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作为一个王,我做的足够了。”
虽然是简单的话,但是苏桐说起来的时候带着满满的骄傲。
Rider也不禁对苏桐报以敬意,即使他们的王道不同,但是单单是这样简单的诉说和这座宫殿就足以证明,苏桐必然是一位值得他尊敬的王者。
但是也只是尊敬而已,属于征服王的骄傲让他永远不会低头。
只是Rider同时也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
“你说你统治了这个国家三百年,难道说你活了至少三百年吗?”
苏桐点头:“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来说,寿命一般都在三百年以上。”
没想到Rider却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这还真是让我羡慕啊,若是我也能够有这样的时间……”
若是在生前的他拥有这样的时间的话,是不是他的梦想就可以实现?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Lancer的Master,你特意带我们来这里,不会只是想要向我们说明你的王道吧?”
苏桐点点头,看向Saber:“因为最初,我和她是一样的人,只是,现在我已经清醒了而已,正直高洁的王是无法统治国家的,善良仁义的王也只会给国家带来毁灭,我只是,不忍心再看到她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了。”
“她远比我更加悲哀。”
苏桐最初是因为作为唯一的王族后裔而不得不肩负起责任,但是Saber却是为了心中高洁的理想。
这样的人,美好而耀眼,但是让真正了解的人看了,只感到心痛。
Saber却不由的问道:“你就不曾对你所做过的事情感到内疚吗?为了你自己的荣耀,你到底做过多少不义的事情?”
苏桐的王道听起来就是一片腥风血雨,自己的国家或许安宁繁荣,但是其他的国家必然被无情的践踏蹂躏,通过侵略扩张以及抢夺杀戮来维系自己的王朝,只是看着眼前的宫殿就知道,在苏桐的统治下她的国家被推到了怎样的高度。
而这些,全都是靠着无辜者的尸骨堆积起来的。
眼前这个看起来纤细的少女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的血腥杀戮?又到底缔造了多少肮脏和阴谋?
必定是多到无法想象!
苏桐对于Saber的质问,依旧是一脸的微笑,只是话语却让人生寒:“其他国家的民众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死是活是悲痛是贫困,我何必去关注?”
“但是他们是无辜的!”Saber的言辞十分激烈。
她不是没杀过人,只是那也必须是战场上的敌人才行,而那些无辜的人怎么可以被无缘无故的伤害?
“无辜?”苏桐眨眨眼:“呐,征服王,你记得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过多少无辜的人吗?”
Rider很是实在的挠了挠头:“这种问题,谁知道,反正只要不是我的臣子部下就行了。”
“你们——!!”
对于Saber来说,这简直就是罪恶的事情。可是对于自己的王道不屑一顾的Rider那样简单直接的承认了苏桐,对自己发出嘲笑的Archer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明显也觉得苏桐的说法没什么不对。
怎么会这样……
看着周围那恢弘的宫殿,空气中那浓烈的尊敬崇拜,Saber怎么也不明白,为何这样的王道会值得万民追捧,会让所有人心生向往。
为何这样的王道可以造就一个荣耀千年的帝国。
苏桐最终叹了口气:“Saber,你若是自己无法做到这些,就要学会让别人去做,征服王可以不认同你,但是他却没有资格否认你,因为在我看来,你们不过都是同一个层次的王,而非真正的帝王。”
“哦?杂种,你这是对本王的质疑和挑衅吗?”一直沉默着将眼前的一切当做一场娱乐自己的好戏的Archer终于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就口气不善。
Rider也对此不认同:“既然是这样的话,Lancer的Master,你不妨来说说你的理由如何?”
苏桐只说了一句话:“你们真正的治理了你们的国家吗?你们的国家在你们死后依旧能够延续繁荣吗?”
提到这个,Rider倒是无话可说了,他的国家在他死后就分崩离析了,就算是在生前,他也是对征服的兴趣远大于治理发展。
Archer或许对他的国家进行了治理,但是他死后却没有一个王能够延续他的繁荣。
见几人沉默,苏桐继续说道:“所谓王,其实最重要的不是你有多正确多伟大,作为王很简单,你只需要能够制定合理的政策,把握正确的方向,然后知道该把什么人放在什么位置上就行了。”
苏桐为什么敢说即使在她死后,她的国家至少也会有延续千年的繁荣?
就因为她给予了这个国家制度与法律,用最合适的体制与制度将这个国家维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