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我,否则的话,接下来就算是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踏进去。”
或许是背部的疼痛让女帝真的回过神,又或许这句话触动了什么。茫然的表情终于回神,随即转为讥诮。
“呐,伊尔迷。对哀家的爱意让你感到痛苦吗?”
十指用力,抓住女帝肩膀的手像是要镶嵌进去一样。
“嗯,很痛苦。”伊尔迷回答。
“求而不得,永远没办法被填满的感觉想必让你很难受吧。”女帝伸出手,修长的食指在伊尔迷的胸口滑动。来来回回的拨弄他的心。“错误的感情会影响人的行为,操纵人的心甚至扭曲人的灵魂。让人不知不觉变成自己曾经否定的存在,甚至扭转人生本来的轨迹。比魔鬼的蛊惑更加汹涌而不可捉摸。”
“伊尔迷,你已经做过多少你曾经不会做出的事了。好好审视一下,现在的你,还是你自己认同的存在吗?”然后她看到面色大变的伊尔迷蛊惑到。
“需要,我替你结束这谬误的歧途吗?”
清冽的气息带着独一无二的芳香,那是绝无仅有的气味。伊尔迷一直没自信能够对抗女帝的蛊惑。曾经一度对自己婚后还能不能保持话语权抱有很大程度的不自信。
但是很奇怪,用这么蛊惑的姿态说出的话语,在听到的瞬间。从心到灵魂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拒绝她。不仅如此,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详的诡异感。
伊尔迷紧紧抓住那只游走在自己胸口的手。
“虽然你的话意味不明,但我想你搞错了一点。”
“如果这份爱意带来了痛苦和崩坏,但依旧让我迷恋喜悦。自愿掉进甘甜的毒药潭里的我,你该如何拯救呢?”
这种程度就想让他抽手吗?不,早就已经不行了。执念也好,痴妄也好,无论那条道路是不是自己曾经规划的都不重要了。
因为那个曾经,还没有你的存在。
当你带着傲慢的笑踏进我的心底地时候,一切曾经的蓝图已经摧毁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关系。就算你爱上谁也好。那不过是把我从天堂打落地狱而已。在心存执念的那一刻,身在何处又有什么区别?
真不可思议,包裹着层层伪装失却本来的面目,就连那双无神的猫眼也变化成相反的样子。可女帝就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抽出手,女帝露出一个悲悯的笑。
“你和我,都是不可救药的笨蛋呢,伊尔迷。”
“嗯,能被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如果彻底失去了先机,这样也不错,作为你的理解者和同类的话。
扭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此刻的伊尔迷竟和西索本来的样子有些神似。
而且,虽然不知道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但那个变态好像立场也并不像他自己想的那么乐观呢。
女帝看着那张恶质的脸就知道没想好事,即别扭又厌烦,一掌拍过去“你得意什么?奇犽的事怎么说?”
伊尔迷瞬间又僵硬了。
“我,很郑重的拜托过阿奇的。这是我一生的请求。这样说后阿奇就答应了。”
女帝抬着下巴看他吞吞吐吐的编,哼笑一声“没有放念力?”
“嘛,一着急气场是稍微比平时厚重一点。”大猫更心虚。
“没有用杀气?”
“不,不是说了着急嘛_”伊尔迷膝盖越来越低。
“滚!”
伊尔迷最终还是没有滚。
因为话音刚落,飞坦就出现在两个人面前,他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伊尔迷,对女帝到“磨蹭什么?要我提醒你团长还没回来吗?”
女帝披风一甩踏进屋子“要哀家提醒你站在这里很诡异吗?”
飞坦瞄了瞄女帝又瞄了瞄伊尔迷,抬头,仰视的——
合金的伞尖往伊尔迷方向猛的一刺,被利落的躲过。瞬间融入变态的角色。
“喂喂!我可没招惹你,更没有嘲笑你的身—高—哦!”
本来随意的攻击变得猛烈,武器挥舞的残影快到让人抓不住。即使以速度见长的伊尔迷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
但这种胶着并没有维持多久。一只粉色的箭矢直冲过来分开两人。没人敢小看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一箭。
“够了。”女帝收回手“一个变态,一个矮子就不用再这么活跃的抢夺存在感,还嫌自己活着不够丢人。”
飞坦气的吐血,伊尔迷内心暗爽但总觉得哪里不对面部更加扭曲。(你现在就是变态啊喂!)
踏进基地。
这个被蜘蛛们霸占了近十天的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即使被那样鄙视过还是不会让他们产生收拾一下的想法,女帝觉得他们对这样破落的环境可能存在某种亲侯症。
那天拍卖会被偷梁换柱的商品们被随意的堆在地上,粗鲁的对待完全看不出之前为它们冒过那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