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安静了一会儿,摸了摸发梢,说,“我原本是不会失约的,只是那两次都发生了一些意外。尤其是珠里中学时代的那一次……时间溯行军突然出现,我也没有办法。回过神来,珠里已经把那个小鬼当做我了。”
珠里依旧没有缓和自己的神情。
鹤丸做过的、令她失望的事情有许多,比如他令她偏离了寻常人生的轨迹,比如他失约了,比如他在高中时代以老师的名义来接近自己。但她最为愤怒的,就是这个家伙欺骗了她。
“这副棘手的样子……”鹤丸叹了口气,说,“抱歉啦。主君。……呃,佐伯同学。”
说罢,他将少女搂入怀中。
这一次,他没有亲吻她的嘴唇,而是趁着珠里愣神时,将吻落到了她的脖颈上。轻轻的、漫长的吮吻和啃噬,令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的珠里彻底愣住。
她挣扎起来,将鹤丸推开,随即慌张地伸手摸了摸脖子。
“你是野兽吗?”珠里反复抚摸着脖子,说,“我以为会咬坏我……”
“好啦,不吓你了。”鹤丸指了指车的方向,“我送你回家吧。”
珠里扭头,说:“不了,我自己回去。”
“你确定要自己回去?”鹤丸说,“这里离你家很远。”
“要你管?!”
珠里不理会鹤丸的邀请,自己一步步走开了。
诚然,这个地方很荒僻,想要走回去可真不够容易的。手机也快没电了,如果再不坐电车回家的话,恐怕就真的会迷路了。可是,她不想接受鹤丸国永的帮助。
好在库丘林出来找她了。
库丘林这样敬职的Servant,在久等御主不至的情况下,当然会出来寻找她。
“Master,今天又是因为什么理由逃家?”他在电车站接到了珠里,问她,“是考试没考好,还是不想面对家里的妈妈?”
“不是。”珠里把围巾抬高了,遮住脖子上一点奇怪的痕迹,“我被人突然带去江边兜风……好不容易才走回了电车站。”
因为担心被从者发现那道吻痕,她始终用手死死地捂着围巾,装出一副很冷的模样。库丘林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疑惑地盯着她的围巾。
“怎么了?Master?一直拽着你的围巾?”
“只是……冷而已……”
“冷的话就靠过来啊。”
出乎库丘林的意料,今天他的Master格外乖巧,既没有怼他,也没有冷冷地回瞪他,很听话地靠到他怀里来,拽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嚯?”库丘林露出了饶有兴致地表情。
今天她这么听话,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库丘林没追问,只是摸了摸Master的发顶,和她一起回了家。
一旦回到家中,珠里就放松了警惕。去浴室洗了澡再出来,她就忘记了自己的脖子上多出了一个了不得的痕迹,袒着脖子就走出了浴室。
“库丘林,过两天我要去合宿……”
“Master,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珠里僵住了。
库丘林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声音拖得很长,“该不会是——虫子咬的吧?”
“是、是、是的!”珠里紧张地说,“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
“是啊。我看,就是一只可恶的臭虫咬的。”库丘林的声音压得很低,“到底是怎样卑劣的臭虫咬的呢?”
珠里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库丘林好像生气了……?
这家伙磨着牙,一副青筋暴起、下一刻就要手刃敌人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敢放心啊……
看着头顶阴云的从者,珠里没有办法,双臂一张,抱住了他的腰。
“下次不会了。”她很老实地说着,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这次是不小心才让那家伙得手了……”
“……”库丘林叹了口气,说,“你这样子,让我想生气都无从下手。”
“你生气了吗?”珠里闷闷地问。
“当然会生气啊,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碰了啊!”库丘林说的理所当然,“不生气的话,还是男人吗?”
“我可以让你变成女人的!”
“……喂!”
向来脾气不太温柔的御主,这么乖巧地在自己怀里蹭着,像只讨人怜爱的猫似的,库丘林一点都不想发怒了。比起因为无关的人而浪费时间,他更想做一些正经的事——
趁机摸一摸Master的绝对领域吧。
裙摆以下,高筒袜以上的地带,无上的宝藏,值得赞美的财富,世界的珍瑰,蕴含无限魔力的根源——
***
期末测试结束后,诚凛篮球部也以平局的赛绩通过了一场艰难的比赛。为了放松与更好地准备接下来的冬季杯,篮球部员决定去泡温泉释放一下。
严格来说,这次温泉旅行就是假期的合宿了,也是冬季杯前最后一次的冲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