向汪紫菱。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自己心里明白。”汪紫菱微笑着,白色的花瓣上还有着露水,让她的手指微湿。她收回了手指,然后说:“我不一样。静,我不会让自己为了过去的一段感情而背上包袱,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欢女爱之事,只要你情我愿,真有谁对不起谁吗?难道当初你跟花泽类在一起的时候,对他的心意会是假的?现在既然毫不相干,你要开始另一段感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口里说着多喜欢你,身边不也有个杉菜在吗?何必要为了一个过去的人,让自己背上一个贞操的枷锁?那怎的太愚蠢了。”就像道明寺,说着多么不舍得,他现在不也有一个何原滋?他不是非汪紫菱不可,难道汪紫菱又是非他不可了?
“紫菱……”汪紫菱的话让藤堂静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