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认为，曼森小姐手中的情报还不值得让您与之保持如此……如此亲密的联系。”阿尔弗雷德对着跑进卫生间的布鲁斯的背影说道。

不过就个人而言，老管家很久没看到身怀秘密的少爷这样年轻的一面了。急匆匆赶着约会的布鲁斯，活像个刚刚陷入恋爱不久的中学生。

“凭她与翻车案死者一模一样的DNA，她就值得。”布鲁斯在卫生间回答。

“就您的私人情感而言呢？”阿尔弗雷德可是一直在操心着布鲁斯的情感问题，，名义上他只是个管家，可服务韦恩家族两代人的老者，在明知地下还有个蝙蝠洞的韦恩庄园很难拥有女主人的情况下，他还是对哪天布鲁斯能遇到真正可信的爱人抱有一丝希望的。

卫生间里的人沉默了，不知道是忙于洗漱还是不想回答。良久之后，布鲁斯才走出来，拿起床上的衬衣，开口。

“就她的画，也值得。”

“我前几天帮您调查书单上的书籍碰见了曼森小姐。”阿尔弗雷德走到布鲁斯的面前，“还真是巧合。”

“她去书店干什么？”

“我一直认为书店是专门向顾客提供书籍的，少爷。”老者微微一笑，“《维罗妮卡决定去死》，还真是想象中那位小姐很喜欢的类型。”

布鲁斯手下一顿。她看那个干什么，他知道爱丽丝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小说中的女主角得知自己患的绝症与爱丽丝家族的遗传病一样，布鲁斯担心同样病重的她会多想。

察觉到自家少爷的情绪，恐怕值得的不仅仅是她的画：“那她本人呢？”

“市立书店的交易记录我放在哪儿了？”

他转移了话题，阿尔弗雷德也没再继续纠缠下去：“我记得您昨晚放在地下的书桌上。”

“那昨晚给戈登的那份黑面具贩卖毒品的证据备份呢？”对着镜子系好领带，布鲁斯又开口问。事实上这些他肯定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不过是想彻底把刚才那个问题抛开罢了。

“也在下面，少爷。”请容许我提醒您，穿着正装吃早饭可不是个好习惯。”

布鲁斯一看手表，离着九点还差四十分钟，几乎要仰天长叹。这下不迟到的可能性非常渺茫啊，他都能想象的到女孩逮到自己把柄后洋洋得意的笑容：“我约她一起吃吧，她不会介意的。再留下吃早饭，可就不是迟到几分钟的问题了。”

叫女士等男士，这可是太失礼。谁叫他那天见爱丽丝心情十分好，一个激动就许诺上午带她去钟楼看风景来着？想来当时爱丽丝脸上的笑容也是因为知道生活荒唐的亿万富翁鲜少在晌午之前醒来吧。即使以布鲁斯的名声，偶尔放个鸽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约会对象是爱丽丝，除非必要，他不想食言。

“对了，莱克斯·卢瑟昨晚突然决定到哥谭参加今天下午莫妮特画展的开展仪式。晚上是否要安排接待他？”

他来干什么？布鲁斯皱紧眉头，莱克斯公司的帐的确有问题，虽说大都会不在蝙蝠侠的管辖范围之内，但现在“那个人”把大都会的势力牵扯哥谭来，布鲁斯不得不谨慎行事。

“当然接待。无缘无故光临哥谭……怕是来者不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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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紧靠着墙壁，尽量在动静不大的情况下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紧张的心情。

她今天社团活动结束后，从学校附近看到了警戒着的柯尔。他的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见到他好多了的芭芭拉本想与他打招呼，却发现柯尔好像在……跟踪什么人。

好奇心大起的芭芭拉便一路跟在柯尔后面，一直跟到会展中心附近，她终于把柯尔跟丢了。不过芭芭拉却发现柯尔跟踪的两个人就在会展中心附近尚未建完的商品房里。于是芭芭拉便轻手轻脚的躲进隔壁的房间里，想听听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柯尔·史密斯那个家伙……也不在家，电话也一直关机，真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他们认识柯尔？听起来还挺熟的，那他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跟在这两个人后面？上来就抓到有用信息的芭芭拉禁不住竖起耳朵。

“他有单独的任务，上头交给他的。”另外一个人听起来要稳重的多。

“又是上头。”埋怨柯尔的那个家伙好像很是气愤的踢倒了什么，“叫我说压根就不该来，‘那个人’到现在连人都没见一面，拉斐尔，你怎么就听了柯尔的建议？”

“麦克！你什么时候能冷静一点？不管怎么样，来都来了，我们现在还在执行任务！”

“……”叫麦克的人没再说话，好像是领头儿的拉斐尔沉默几秒，缓和下来语气，“先管好现在的事情。”