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酒足饭饱之后,便缠绵到床上去,残破的土房一点都不耽误室内的春光旖旎。
次日,贾雨村自荐到几个官宦之家当先生,却并不顺利,后来他便在街口支个摊子帮人写信,摆摊不足五日,就被竞争对手请人给砸了瘫子。贾雨村不仅钱没挣着,本钱也赔进去了。男人没出息,就爱把气撒到女人身上,贾雨村再没给如意什么好脸色看,不管如意如何努力贾雨村都看不上她,更把当初自己被林府辞退的责任推到如意身上。
这一日,贾雨村去酒馆吃酒又赊账,被掌柜的强留下要报官。
贾雨村吓怕了,连忙扯谎说回家娶银子。掌柜的不信他这套,亲自带着人去他家搜银子,里里外外空空的。掌柜的平生最恨吃霸王餐的,叫人狠狠地教训贾雨村,如意心疼他,跳出来求掌柜的。掌柜的见她姿色不错,笑嘻嘻的将贾雨村扯到一边,命他那老婆抵债。雨村无法,只得交出如意的卖身契,另收了掌柜的二十两银子。
自此以后,如意便跟着酒馆掌柜的做小了,什么粗活都要干,晚上还得伺候着男人,正配什么时候不顺心了或打或骂已成了家常便饭。日子越难熬,如意就越想念当初在林府的清闲日子,纵然是奴婢丫鬟,享受的却是半个小姐的待遇。她当初的脑子是怎么长得?竟然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去想野男人。如意有悔有恨,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因受不住日子的残酷,往房梁子上了麻绳……
再说贾雨村,卖了如意之后,自觉没有脸面再呆在扬州,拿着银子辗转到别处,得幸有一同窗好友举荐他去知府家做先生,这回贾雨村学会了谨言慎行,越发的卖力讨好学生和知府大人,不久,因知府大人的赏识,举荐他去做官。
本来吏部那边已经批了,却因朝廷里的一个大人物翻出贾雨村为酒卖妾的事迹,皇帝当即大笔一划,判贾雨村品行不端,永不许出仕。贾雨村再抬不起头来,破破落落的回乡和发妻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没多久就抑郁而终。
钱小桥听说贾雨村和如意的悲惨结局,感慨了两声。其实贾雨村从林府走了之后,钱小桥确实对他做了点手脚,但没有多么过分,她只叫林如海和他的同僚们打招呼不许贾雨村入再他们的府而已,她本意是驱赶贾雨村离开杭州,但以后的事儿再没管过。如意的事是贾雨村自己闹出来的,最终害了如意也害了他自己。不过贾雨村这样的结局算是好的,谁叫他祸害女人!
外头的事儿听听罢了,钱小桥的注意力悉数放在府内,特别是林黛玉的教育问题。连环任务的第二个她还没完成,得加紧速度。
她首先叫黛玉自己选丫鬟识人。
黛玉从人伢子手里总共选了十二个,暂且都留在她身边伺候着,经过她自己的辨识和母亲的适时指导,经过半年的时间黛玉终于培养出三个自己的心腹,这三个人她分别赐名为:紫鹃、彩蝶和风清。母亲还给她个小铺子,自己打理,赔多赔少都是她自己的,起先她确实被管事的给糊弄了,经过几番的杀鸡儆猴和大换血,小庄子进项一月比一月多起来。
这日,黛玉核算账目,发现她的小铺子这月的盈利已有二百两银子,她高兴地拿着账本去找母亲求夸赞。她才进院子,便见香雪、巧珠和宋嬷嬷等都在外头站着,心料里面是有什么事,也就不急着进去。
“嬷嬷,母亲此刻忙么?”
“大姑娘等等吧,太太的娘家来信了,和老爷商量事儿呢。荣府的老太太来信请太太和姑娘回去走走,许是上次太太病重吓坏了她,老太太信里头说了,太太如果不去,她就坐船来。”宋嬷嬷抱起黛玉,回道。
母亲的娘家?黛玉依稀记得母亲以前很爱和她说她做小姐时候的风光,令人好生羡慕的,听得她也想去见识见识荣国府的气派。不过也奇怪了,近一年来,母亲病好以后,再没和她提起过荣府的事儿了。这是为什么呢?或许是母亲怕自己听烦了,把什么事儿都成藏进心里了。不行,她得帮帮母亲。
黛玉叫宋嬷嬷抱她进去,里屋传来父母的争论声。
“为什么不去?”林如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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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红楼--贾敏
“路途遥远。”钱小桥偏头看林如海,这男人还真是较真。
“敏儿,你不必计较我,且带着女儿一遭儿去吧,个把月也就回来了,我自会照顾好自己。”林如海认定贾敏是想娘家的,试想媳妇嫁进林家二十几年了不曾回过娘家一次,他怎会不心疼。谁都是爹妈养的,谁会不想见娘亲。贾敏一定是又在她跟前逞强,放不下他,放不下黛玉,既是这样,他便让黛玉和她一起回去,也好叫贾母瞧瞧她素未谋面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