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一手却让绑匪那方真正叫节外生枝了。
他们的任务本来只是本乡家的两位小姐,这二人的管家论战斗力都是以一敌十的角色,能谋到现在的机会实不容易,本来绑了人就走前后数分钟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可偏偏就碰到了个倒霉丫头!
眼看外面接应的车撑不了多久,有同伙提议道“不管她了,先走吧,再下去只会浪费时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行!”领头那个狠声到“我们前脚一走,这丫头后脚就会喊人,没有这个时间差我们根本跑不了多远。”
又看了眼静悄悄的花架,那边安静得丝毫不像藏了一个人。
匪徒头领咬牙到“包抄,一个人看着这两个,剩下的一起去,两分钟的时间把那丫头揪出来。”
他们的对话西门庆听得一清二楚,或者说也没打算避讳一个在他们眼里不堪一击只堪堪有点狡猾机灵的丫头。
但西门庆确定了,他们没有枪。
如果这些家伙真的有条件准备充足的话,在这个争分夺秒的时刻根本没有必要跟她浪费时间,一梭子打过来岂不更省事?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自己是没有什么任务价值的,既然能做出绑架本乡财阀继承人的事,也就不存在什么心慈手软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一定的适应之后,昏暗的光线已经阻碍不了她清晰的视物。无声的跨出两步,从藏身的花架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感谢本乡家繁复的审美,如果按照她布置植株讲究错落有致的习惯,这种掩藏根本就不具备操作性。
她并没有急着到处乱窜,挪到下一个地方的时候反而警惕的注视着刚才的地方。
果然有一个人先过来了,就是一开始准备过来抓她的家伙,因为距离近,所以到得更快,其他的人直线距离还有十数米,且过道非直。
好机会!
那人见小丫头刚才挪进去的地方没有人,正要转身沿着后面的接着找,突然后面就伸出一根丝巾勒住了他的嘴巴。
西门庆将礼服表面那层纱绢撕了下来,那玩意儿娇气又精贵,作为礼服面料看起来飘飘欲仙,但一撕就破。
不过合拢为一束倒是方便好用,西门庆兜头勒住那人的嘴巴,他就挣脱不得,只能发出微不可闻的嗡嗡声。
之所以没勒脖子而是勒嘴巴,是因为脖子一时半会儿也勒不死,反而引发动静暴露自己让那些人毫无顾忌迅速窜过来。
那人还想凭借成年男人的体格优势挣扎,但没料到这丫头一双手臂就跟铁箍一样难以撼动,不但没有挣开,反而被带着身体朝着后面往下弯,这个姿势就彻底的失去了重心。
西门庆曲起膝盖,勒着这家伙的脑袋冲着后脑勺重重的一撞,人就软绵绵的倒了下来。
她接住尸体,轻手轻脚的放地上,然后迅速离开原地。
从花丛的缝隙中看到最近的人离刚才的地方也就只有几米,然后他们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同伴。
那人一惊,忙通知同伙“快过来,有人被干掉了。”
分散在几路的人纷纷聚了过去,对这结果都不可置信,但时间不等人,对方的扎手让他们更加恼羞成怒。
这伙人估计也是专业的,知道现在那丫头就是利用他们时间紧迫并且敌明我暗的优势对抗。
不得不说小瞧了这其中的大小姐,但这也就意味着更不能放过她了,凭这家伙的机敏就这么留下祸端跑出去根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们也端的利落,此时已经不把对方当小鬼看了,而是一个需要全神贯注的对手,知道混在一起效率差,分散开又可能被各个击破。
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花架纷纷推倒!
西门庆没料到他们回来这破釜沉舟的一招,不过想想也对,他们既然能破开玻璃进来,那想必是确认了这个距离发生的动静是不足以吸引大厅那边的。
玻璃花房说是离大厅不远,但这是基于它面积大,显眼,所以才给了西门庆这个错觉,实际上她刚刚走过来的时候还是花了点时间的。
这种距离,再加上这玻璃本身一定的隔音效果,想来如果不是正好有人又晃到这附近,是不容易听见动静的。
眼看自己面前这面花架快要被波及,西门庆有些焦虑,来人一共六人,抛开看守本乡家两位小姐的那个,还有被自己干掉的一个,还剩四个。
四个成年男人,而且对此一道显而易见的拥有丰富的经验,想必不是一般货色。至少得拥有一定程度的格斗能力。
西门庆不确定和这样的人直面对抗能不能稳赢,更何况还要把他们的配合经验考虑进去。
她思绪急转,可以的话她当然希望以最小的损失干掉这些家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她是不乐意的,更何况自己根本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